“报告,敌军先头部队距离伏击圈两公里,情况一切正常!”
“报告,敌军先头已经进入伏击圈!”
“进入阵地,进入阵地,重复,把敌人完全放入伏击圈,没有命令不得开枪!”放下手里的-194(我大摩托莫拉“大哥大”的前身)报话机,秦漠抄起蔡司望远镜猫着腰紧贴着交通壕去了第一线。
“咔嚓~咔嚓~”阵地上由远及近响起一阵转动枪栓的咔嚓声,腰间两个分别装着四十发7.62x54步枪弹的塑料弹药盒被打开,最后检查了一遍手里的莫辛纳干。
“叮当~叮当~”士官们麻利的启开木质弹药箱的铅封,掀开木盖,箱子里一头一尾重叠,整齐的码放着三十二枚m24木柄手雷。这样的弹药箱每个步兵班里有两箱,拧开手榴弹后盖、捅破防潮纸、拉出导火索,放到趁手的位置上备用。手榴弹后盖纷纷落下,撞在脚上的钢头钢底的猪皮军靴和弹药箱上叮当作响。
“哗啦~”机枪手掀开遮盖在马克沁1930式重机枪上的烦不伪装网,打开弹仓将一条装满了二百发7.62x54步枪弹的帆布弹链押了进去,随后顺手敲上盖板,拉上枪栓完成上膛。打开枪管上方的注水口最后确认了一遍冷却水是否需要加注,机枪手摘下石棉手套备用,把手搭在了马克沁的握把上,等候着射击的命令。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激情澎湃,长长时间的战备对于士兵们的心里和身理上都是一个不晓得负担。为了保证能有一个好的状态投入到接下来的战斗中,在隐蔽待机期间除了外围盯梢的警戒哨,其余的参战部队全都在二线休息待命。毕竟这是一支新诞生的部队,参加过之前一系列剿匪作战的老兵只有十分之一左右,可以说从军官到士兵都缺乏足够的实战经验,所以秦漠不得不将所有的细节都考虑进去。
不过,等奉军先头部队近在眼前的时候,秦漠才知道自己真的是高估了这群家伙。走在最前面的是从沿途乡公所拉来的保安队,歪戴着一顶带白圈的黑色棉布大檐帽、上身的单排扣棉布上衣扯开了几个口子、脏兮兮的领口随意的翻起、黑色棉布的松松垮垮的晃荡着、脏的看不出颜色来的绑腿随意的扎在裤腿上,斜挎着一支汉阳造步枪,耸拉着脚上的千层底棉布鞋,一路郊游一样吵吵嚷嚷的往前走。
虽然之前在热河地界上有名有姓的雷家堡连着上下几百口人连着整个乡公所的保安队在一夜之间被洗了个干净,随后几天里周遭方圆百里内的大小山寨不管和雷家有没有牵连都不管不顾的被连根拔起,一下子血祭了千多号人命。这样的实力和狠辣的手腕让整个热河都震动不小,但是在得到了奉军正规军一个团的兵力支援以后,这些头头脑脑们也大大的吃了一颗定心丸。
妈拉个巴子的,自古以来民不和官斗,关外这地界上古往今来名噪一时的英雄好汉多了去了,可是又有谁见过能干的过正规军的胡子?!敢跟官家扳扳腕子,那纯属是获得不难烦了,打掉了乡公所保安队结果招来了正规军一个团。这一千多号人压上去那还能不死?!啧啧,人家一个团一千多号人装备的大小喷子(机枪)就有十几挺,还扛着手炮(掷弹筒)和迫击炮!
这货胡子能有多大的家底,了不得是从黑市或者哪个疙瘩里撞大运淘换来几挺喷子(机枪),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雷家吗,估计也就是欺男霸女、贩运黑货(**)的勾当干得太多了,走了背字,运气使然之下才被这群胡子得了手。
嗯,基本上从下到上都是这么一个想法,就连带队出来剿匪的那名奉军团长也是。在他看来,装备了十几挺轻重机枪还有几门81毫米迫击炮的一个正规军步兵团一千多人,这样的阵容去对付那些一盘散沙的胡子,那还不跟切菜砍瓜一样的?以往剿匪,从来都是乡公所保安队出头,奉军正规军最多也就派出一个连、一个营的提供以下火力支援,帮衬帮衬。
这一次已出动就是一个团一千多号人马,还带着大量的机枪和迫击炮,这十里八乡的绝对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攻破雷家堡的那帮胡子,吓,还怕他翻了天不成?!
从上到下的轻敌思想很快也在行军作战中表现出来,整个团连带着征调来的乡公所保安队没有放出任何的侦查,也没按照作战队形排列,直接摆成一字长蛇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浩浩荡荡的往前走。奉军正规军的一个排被安排着带着一支几十号人的保安队走在前面负责探路开道。一路上,自以为身后有着正规军一个团的实力撑腰,胡子不敢乱动。这群欺软怕硬,连民兵也算不上的保安队队员一路上吵吵嚷嚷的,互相递着纸烟、说着荤段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了似得。
“长官,敌军队尾已经全部进入伏击圈,一切正常没有发现身后有尾随的援兵。”
“准备战斗,爆破手就位,以爆炸声为信号,狠狠地打!”等着整支队伍大摇大摆的全部走入伏击圈后,秦漠断然命令道。
“咔~”抓紧时间最后检查了一遍炸点和线路,确认一切正常后,工兵连的爆破手一把按下了起爆器。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轰!”一群牲口鬼哭狼嚎的唱着十八摸,还没唱完就是一声毁天灭地的巨大轰响。
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