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简兮着急拒绝,“兼容这么多事,你这几天集中精力一下子给解决了再说啊!”
南景尘眉头一皱,“国事跟你待在本王身边没有任何关系。”
“有关系!”简兮坚决,“你看看你,我昨天中午回来,你晚上才去处理国事,这天下百姓都把我传成什么样了,我不要面子啊!”
南景尘:“……”
简兮说完,郑重的拍了拍南景尘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寄予厚望的样子出声说道:“加油,天下百姓的安平就靠你了。”
说完赶紧撒腿跑到司徒七的身边,拉着他赶紧走,生怕南景尘又反悔阻拦。
南景尘看着那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心情突然有些沉重,她就这么怕他?这么想要离开他?
……
简兮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向身后,以防南景尘会跟上来。
身旁的司徒七一直盯着那张蜡黄的小脸看,那眉梢一挑,黑亮的眼睛灵活狡诈的转动,尽管那张脸跟他印象中的女子很相似,可这气质却差别很大,是因为男儿身的原因吗?还是因为从小流浪的原因,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小人的痞气……
突然,司徒七停下了脚步,莫名其妙的出声说道:“我想好了。”
走在前头的简兮微微一愣,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司徒七脸上的认真,呆愣问道:“你想好什么了?”
司徒七猛的一下伸手保住简兮那瘦弱的俩边肩膀,出声说道:“我想好了,你的名字,就叫司徒正!”
“哈?这么lol?你就不能取点什么非主流一点的吗?比如什么司徒梓晨啊之类好听又文艺点的吗?”
“不。”司徒七想都不想便直接否决:“男儿应当一身正气,顶天立地,骑战马披战甲,保家卫国。尤其你是我司徒七的儿子,绝对不能背负污名,沦为历史上的罪臣。”
简兮双眸呆滞,看着司徒七那兴奋的样子,闭上了微张的嘴。
她其实很想说,戏子家事天下知,将军坟前无人祭。自古今来,史记上对坏蛋的记载远远要多余将军的战功,哪怕是背负骂名,若能名扬天下,也算是一番成功了。
当然,她不敢保证她要是真这么说了,给她取名‘司徒正’,要她一身正气的司徒七会不会当场就拍死她……
“呵呵呵呵——”简兮牵强地干笑几声,“名字什么的,你喜欢就好。”
反正她也无所谓。
‘司徒正’这个名字,本来就不是赐给她的,也许有一天,会还给他真正的主人吧!
简兮顺从的态度让司徒七很是满意,他眸子一动,看了看简兮有些矮小瘦弱的身子,眉头一皱,出声说道:“我们回府之前,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说完已经扔下愣在原地的简兮,自己抬步大步往前。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话说她现在应该不需要什么将军府来做后盾吧?
不管了,反正玩几天后就差不多该启程去横元边境参加南吟风的婚礼了,起码这几天能让她安生一点,免遭南景尘的揉虐。
可惜,她天真了。
……
书房的南景尘一席黑袍,身旁站着的不再是雨烈,而是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名禾。
南景尘坐在案桌前,看了一眼奏折上呈递上来百官候选的名单,良久,他执起毛笔,在名单上划上了几笔,随后阖上扔在一旁,继续处理其他的呈递上来的奏折……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内渐渐点上了蜡烛,油灯,南景尘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将军府的晚膳……
这个念头一出,南景尘有些好笑的清除了,她只有有肉,又没有人管着,指不定在将军府多潇洒呢!
身旁的名禾见南景尘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随即低声说道:“九爷,雨烈他……他最近在苦练左手剑,九爷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南景尘回神,继续翻阅桌子上的文件奏折,冷声说道:“本王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这简单一句话,名禾也不知是喜是忧,也就是说,如果雨烈能重新通过黑煞卫的入围考核,也许还能再次得到重要,但他的右手……
名禾呼吸有些沉重,终究没有再言语任何。
随后,一名太监入门禀告:“启禀吾王,齐天将军府的侍卫有事禀告,此刻已在门外候着了。”
南景尘抬头,“宣。”
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侍卫进来,在离案桌几步远处跪下行礼,出声说道:“拜见吾王。”
“可是将军有要事?”
那侍卫抬起头来,出声回应:“将军并无要事,但司徒正少爷让属下给吾王带句话!”
南景尘眉头一皱,司徒正?
“说。”
南景尘一声令下,那侍卫这才将简兮要带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了南景尘:
“司徒正少爷让你快点去接她,现在,立刻,马上。说她有些新花样想跟吾王讨论……”
南景尘:“……”
简兮口中说的‘新花样’是他想的那样吗?
“咳咳——”南景尘清了清嗓子,想要掩盖些什么,随即出声问道:“怎么?司徒将军可是虐待她了?”
侍卫抬眸,有些为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迟疑再三下,终究出声道:“将军只是将少爷带到了练武场,说少爷的身子太瘦弱,要好好强身健体,说他日好披甲上阵,报效兼容,为吾王,为百姓。”
南景尘:“……。”
他现在知道简兮为什么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