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她转身往浅云居的方向去。
只是,待阮弗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之后,公羊先生才状似无意地对着旁边引路的家奴道,“阮大小姐真当得上是一表人才,怪不得一来永嘉,便听到许多百姓的赞许。”
阮弗待人并不苛责,虽说对于阮府的人并不亲近,可府中除了一些特殊之人有意对她如何之外,大多数人对她还是颇为尊重的,尤其是她以孟长清的身份回来之后,更加不敢冒犯她了,何况,主子有了权势,做下人的出去都能多几分气势,因此听到公羊先生这么说,家奴眼中也多了一份骄傲,“大小姐才华出众,如今正是得到陛下重用的时候。”
“右相可真是好福气。”公羊先生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
家奴虽是称赞了这么一句,倒也不算是特别多话的人,听此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公羊先生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后边却并不多说什么。
而府中住进了这么一个客人,似乎也并不太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这位公羊先生也实在是低调了一些,如此一来,倒像是他没有进入府中过一般了。
阮嵩这两日似乎也很忙,阮弗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刑部那边,因为一些争议而又将嘉州假币的案子往后再往推了。
但是,嘉州假币长期没有审结,隐隐约约或可见到朝中朝中多了一些浮躁之风,某些未曾公开的猜测,似乎也在慢慢发酵。
作知的阮弗,如今可以说是分去了半个相权,而天下名士的能力也逐渐在朝堂手腕之中展现了出来,因此,有些仍旧关注嘉州假币案子的人也在想办法对阮弗旁敲侧击询问元昌帝如今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不待众人猜测出元昌帝的意图,一件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阮弗一早起来的时候便得到消息,杭家家主杭鸿天在刑部大牢出事了。
待到阮弗出现在刑部的时候,杭家主已经被从大牢中带出来,就放在刑部的一个房间里,阮弗过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围了几个大夫。
见到阮弗到来,刑部尚书严大人吩咐了两三句之后便匆匆迎上来,“阮同知。”
阮弗点了点头,只是往忙碌的房中看了几眼,眉目微沉,“严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件事,刑部尚书也是心中有怒气,“此事,是刑部失职,有人混入牢房中,以送伙食为名,在杭鸿天的膳食中动了手脚,索性杭鸿天昨夜饮食并不多,因为,狱卒发现的时候,尚还有救治的希望。”
这几日刑部审案的时候,一旦有阶段性的进展严大人都会写折子报给元昌帝,阮弗自然都会知道案子进行得如何了,但却也知道这些日子杭家家主并不配合,根本就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而回来这么久之后竟然这时候才有人对杭家家下手,事情反倒是复杂了。
阮弗点了点头,“如今杭家主如何了?”
刑部尚书道,“大夫还在诊断中,阮同知先去旁边休息再等大夫报上结果。”
阮弗摆手,“不用了。”
刑部尚书有些愧疚,“此事我会向陛下请罪,此乃刑部之过。”
阮弗听此,对这位铁面无私却也刚直无比的刑部尚书倒是多看了一眼,“昨夜混进刑部大牢的人,严大人可有线索。”
提及此事,才是严大人最生气的地方,因为根本就查不出那个人到底是谁,“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必定不负陛下的信任。”
阮弗摇了摇头,“此不是最重要的,对方只是想要杭家主死去而已,若是手段再干净一些,只怕那个人给杭家主送了一餐饭之后便已经命丧黄泉。”
刑部尚书有些震惊地看着轻飘飘说着这句话的阮弗,阮弗却也不在意,只是淡笑道,“这几日办案进展并不快,关于严家与假币案的关系,虽说是有了那些挖出来的证据,可杭家态度依旧如此坚决,严大人可有想过为何?”
严大人抿唇想了想,“不知阮同知如何看?”
阮弗摇了摇头,“此恐怕还要杭家主来说了,只不过,这假币案的背后,只怕还有别的隐情也不一定,我想,严大人必定已经去查过杭家二房的情况了,我建议严大人这几日再查一次,凡事一次无果,二次就未必了。”
“阮同知可是有何怀疑?”
阮弗眯了眯眼,“我只是觉得,杭鸿天一直在避谈一个人,有些不合常理罢了。”
严大人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与阮弗对视一眼,却是点了点头,只是,在阮弗沉静的面色中,对于眼前这人,却也越发敬佩了,如果说当初阮弗的身份刚刚揭晓的时候严大人对于阮弗只是因为孟长清的名字而多了高看之意,如今,经过此番假币案的接触,却是发现了这个女子在政事上绝对不亚于男子的敏锐与手段。
怪不得陛下如此看重了。
两人这外边轻声说了一会儿,不多久,杭家主房中的忙碌便渐渐安静了下来,阮弗与严大人一道进入房中,“如何了?”
房中有两位大夫,听到严大人的问话,皆是摇了摇头,“杭家主的命,是保住了,只是,杭家主何时会醒过来,却是要上天的造化了。”
阮弗眯了眯眼,“如此说来,杭家主极有可能沉睡不醒了?”
大夫点了点头,“杭家主本就身有隐疾,这一次毒药却是对杭家主身子亏损极为严重。”
阮弗也算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