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痕忙道,“自然是针对你,谣言一出现,就弄得有些人人心惶惶,现在还有议论你也可以取代阮嵩,成为独揽大权的丞相了。”
玉无痕指了指楼下,示意阮弗听着有心之人的话里的引导之意。
阮弗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你觉得我会么?”
玉无痕先是重重点了点头,而后要跟拨浪鼓似的摇头,阮弗有这个能力,但是她即便想要做丞相,也不必这般。
阮弗微微一笑,“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玉无痕一愣,反应过来,是啊,他在担心什么,有四哥在,有长清在,轮到他这个纨绔子弟担心什么。
他这么一愣,瞬间便反应过来了,朝着两人不满地看了一眼,而后有气无力地转身往外了,摆了摆手道,“我去查查那些说法的来源。”
阮弗也不阻拦。
房间里瞬间就只剩下了玉无玦与阮弗,下边的声音,还在陆陆续续地传上来。
阮弗听着听着就笑了,“若是以前,我或许还有做一朝丞相的志向,辅佐明君,成就盛世。”
玉无玦顺口道,“如今呢?”
阮弗转回头看他,“明君何须我来辅佐,至于盛世……不管我是谁,都可以创造。”
说这话的阮弗,目光清亮,自信天成,一股油然而生的骄傲,便自她身上流泻出来,似乎她天生就是如此,天生便该有这份自内而发的理所当然的自信。
玉无玦最喜欢看到这样的阮弗。
于天地中如明珠一般熠熠生辉。
早在很久以前的这种时候,他便油然生出势必要给一个可以让她这般无所顾忌熠熠生辉的盛世。
伸手抚了抚阮弗的鬓发,玉无玦道,“不用理会那些人,如今招贤馆内的人,越发用不得了。”
阮弗一笑,有些狡黠,“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已经有人为我们造势了,咱们总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玉无玦唇角微扬起,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而另一边,左相府里,房见我。”
凤沫染很快就到书房了。
“爹爹?”
凤鹤轩直接道,“沫儿,你告诉我,如今外边的传言,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劳?”
凤沫染一愣,“父亲,你觉得只有我的功劳而已么,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想要把阮弗拉下来,女儿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凤鹤轩一手拍在桌子上,“愚蠢!你平日里聪明伶俐,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凤鹤轩几乎没有与她说过重话,凤沫染一听脸色也沉了几分,“女儿怎么就糊涂了,阮弗的能力再强,不管陛下是什么想法,要是关于阮弗想要坐上相位,独揽大权的流言出来了,难道陛下就完全没有怀疑,不会怀疑么,陛下还能这般信任她么,何况朝中那么的大臣,父亲不也说过,虽然阮弗成知没有再惹人说什么了,但是还是有不少自诩清高的老臣不愿意么,丞相这么大的事情,如今闹得沸沸扬扬,阮弗怎么能独善其身?”
凤沫染振振有词。
凤鹤轩有些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沫儿,你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到底不接触政事啊。”
凤沫染原本有些沉怒的脸色听到阮嵩这句感叹,也稍微有些变化。
凤鹤轩嵩却看向凤沫染,“那你可知道,陛下之所以这般信任阮弗是因为什么?”
凤沫染哑口无言。
凤鹤轩道,“是因为阮弗在政事上与陛下完全相同的政见,那些老大臣是什么人呢,那些人自诩清高,无所作为,只会给陛下添堵,陛下原本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反倒好,翻起来了,就能完全收拾了,何况,你以为如今为何流言愈演愈烈但是阮弗却毫无作为?”
凤鹤轩顿了顿,看了一眼还不再状态,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女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是真的不如阮弗。
他道,“无为而为,只怕你不是在给阮弗添堵,而是在帮她!”
凤沫染抬头,愕然地看着凤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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