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如冷哼这看了一眼玉无玦之后,淡淡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还有姨父这一层,他便是不叫,也改变不了。”
冷月荧撇撇嘴,不愿与他争论,倒是拉着阮弗说起了话来。
对于几人的出现,玉无玦倒也不觉得突兀,看向白莫如开口道,“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永嘉?”
白莫如看了他一眼,道,“许多年不回来了,如今也当回来看看了。”
玉无玦道,“你若是回来,永嘉中不知与多少人盯着你看,只怕有些人不想动的都要蠢蠢欲动了。”
白莫如显然是不在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只是回来看看而已,陪你的皇帝老儿下下几盘棋,你姨母也不会长留在永嘉,我们开春之后便会离开。”
“其他人可未必会如此认为,小心一些总为妙。”
白莫如笑道,“难得看到你还会关心我们。”
玉无玦闻言,只闭口不再问他,反而是看向一旁不知道为何也会出现在同知府的稷歌,道,“本王记得,稷歌公子的桃花林,可不是在辰国。”
稷歌坐在他对面,洒然一笑道,“桃花林自然不是在辰国,辰国的水土哪里能养出本公子名动天下的桃花林,不过,在下是来同知府,又不是去晋王府,长清都未曾说什么,晋王是不是有些喧宾夺主了。”
玉无玦勾唇冷然道,“整个永嘉都是本王说了算。”
稷歌耸耸肩,显然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看着玉无玦,笑道,“如今,北燕皇陵被倒弄得乱七八糟,皇甫彧的玉玺只怕也还没有找到吧,晋王可真是好大的动作,不过江湖上关于长清的赏杀令可还没有完全消失哟。”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显然以桃花林的消息早就在他们之前得知江湖上的赏杀令了,不过稷歌却未曾提醒这两人任何人一分,显然是想看看玉无玦的是怎么处理这等事情了。
玉无玦当然不必他来提供消息,否则他这个晋王当得只怕连自己都不满了,只是淡淡道,“不劳稷歌公子关心,此事本王自会解决。”
稷歌似乎永远与玉无玦的气场不对,继续道,“在下关心的是长清,不过,江湖中人想要动长清一分,也得看桃花林的面子可不是。”
眼见这两人又在这边掐起来了,阮弗转回头,有些无奈地道,“稷歌,你总不想被扔出永嘉城吧?”
稷歌当即脸色一黑,他与玉无玦相比,有那么差劲么?
不过阮弗的话,倒是让玉无玦心情愉悦了几分,哪知阮弗话音刚刚落下,便继续道,“索性今年义父义母都在永嘉,你便一道留在同知府过年吧。”
稷歌黑沉的脸色瞬间变幻,不过这会儿,倒是变成了玉无玦脸色难看了,这么多人与阮儿一起过年,岂不是阮儿的时间都不能分给他了?
再看如今阮儿与姨母之间的亲昵,玉无玦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她喜欢她因此而欣喜,可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些人来占用她的时间导致她顾不上自己。
他心中暗暗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些烦人的事情,便听到外边的阮伯匆匆来报,“小姐,宫中的圣旨到了!”
一语惊了众多人,众人皆是愣然,阮弗这才刚刚从宫中出来,圣旨这么就到了。
但还是纷纷起身,往外而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色为矞,鸿禧云集。朕之嫡子皇四子,晋王年已适婚,节操素励,清约闻达朝野,经明行修,忠正廉隅,年二十有五而未立妃。今有阮氏长女闺名弗,帝师白莫如之义女,当知,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阮弗为晋王正妃,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钦此”
安成念完了长长的圣旨之后,方才笑眯眯地对着跪在地上的阮弗道,“阮同知,接旨吧,奴才恭喜阮同知了。”而后安成又看向同样跪在阮弗身边的玉无玦道,“奴才恭喜晋王殿下与阮同知喜结良缘。”
阮弗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圣旨传得她有些不敢置信,虽然知道自南华回来之后大概真的会有赐婚圣旨下来,但是,却不想原来竟然来得这么快,而看一边的玉无玦,他的神色,显然也有些意外。
安成见着这般,也不着急,笑眯眯地等着阮弗接过圣旨。
阮弗这才反应过来,接过了圣旨,道“阮弗叩谢陛下。”
接过圣旨之后,她站起来,但是身后的圣旨很快就被冷月荧拿在了手中,冷月荧神色不善地看着安成,“安公公,阿弗才刚刚回来,陛下就下圣旨了将我的女儿拿去给你们皇家做苦力了么?”
安成眉心一跳,赶忙笑道,“白夫人说笑了,阮大小姐这时候也该到了成婚的时候了。”
冷月荧可才不管,道,“不行,阿弗如此出色,还怕嫁不出去?我这就随你进宫去见陛下!我要留着阿弗两年,我好好的女儿怎能如此草率就被嫁出去了!”
说罢,她竟然直接拿着阮弗的圣旨拖着安成的拂尘就出了同知府了,只安成不断回头对着阮弗大,“王爷,阮大小姐,礼部已经安排好了时间,大礼便是在明年三月。”
他的声音已经消失在门口,玉无玦才不管冷月荧答应不答应,反正阮儿不反对就是了。
阮弗看着白莫如也跟着离开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