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心理的那一些不自然,自然是多种情绪萦绕在心,早就搅乱芳心一池春水。阮弗索性一把扔了玉无玦的衣襟带子,有些气恼地道,“不解了!”
可她还没有抬头,却觉得下巴被轻轻捏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玉无玦的双唇便覆了上来。
“那便不解了……”
这一声,低哑得很,如同含了许多情义在喉中,道不尽,磨成沙,已经含糊在了四片唇瓣间。
水波微动,浴池旁边的沙账无风自动,翩翩而起,却萦绕了一室的缠绵,道不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良久之后,只见宽大的浴池水面上,一件白色的中衣漂浮于上,那衣襟的带子,却不在衣襟上,在朦朦胧胧的水雾之中,依稀可见,它如纤细的游鱼一般沉入了水底。
阮弗半靠在玉无玦的肩头,他上身衣裳已去,留了个光溜溜的上半身在水中,可她这会儿,虽是在水中却如同失去了水的鱼儿,趴在他肩头喘气说不出话来,两片唇瓣,如那清晨滴了露水的玉兰一般,总让人忍不住想要,缓不过气来,也无法缓过来。
她这会儿倒是不说话了,更不愿看玉无玦。
玉无玦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来自己几乎忍不住,却不想早早便在这等时候便结束了这事儿,那一日大婚,因为多了玉无临的事情而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大婚之礼,他心中总是对阮弗多了一分歉疚,因为他是晋王,他是玉无玦,他要面对的事情,有时候连自己都要让位出去,可阮弗是他的妻子,是他心爱地女子,跟着他,也总免不了要为各样的事情而让步。
他舍不得,却永远没有两全的办法。
而她却永远比他先一步体谅他的两难,在他还没有想出两全之法的时候便为他做了决定,每每让他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却越发怜惜她,只盼在每一日的相处中给她更多。
今日,他定是要为她补上一个洞房之夜的,即便大婚的红烛已经燃尽了,但却想给她一个最难忘的夜晚。
让她从一个少女成为人妻,给予她一个男人最直接的爱意。
稍稍平复了之后,他便揽着阮弗坐在浴池旁边的台阶上,看她嫣红地双唇,只觉得腹中有股蠢蠢欲动之感。
阮弗的害羞已在被他一点一点地瓦解,但还是眼睛不敢直视他光裸的上半身。
玉无玦笑了一声,唤道,“阮儿。”
阮弗下意识抬头看他,玉无玦笑了笑,抬手将粘在她脸颊上的湿发拨到耳后,笑了一声道,“我们是夫妻。”
阮弗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倒是弯了弯唇角,是轻嗯了一声。
不过这一次虽还是有些害羞,却仍旧如同以往两人亲密的时候那般,她伸手揽过玉无玦的腰身,轻嗯了一声。
玉无玦笑了一声,阮弗终于觉察他今晚是真的心情颇为愉悦,因着身高的关系,阮弗脖子以下已经全部没入了水中,但玉无玦的胸膛却是露出了水面,如今三月末的天儿,晚间还有有些凉的,她压了压玉无玦的肩头道,“你下来一点。”
玉无玦笑了一声,只听得哗啦一声水声,原本坐在他旁边的阮弗便被她提着腰坐在了他的怀中,而他的肩头却的确是没入了水中。
“这样可好?”他问道。
阮弗轻哼一声,转头不看他,倒也不说话了。
玉无玦唇角弯起,道,“阮儿,大婚虽是过了,咱们却还差一个洞房,你觉得此处如何?”
说着他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笑着道,“账幔翩翩,明珠如月,一切正当其时……早知道当日布置的时候,当将这账幔换成红色的,将明珠换成紫玉珍珠,如此才不负这一番意境。”
他说得煞有介事,阮弗却直接被他刺激了,嗔怒道,“玉无玦,你敢!”
玉无玦挑眉看她,阮弗看了一眼四周的东西,道,“你将这账幔撤去,将墙上那些画儿拿下,日后不许再放进来!”
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分明是害羞的,可玉无玦却问得一本正经,“为何要撤去,账幔挡风,好一番情趣,墙上的画,皆是我亲手所画,一笔一画皆是费了心思,为此连续两夜未曾入睡,阮儿便如此嫌弃么?”
账幔挡风?莫说这浴室连窗户都没有一个,怎会有风进来了,而他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连续画了两夜的游鱼戏水和鸳鸯交颈图,阮弗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日后她若是在这浴室泡澡,难道还有天天面对这景象不成?
不过此时的她自是不会知道,这墙上的图不过尔尔,这池边的账幔也不过如此,日后这浴池里边发生的故事,只会让她消受不起,让她不得不怀疑,玉无玦建这浴池,是否真的是为了给她调理身子的了。
不过那也是日后的夫妻情趣罢了,不为外人道尔。
可此时她道行太浅,但是如今这一点便已经有些消瘦不起,“你,你惯会胡言乱语!”她本想用别的词儿,但愣是说不出口,最后只能以一个胡言乱语来概括。
“这哪里是胡言乱语?”玉无玦笑道,“分明是你我之前的夫妻情趣,纱幔助兴,墙画成趣,方不会让阮儿觉得无趣了才是。”
她哪里觉得无趣,分明是他自己为自己谋利!阮弗这么一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