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永秋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就请白公子多留下几日,这份智慧,若是只留在永嘉,实在是可惜了。”
“我并不认为,信任一个并不能掌控的人,是一个明智之举。”
阮弗的话才刚刚说完,便听见原本只站在一边的青衣闷哼一声,因为软筋散的缘故而行动力失去了很大限度的青衣突然抱住自己的腹部,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华永秋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便往青衣的口中塞入了一颗药丸。
阮弗眼神微变,向来温和无波的眼眸像是冰渣子一般看向眼眸阴鸷的华永秋,华永秋笑了一声,“看来,白公子的侍从,果然是一个特别的人。”
阮弗冷笑一声,“你想如何?”
“很简单,上天既然给白公子一个好脑袋,就不能浪费了这颗好脑袋,因为白公子做了一些事情,让有的人只想要杀之而后快,奈何白公子太过聪明,若是杀了,岂不是可惜了,所以,就只能请白公子,成为自己人了。”
“我可不知道二少当家哪里来的信心。”阮弗冷笑道,“若是我不从呢。”
“在下觉得,白公子应该是一个惜命的人才是。”说罢,华永秋眼神中似乎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白公子尽可看看手臂上是不是有一条暗紫色的线条,这是我送给白公子的礼物,七日之后,白公子若是还没有想明白,看来这颗聪明的脑袋,也不必留在世上了。”华永秋道。
阮弗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果然看到洁白的手臂上一条清浅却明晰的暗紫色线条,从手肘中部延伸向手腕的地方,这是毒信子,中了毒信子的人,若是没有解药,第七日子时便会毒发身亡,放下衣袖,阮弗冷笑一声,“毒信子可不是辰国的产物,便是在北燕境内也极少能够拿到,牢峰谷倒是好本事,就不知二少当家与北燕之间有何联系。”
“哈哈,有趣,仅仅凭一个毒信子白公子便能猜出了如此多,没错,安国公主很赏识白公子的才华与谋算,奈何白公子似乎对辰国的百姓很是爱护,对辰国皇室更是拱卫,但安国公主很是爱才,因此……只能出此下策来让白公子改变主意,当然,料到白公子还需要考虑,便给了白公子七日的时间。”华永秋挑眉道。
阮弗眯了眯眼,她可以听得出华永秋在提到燕玲珑的时候,语气里难言的复杂,不过……牢峰谷与燕玲珑之间,为何会有联系,一个辰国的镖局,一个是北燕高高在上的安国公主,华永秋到底为何会对安国公主如此臣服?
阮弗沉眸,华永秋也只当她是在思考,只站了起来,还不忘提醒一句,“哦,对了,白公子应该是一个不会乱说话的人,不然,这毒信子提前发作了,也未可知,你说是不是?”
阮弗冷笑一声,华永秋再看了一眼哪怕知道自己身中奇毒却依旧不慌乱不害怕,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印记的时候,惊讶的只是奇毒的来源而不是对自己性命担忧的阮弗,心中在升起一抹复杂,如此人物,怪不得燕玲珑会刮目相看了。
只是……可惜了。
待到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之后,青衣方才冲到阮弗身边,拿起阮弗的手臂看了看,神色中有一抹愧疚,“小姐,青衣无能。”
阮弗扯了扯嘴角,安抚地拍了拍青衣的手背,“这也不是你的错,说起来,还是我牵连了你,当初只想到牢峰谷背后可能有一些一直被人忽视的东西才走了这一遭,没想到,牢峰谷的水竟然如此深,直接与北燕那边有联系,这安国公主,果然也不是寻常的女子。青衣,你如何了?”
青衣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若是她功力在身,就算不能为阮弗将毒信子的毒逼出来,至少也能压制一段时间啊。
阮弗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么?”
青衣道,“一般的慢性毒药,没有引发制不会造成危险,他们只是拿青衣要挟小姐罢了。”
阮弗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逼着用毒药来做事呢,这种感觉,还真的不怎么样,不过……华永秋果然还是不了解她的,就算是毒药,他以为,事情就如此轻易解决了么?
“小姐,接下来……”
阮弗点了点头,似乎是呢喃一般渐渐陷入了思考,“七日的时间……这个时间绝非是华永秋突然提出来的,牢峰谷中,到底是华永秋与北燕那边联系,还是牢峰谷的势力与北燕那边联系?若只是华永秋,他势必要掌握整个牢峰谷的势力方能筹办大事,若是整个牢峰谷的话,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至少,牢峰谷这个地方,就不是一个应该忽视的地方,仅仅是牢峰谷,扼南控北,倘若被北燕的势力掌控了,日后必定不堪设想,看来,一直以来,她都将视线放在了中原诸国之中,倒是忽视了这样的地方,这一遭,倒是提醒了她这一点……
不过提醒如今也没用,当下还是先解决了如今的困境才好筹谋其他。
想了想,阮弗道,“我倒是想要见一见华永春了。”
牢峰谷一处院子之中,华永春神色凝肃地与牢峰谷现任当家,也就是华永春和华永秋的父亲华飞章说了此番出门查探的结果之后,华飞章的脸色越听越是黑沉,年过不惑的男子,因着阅历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