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擅长排兵布阵,玉峰山如今也被变化多端的军阵围困,一时半会,常老将军也无法回援!”玉无痕愣了愣,而后才开口道。
“我去玉峰山!”阮弗在玉无痕的话音落下之后,突然开口道。
玉无玦有些皱眉地看向她,却见阮弗抬手,示意玉无玦先让自己把话说完,于是众人只诡异地看到原本想要说话的玉无玦在孟公子一个抬手的动作中默默沉默了下来,阮弗抿了抿唇,道,“这世上,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赵瑾的阵法,玉峰山也已经拖不下去了,元阳更不能再继续消磨,今日之后,赵瑾必定会全力攻打元阳,元阳的城门再厚实,也阻挡不了南华的军队,倘若元阳再破,咱们便彻底没有反转的余地。赵瑾将将近一半的兵力拿来围攻王爷,玉峰山之困在阵法,我了解赵瑾的阵法和用兵,而赵瑾却不知我,敌明我暗,时机很好,我有信心,能以最快时间,回援元阳,从赵瑾背后,为王爷劈开一条裂缝!”
众人愣愣地听着,阮弗说完之后,只有些坚持的看向玉无玦,玉无玦似乎下意识皱了皱眉,静静看了看阮弗坚定的神色,最后还是点头了,沉声道,“元阳城,只有七日的时间。”
“明日出发,七日之内,我必定回来。”阮弗认真道。
“好!”迟疑了一会,玉无玦吐出了一个字。
阮弗眼中升起一抹放松的神色,可看起来如此简单便解决了眼前的困境,议事大厅中的众将领,似乎也瞬间放心了,“孟先生在,我们放心!”
不过似乎解决了眼前的事情之后,众人对极少交手的赵瑾也多了一些兴趣,“都说赵瑾排兵布阵最是厉害,今日虽是打得很爽,却也艰难得很,这只胳膊,差些被卸掉!”
“可不是,以前只觉得那些胡里花哨的军阵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阮弗听此,只道,“在战事中,排兵布阵常常被当成花哨之举,有时候甚至会拖累整个战场,然而,排兵布阵依旧是战事中不可小觑之处,真正的排兵布阵,是懂得利用周围的环境,将士的士气,组合方块之间的来回转换来指挥士兵攻击的方向,真正精通兵阵的人,可以将兵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达到战事致胜的关键。”
“孟先生,听你如此说,赵瑾在排兵布阵上绝对称得上大家了?”
阮弗点了点头,“在南华所有的将领之中,若说赵瑾是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赵瑾的兵法,尤其是兵阵,师出名门,如今,应该是南华唯一一个可以将兵阵幻化至臻的人。”
玉无痕眨了眨眼,听着众人的议论似乎在想到了什么,“师出名门?南华还有谁如此懂得排兵布阵么?”
阮弗抿了抿唇,赵瑾的兵法布阵,是经过祖父孟尧指点的,与她可谓师出一脉,若是说着世上最了解赵瑾用兵之道的人是谁,绝对不是常常与之交手的楚王,也不是南华皇帝,而是阮弗。
因为他们的兵法阵道,出于同一个人。
见阮弗没有回答,玉无痕还想再问一遍,却是被玉无玦截断了问话,“已故帝师孟尧。”
阮弗沉默地点了点头。
众人一愣,“孟……”
南华帝师,那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了,或许他们的声望很高,曾是中原正统之家,可对于这些人而言,却是需要很久的反应方才想起那帝师孟尧究竟是何人,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了,“原来如此,怪不得,都说孟尧学富五车,兵政无所不精,虽是不曾见识过,如今看赵瑾,确然如此。”
“不过据说五年前孟氏造反……”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阮弗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赵瑾不可小觑,诸位还是小心一些。”
她的语气并不十分好,任何人都可以发觉,众人忽然想起孟长清也姓孟,忽然有人大大咧咧地道,“孟先生也姓孟,不知南华孟氏……”
这话虽是无心,却是瞬间戳中的阮弗的心,众人虽是如此相问,不过却也没有任何怀疑的意思,阮弗扯唇笑了笑,好像是对着无关紧要的一切一般,笑道,“我真名,并给孟长清,孟长清只是在外的化名罢了。”
这么一说,众人似乎来了兴趣,“孟先生真名是什么?”
阮弗笑了笑,“我叫阮弗。”
“阮,阮弗?”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阮弗却不欲多做解释,“王爷,若是无事,我先退下。”
玉无玦点了点头,却看阮弗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如同往日议事之后若是无事就会提前离开一般。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玉无玦微冷的声音响起,“日后,军营之中不许任何人再提一句南华孟氏之事!”
严肃的声音让人一震,众将虽是心有疑惑却纷纷恭谨道,“是!”
他们以为,玉无玦是因为南华孟氏造反之事而不许议论,玉无痕却是吓了一跳,看着玉无玦,有些担忧地道,“四哥。”
玉绪,“加强戒备,南华将会随时反击!”
“是!”又是严肃的声音。
玉无痕看着玉无玦继阮弗之后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担忧,当年他年纪虽是小,也不足以让四哥与他说什么事情,可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知道的,在四哥心里,藏着某个不能轻易被人触动的东西,他曾经在四哥的书房暗室中看过一张无脸的女子的画像,他知道四哥在当年南华轰动天下的孟氏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