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衍猛然一惊,有些惊恐地看向玉无玦,玉无央顿了顿沉声道,“四哥,是不是有些过了。”
玉无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玉无央,只让玉无央有些讪讪闭了嘴,但是,前一刻钟的场景虽然有些惊心动魄,玉无央脑袋却依旧清明,以玉无玦对孟长清的维护,可见孟长清绝对不会如同他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或许,还有更多更为深沉的秘密,被他忽略或者说没有挖掘出来。
玉无修看了一眼摊在椅子里的玉无衍面上尤带的惊恐之色,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将玉无衍带下去,“将蒋王带回营帐中,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自然不是让玉无衍真的好好休息,逸王这是决定不会在让蒋王参与军中的事情了,对于这个差点让自己的王妃陷入绝境的皇弟,说实在,逸王便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出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让他这般脱身,已经是他作为大皇兄的仁慈了。
玉无央看着玉无衍被带了下去,开口道,“如今孟先生战中被劫,估计与东楚那边逃不开关系,只是先生智慧非常,就算是险境中恐怕也会给自己留下生机,两位皇兄接下来打算如何。”
玉无玦淡淡瞥了他一眼,“本王不管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事实究竟是如何,彼此心知肚明,好好待在军营之中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本王不会对你如何,否则,你知道本王的意思。”
玉无央脸色一僵,但玉无玦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让他就算想再说什么,也是自取其辱。
不再理会玉无央的神色,玉无玦转头对着玉无修道,“既然东楚如此相信自己还有袭营的本事,你还要耗到何时?”
玉无修眼皮一跳,“你想要如何?”
“集中兵力,全击东楚大军,本王不想在看到他们还能还活蹦乱跳跨过沔水。”玉无玦冷然一声,话落,未等玉无修的反应,他人已经走出了营帐的大门,只留下了一个带着冷然的笔挺背影。
玉无玦才刚刚走出营帐之外,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王爷,已经查清,姑娘是被东楚王庭高手劫走,此时已经进入东楚皇都之内。”
“所为皇庭高手表面上是东楚王庭的人,实际上还是东方麟的人。”玉无玦冷声道,倒是不意外于这个消息,只是顿了顿,玉无玦继续道,“无棋,即刻潜入东楚皇都,启动在东楚的势力,暗中行动,若是能将她带出来便带出来,若是她有所打算,即刻传消息回来。”
“是!”无棋并不为主子的决定感到任何讶异,那位惊才艳艳的女子在他暗中守护玉无玦的日子里不知已经见识过了多好次,对于强者而言,只有强者才能收服强者,无棋并非为之所服而是深刻明白这个女子对于主子的重要性,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一个谋略才华皆是人中龙凤的女子而已。
玉无玦点了点头,无棋的身影已经再次消失在他的身后,青衣与盼夏等不及玉无玦回到军营已经在阮弗被劫持之后即可动身离开了军营,对着两人的动作,玉无玦并没有任何阻拦,与阮弗相处多年,她们会知道如何做才是对阮弗最大的帮助。
舞动的秋风将不远处一顶大帐的帐门吹得呼啦啦的响,玉无痕跟在玉无玦的身后,有些犹豫之后还是开口道,“四哥,长清会不会有事?”
玉无玦紧了紧手掌,从昨日到今日,同情蛊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异常,基于这一点,也让他知道阮弗不会有事,何况,东楚那边的目的如此明显,又如何会让阮弗出事呢,只是……人不在眼前,事情并不再完全的掌控之中,即便知道那个女子曾有雷霆手段,即便知道她一定会设法让自己安然无恙,甚至可能在自己有所动作之前就已经铺好了后路,可玉无玦心中的担忧却是一点也降不下来,并非是对她的能力不信任,而是……仅仅出于一个男人对女子的担忧而已。
“她不会有事。”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给玉无痕,玉无玦也并不想多说,直接朝着阮弗的的帐门走过去,里面的摆设,依旧整齐,桌子上的端盘里,还留着一条包扎伤口的纱布以及一个精巧的药瓶,玉无玦的双眸暗了暗,快步上前拿起那只精致小巧的瓶子,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想起那一夜,她或许正在为自己留下舒缓的血液,却遭大军袭营,根本来不及将此处的一切收拾好便出门的场景,玉无玦便感到心中有块地方幡然塌陷。
另一边,东楚皇都,一个精美别致,布置得极为奢华却也不失风雅的院子里,阮弗正坐在桌前拿着一本书卷翻看,而此时此刻,专属孟长清的装扮早已消失在她的脸上,一身精致的女子服装,芙蓉锦绣丁香色,将她的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而她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少女,少女并不出声打扰兀自翻书的女子,只是时不时抬头有些好奇地打量这个自从醒来之后发现自己陷入了陌生的环境但却从来没有显出惊慌与害怕的女扮男装的女子。
没有理会身后少女打量的眼光,阮弗的眼神虽是放在了书页上,但心思却不知已经飞往了何处。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来到这个地方的时间,如今已经是第四日了。两军交战,她中途被劫,而且还是在大营之中,对方是什么人,并不难猜,而能够这个能力的,若不是高过青衣与盼夏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