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赵非庸回的直接。
水缘很郁闷,如果不答应,会让慷慨激昂的言语,变成受人以柄的笑话。如果答应了,那更是天方夜谭。
他沉思了片刻,缓缓的说:“赵掌门雄才万里,曾以鲲鹏之志,欲鲸吞中原,然,今日之中原,何门何派甘为赵掌门驱使?”
赵非庸面上一紧,有杀气涌出,水缘说到了他的痛处。
水缘能感受到赵非庸的变化,他不动声色的接着说:“凭几句话,就想收圣宗为己用?赵掌门您觉得,这样好吗?”
赵非庸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杀气若潮水一般退去,他看了看水缘,又看了看远方,抬脚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既然如此,何必来找寻烦恼?不怕本座杀了你吗?”
“怕。”
“既然怕,缘何敢来?”
“为中原生灵,为我圣宗。”
赵非庸微微一笑,说:“道不同,不为谋。”说着,加快步伐,就要离开,子时快到了。
赵非庸没有御空,一步步的走着。
……
看着赵非庸远去的背影,水缘叹息了一声,说:“和外族交战之时,圣宗愿配合赵掌门,毕竟赵掌门是青帝大人的哥哥。”
“本座要的不是配合,是服从。”
“赵掌门的要求,在下难以答应,在下要求赵掌门听命于圣宗,想来赵掌门也不会答应的。”
“那就不要啰嗦了。”赵非庸继续前行。
水缘没再挽留,根本谈不下去了。
他甚至怀疑,赵非庸不知神灭中原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谈的必要呢,水缘又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压的很低,一阵没一阵的阴风,拂过身体,让人觉得冷飕飕的。
一片乱草丛生的沼泽旁,中间有条隐约的小路,向里延伸而去。
昆仑慢慢在身后远去,越来越小。
月上中天,风细细,繁花零落春又老。几多欢,几时还?
崎岖的小路之上,赵非庸对九绝剑神说:“不曾想魔界竟得到了消息。”
九绝剑神思索了片刻,说:“魔界得到消息的可能性比较大的,毕竟魔族的灵性,是人族所不具备的。”
“嗯,知道也很好,起码他们不会在此时作恶,还可以为我们分担一些压力,我现在疑惑的是,究竟有多少门派知道。最为主要的是,凌智真人知不知道。如果凌智真人没死,他去了哪里?”
九绝剑神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问题,他根本回答不了。
他沉吟了一会,叉开话题,说:“魔族有意和我们合作,掌门为何不愿呢?魔族也是一支强悍的力量。”
“魔族太不可靠,非我族类,齐心必异。只要他们不作恶,就够了,和他们合作,太不令人放心了。”
“他们的青帝,是掌门的弟弟,有这层关系,他们不会太放肆吧。”
“我那个弟弟,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即便没有完全堕落,也不过是那个水缘的玩物。”说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
也许真的是,只有立场、没有对错。
在赵非庸的眼里,水缘的无私,就是深沉的心机。
目极楚天遥,不见兰舟缓归。
走的太远了,都忘了来时的目的。
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冰雪神教,清理完了战场,几位长老和宫主在玉虚殿端坐,其中有宫主都带了一些伤。
大殿里很寂静,没有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云涛峰峰主黄威,说:“容师叔,教主去了哪里。现在神教都被人打上门来了,教主却不在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容长老看了一眼黄威,淡淡的说:“黄威,神教到什么地步了?如你所说,我们被打上门了,但神教的损失,远小于对方,何必要教主亲临?这不显得我辈也无能吗。”
容长老的声音不大,但是态度却很明了。
显然这个回答,不能让人满意,钟闲接着说:“教主出不出手是一回事,教主在不在又是一回事,现在连一个作战的策略都拿不出来,难道就这样?别人来打一次,我们就守一次。师叔,那山下的和尚,具体有多少,我们都不清楚。”停了一下,接着说:“小侄不是发牢骚,小侄的意思是:现在下山,灭了他们。这么等着挨打,究竟什么时候是头呢?今天若不是赵非庸和那个九绝,我们的损失就大了。若明日再有那等高手,我们如何应对?”
容长老慢斯条理的说:“教主离开时,严令冰雪神教弟子不得下山,哨探都撤回山上了?教主这才离开没多久了,各位就要坏教主的命令?”
舒哲见容长老如此说,心中暗气,愤愤的说:“到底教主去哪里?现在的状况,师叔也看到了,难道就这样。成师叔,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成长老一直都是一个孟浪的人,不知缘何,这几日一直没有发脾气,让很多人疑惑,舒哲如此说,也是为了撩拨成长老。
奇怪的是,成长老还是没说话,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舒哲。
风长老忽的站了起来,说:“容师兄,小弟也觉得,教主离开的不是时候。”
容长老和成长老二人都是脸色一变,成长老也站起来,怔怔的看着风长老,说:“风师兄,你说什么?”
风长老没看成长老,自顾自的说:“神教该何去何从?”
容长老提高的声音说:“都坐下。”
二人坐下,容长老说:“教主离开的之时,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