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呵呵”一笑,经历了风风雨雨,他哪能不懂这个。
这个客栈越来越气派了,味道也越来越好了。
修士一心修炼,凡人必须成长,都在奋斗。
修士的修炼是为了长生,凡人的成长,是为给身边人交代。
当一点一滴积累到一定程度,加上天赋的助推,有一天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开朗之后,也许就是自己想要的。
当然了,也许注定只是也许,生灵是没有停步的权利的。要不暗地里哭,要不台面哭。
显然,这个客栈豁然开了,并精益求精。
凌羽的境界,对食物没有太多的需求了,但有了美味,自然也不会拒绝。
躺在柔软大大床上,闭目养神,想着规律和规则的事情……
一夜无事,梦醒时分已是天明。
清晨,太阳洒下一片温暖的光辉,白云在天空流浪,鸟儿飞过,诉说着天地的凄美和瑰丽。
有风阵阵,从高处吹向低处,又从山巅吹过平原,吹过高低起伏的原野,毫无阻拦,坦然如入无人之地。
凌羽洗漱完毕,走出了房间,在街道上漫步着。
“小偷……”一个女人尖叫着。
小偷跑进了一个弯巷,很多人只是抬头看了看,概叹一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或者安慰着那个哭泣的女子。
只是奇怪的是,那个小偷缓缓的从那个弯巷退了出来。
一步一步,一个白衣男子,亦步亦趋的走在小偷的前面,那个小偷本能的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于是只能一步一步的像外退。
“把钱包还给她。”白衣男子低声说。
那小偷也算机灵,把钱袋扔给了那个女子,立刻逃开了。
那女子依旧还在抽噎。
还未走一会儿,那个小偷领着一帮人,从凌羽的后面赶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就是他,就是他刚才坏了我的事情。
那领头人看着凌羽气宇不凡,手中又一把看起来很漂亮的宝剑,到也没敢轻易下手。
上下打量一会凌羽,说:“你救了那小娘子,我们就得饿死。你是大侠,不能只救那个小娘子,不顾我们兄弟。能刚才那个女子的钱袋里大约是三两银子,你赔我和兄弟三两银子。”
凌羽一怔,没想到还有这种道理,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凌智真人和他说过的一个故事:佛祖割肉饲鹰。不由的心中暗笑。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拔刀相助。若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而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滚!”凌羽一生怒喝。
凌羽并不是容易发怒的人,但是这群人渣实在太可恶,竟然试图用违诈来搅浑仁义道德。面对这种垃圾,一向低调的他,产生了高高在上的感觉。
那几个人,被凌羽的气势所慑,不由得向后退去。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多人,他只有一个,有什么好怕的。
那个领头的小偷,怒喝一声,挥拳向凌羽冲去……
可想而知……
这算不算是一种游历呢?或许算吧。
在这条街上,发生着各种人生百态。
荒僻之处,御剑而起,只是一个过客。
江南烟雨,小桥流水,当年已感受过了,凌羽想,这次向北去吧。
北方对凌羽来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他曾经在书里读过这样的诗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方草原,一定是一个壮观的地方,他一日的飞行,不仅没有看到草原,反而沙漠不少,和自想象相去甚远。
到了晚上以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一天的御剑,应该是很累很累,可是凌羽却有睡不着,他觉得有一些孤单,从来没有一个人,从来都没有过,以前有凌智一家,有蓝灵,有水缘的陪伴。
这种绝对意义上的孤单,真的是第一次。
一时之间觉得空落落的。
不过还好,毕竟还有规律和规则可以印证理解。
忽然,想起今日小偷首领的话:你救了她,就等于害了我们。
小偷是不对的,为什么小偷是不对的呢?小偷也是一门手艺活,做生意从别人口袋里赚钱,就是合理的吗?为什么小偷用手艺,从你的口袋里偷钱,就是不对的呢?
不对!小偷偷钱肯定是不对的,但是赋予一个对的法则呢?如果一个小偷是对的,那么谁又是错的呢?被偷的人?还是我是错的?
如果我的规则,可以赋予任何事物的话,那么和原有的规则,是怎么衔接的呢?究竟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凌羽一直在沉思……
一路向北,未见草原,却迎来了沙漠。
站在这片沙漠之中,享受万籁般的宁静。在清晨的温热之后,便是中午的酷热。
沙漠虽然无情,但是终究有商旅往来,有商旅往来,自然就会有旅店,马匪。形形色色的人,出现在凌羽的视线之中。
一直悠哉悠哉,生活在冰雪神教的凌羽,渐渐的明白了,生活着的艰辛。活着对一些人来说,真的是奢望啊。
为了一丛青绿,一汪幽蓝,一袋金银。
商旅被打劫,马匪打劫不成,反而被杀,客店老板的左右逢源,富商之间的勾心斗角,旅客之间的相互谩骂……
为什么夜间寒冷如冰窖,为什么白日闷热如火炉,可否让他们四季如春呢?
昆仑山冰雪神教也是四季如春,是因为仙家法力作用于每一件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