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缘多少有点私心,天竺佛教和冰雪神教对峙,能够互相消耗,是最好的结果。就算真要帮助冰雪神教,也需得到冰雪神教的承认,承认圣宗在九州的地位。
在说了,冰雪神教怎会如此孱弱,他们还有实力,只是不愿意显露罢了。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到了危机时刻再出手,更能显得伟大。
赵非庸点点头,说:“水缘先生分析的不错,可有更具体的行动计划?”
水缘摇了摇头,说:“圣宗对异族并不了解,没有什么可行的计划,只能现行试探。”
赵非庸犹豫了一下,说:“我等远在蓬莱,和中原各大门派也不相熟,对异族的了解,也知之甚少,不知水缘先生可否,派遣一些门人前往打探。”
这话多少有让魔界先出头的意思,但水缘明白,以赵非庸和九绝的身份和气质,不适合做打探的人选。他没有纠结于此,点点头说:“圣宗即刻派人打探。”
赵非庸感激的一笑,说:“水缘先生,真乃国士无双,在下即刻前往蓬莱,遣门人进入中原。”
这顶高帽,让水缘有点发苦,和蓬莱结盟的结果,只能是他们出大力,毕竟蓬莱远在海外,这是不争的事实。
双方约定汇合地点后,各自离开。
万圣殿。
凌羽正在闭关,思索着本源和基点,只是天下大势容不得他思考下去了。
水缘轻敲凌羽的房门。
凌羽缓缓的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先生来了。”
水缘把和赵非庸结盟的事情,向凌羽汇报了一番。
凌羽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他是我的兄长,不说什么大义,就冲兄弟情分,我也得帮他,有劳先生操持了。”
水缘退出房间,安排厉南、天辰子、音落三人,探查罗马教廷大本营的位置。
原本应该按部就班的生活,在这一夜发生了巨变……
冰雪神教南门。
几个天竺和尚,拥着一个看似地位颇高的和尚,冲着冰雪神教的山门大喊:“叫你们当家的说话。”
虽然双方敌对,几乎每天都有大小不一的战斗,但对方如此喊话,冰雪神教还得有人出头。
不一会,三位长老就来到了。
对面是一个手持禅杖,头戴五佛冠,身披袈裟的和尚。远望过去,到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感觉。不过黝黑的面部,又有夜叉的感觉。总之,用中原人的审美观来说,显得不伦不类。
和尚见三人来到,向前走了几步,用生硬的汉语,说:“冰雪神教空有虚名,却不敢一战,听说你们的教主失踪了,需要他的出现,你们才敢和我等决战吗?”
成长老怒喝一声:“异族猪狗,休得胡言,我教教主,岂是你等畜类,可以议论的。”
和尚到也没生气,淡淡的说:“南无阿弥陀佛,只要有佛性,都可成佛,畜类也好,人类也罢,并无差别。贫僧也无意议论你们的教主,今天来此,送你一件礼物。”说完,右手一伸,从身后提出一人,扔向三位长老。
三位长老不解其意,又怕有什么奸诈,任由那人坠落于地。此人落地之后,并任何移动,三位长老灵力一查,是个死人?
这人很眼熟……
冷冷苍穹,有一轮冷月,高悬天际。
山风徐徐而来,拂过脸畔,有一丝寒冷的感觉。
旁边弟子将尸体扶起,望向尸体面部,一时竟呆了。一怔之下,大喊:“教主……”猛的回过头,颤抖着对三位长老说:“三位师祖,是教主……”
三人大惊,赶忙伏下身躯……
无边的黑暗,吞没了一切。
整个南门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开口说上一句话,只有隐隐约约喘息声。
这究竟是怎么了,教主为什么会死掉?
半晌之后,高呼教主的声音,此起彼伏……
许多人拿起兵器冲下山去,要和异族人拼命,山下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存在了千万年奇峰怪岩,隐隐之中带了一丝狰狞。
悲伤的空气弥漫在大地之上。
三位长老召回了所有弟子,紧闭山门……
又到太阳升起的时刻,清晨的风,伴着昨夜的寒气,悄悄吹过。
圣贤居一片宁静,驯兽们并不介意这丝丝的寒意,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悄然过往,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悄悄流逝。
“呵……”
一声轻呼,和影从梦中惊醒,竟然一身冷汗,云鬓微乱,花容憔悴。
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了身子,自从丈夫离开,她一直睡的不好,昨夜依然难以入眠,就在天光微亮的时候,她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合上的窗扉,松开了些,从那缝隙中,透进了清晨的一道光亮,照进了屋子中央。
和影怔怔地看着光亮许久,待心情慢慢平静了,才略微苦笑了一下,转过眼来,将桌子上的一面小圆镜,拉了过来。
镜子中,出现了她美丽的容颜,纵然因为思念和熬夜,显得有些憔悴,但散发出来的风姿,却依旧令人动心呢。
容颜还未老,可心呢?也许这就是修仙的代价。
叹息了一声,将小圆镜压在了桌上,起身走到了窗前,一伸手,“吱呀”一声,将窗扉完全打开了。
清晨的光亮,涌进了屋子,驱赶走了所有的阴暗,让心情为之一震。
和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迎着窗外,慢慢伸了个懒腰。
晨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还带着一些隐约的寒意。
她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