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反转乳白色光芒的肩头,从天而落,在空气中逐渐分解消散。
大天使一声痛嚎,又被历南巨斧砍中腹部。
宗延的老拳再到,一拳将大天使的头颅,打的粉碎……
被数百老者围攻的大天使们,也分别被击杀了……
天地陷入了寂静,有风吹来,树林哗啦啦地交织成一曲动听的音乐,使人心旷神怡。
参杂的哀嚎,是那么的不协调,那么的凄然。仿佛一段优美的音乐,在叙述一个悲惨的故事……
半牙月光,冷冷清清,照在屠杀的战场上,托出一幅血色的绚丽。
战争尚未结束,一两万铠甲人,只剩下了千把来人。
这点铠甲人被魔界打的七荤八素,无心也无力再掩护罗马教廷的人。
罗马教廷更加狼狈,依旧在有的没的祈祷着,稀稀落落的几道雷电劈下,难以给对手造成麻烦。
布鲁尼和薄伽丘等人,因为召唤大天使分身,耗去太多的精力,委顿在地,无力再战……
他们被屠戮殆尽,只是时间问题……
有云飘过,挡住了月亮,天色暗了下来,寂静的十万大山,更加模糊不清了,逐渐只剩下一片黑暗。
天,大约快要亮了吧。
封无敌一动不动站在天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之后,他抬起头,看向大山的深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你终于来了。”
随风摇曳的树叶,骚动了起来,哗哗作响,声响越来越大……
天地之间,风声呼号,狂风从树梢、峭壁上擦过,发出剌耳的声音。
……
一千多年过去了,似乎已将激荡的感情收起了,一切都可以变得缄默从容。可当一些惨烈的往事,再次涌来的时候,真的可以淡定从容吗?
不会的吧,那些草木皆兵的故事,终究还是让人心神不宁。那些往事是劫难,不是过眼的云烟。
在云淡风轻中看云卷云舒,是惬意的,是可以放下的。可在地狱之中呢?依旧还会恐惧的吧。
终于来了……
在天际之处,一团黑影,缓缓的走了过来。
走的近了,就可以看清楚它轮廓了。
一个高约两丈的黑色身影,在封无敌百丈开外站定。
细看这黑影,头顶有三对犄角,面如雄狮,脖如黑熊,宽阔的胸口,裹着一件黝黑,看不清材质的铠甲,铠甲之上满是倒刺,一直延续到大腿。
小腿和手臂上,也有一层,带着倒刺铠甲,在它的背后,一条长约六尺,粗糙不堪的尾巴,安然的垂着。
天地静了,没有人在说话……
许久,黑影面部一动,眼中暴出一团寒芒,冷冷的说:“我来了。”声音犹豫石块撞击一般,诡异而刺耳。
封无敌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塔纳托斯!你想一战?”
黑影是塔纳托斯?除了少数几人知晓,其他的人都是一阵惊讶,这黑影就是传说“死亡之神”?
地上的铠甲人一阵欢呼,纷纷跪倒在地上。
水缘看着黑影,心中暗自琢磨,这人为何不属圣宗呢?他应该也是圣兽吧?就这样存在,也能接到神谕?
塔纳托斯凌冽的目光,收敛了一些,说:“你竟然还活着,真不想和你交战啊。”说着它把目光投向了水缘、赵非庸等身上,接着说:“你身边的强者真不少啊,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封无敌依旧不紧不慢,淡淡的说:“过不了多久,我就该死了,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这是为了什么?”
“不能告诉你,我要带走我的族人,你该不会阻拦吧,你也没有必胜把握。”
“请便。”
铠甲人所剩无几,即便是活着的,也没有全须全影的了。不是被魔界的给打残了,就是被罗马教廷给劈黑了,一幅凄惨的景象。
关键的时刻,铠甲人到也仗义,没有丢下罗马教廷,反而搀扶着这帮人,一步一拐的走了。
赵非庸想要阻拦,毕竟塔纳托斯只是索取族人,没有索取罗马教廷的人。
封无敌却目视赵非庸,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赵非庸自视再高,也不敢违逆封无敌的意思,更何况,这其中定有深意。
待铠甲人走的远了,封无敌和水缘以及赵非庸一阵寒暄。
水缘和赵非庸也没客气,跟着封无敌,进了南风剑庄的大厅。
落座后,封无敌显得很落寞,丝毫没有保住祖业的欣喜,竟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看向水缘,脸色放松了些,笑了笑说:“没想到,可以和足下并肩作战。”
水缘干笑一声,说:“封前辈见笑了。”
封无敌一笑说:“足下称前辈?在下不敢当。”
水缘沉吟一会说:“不瞒前辈,在下之前的记忆,已所剩不多了,此次涅槃,前世记忆的更哈少了,需观看圣宗典籍才知道以前的事情。可圣宗典籍在三千年前,已毁了多半,这一世,在下乃是新生。”
封无敌显得有些惊讶,随即呵呵一笑,说:“此话何意?”
“前辈,天地怕是出了问题,圣宗可涅槃重生,可重生之后,无论是记忆还是功力,都会有些许损失。损失的功力,本可通过修炼晚挽回,再次达之前的水平,可最近几次涅槃,圣宗的记忆和功力,都有太多的损失。”
“果然是圣族精英,不拐弯抹角。前辈两字,在下是万万不敢当的,在下和足下一样,也认为这天地出了问题,否者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