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王则,几次想要反驳,都被鸿煊用大嘴巴给扇了回去。
听了游然的述说,三名老者也没阻拦鸿煊,毕竟王则干的有点丢人,太自不量力了。
狮子想要吃斑马,这并不丢人,但是兔子妄想吃老鼠,你就太搞笑了。
自从有了江湖,门派之间的对立和兼并,从来没有停歇过。所谓赢得的大气,输的悲壮,那都是小说里的幻想,事实就是胜者为王败者贼。
若今天排在地上,挨大嘴巴的是凌羽等人,道理将又是另一番景象。
人大概都相同的,是矛盾与选择的综合体。
区别在于,英雄有勇气面对矛盾,并能泰然的选择,最后勇敢承担后果。
躺在地上的王则,看着没脾气的三位祖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默认是一条***,还能遮盖一点羞耻,至少多了一分性感。
半晌之后,那老者开口说:“你们想怎样?”
水缘再次拱手行礼说:“吾等不敢有任何妄想,只想让王堂主说清楚青城山和大酉山藏宝之事。”
那老者看了看王则,凛冽的说:“快说。”
王则喘息了一会说:“祖师,这其中的利害……”
那老者打断王则的话:“我不想听利害!”
王则很纠结,他在思考。
人被逼到角落,有能有多少的选择的权利呢?
王则又沉吟了一会,长出了一口气说:“是达兹博格,他派人来告诉我,他是太阳神,将统一九州,宣扬太阳的光辉。如果不顺从的话,天师堂就会是他毁灭的第一个门派。我也不信他能统一九州,但我信他们会第一个毁灭天师堂,罗马教廷毁灭了中原那么多门派,那就是前车之鉴,我只能这么选择。”
凌羽等人一惊,还有异族人,对中原不死心!
水缘接着问:“达兹博格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就派了一个人来,那人在一个月以前,就突然离开了,连招呼也没打。”
赵非庸问道:“就凭一句话,都能让你遵从?”
“正因为是一句话,我更没有必要,拿天师堂的前途去赌。”
那受伤的老者,转过头看向水缘说:“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赵非庸接口说:“长离门和我也有点渊源,望王掌门就此罢手如何?”
王则苦涩的笑了笑,请求比命令,在有些时候,更让人尴尬啊。
几人带着游然,肃清了长离门。
游然安稳的坐上了门主的宝座,有赵非庸这个“金字招牌”,没人敢来撩骚。
游然也很会来事,竟要拜在赵非庸的门下。
赵非庸对游然也有几分好感,也就没有拒绝,长离门虽实力差了点,但名头大,也是一个助力,当然了,赵非庸也没答应,修仙是要看资质的,游然资质不是很好,更重要的是,一个富二代,应该不能吃苦耐劳。
在长离门的偏殿里,凌羽、赵非庸、水缘三人端坐。
偏殿不大,到也古色古香,身边茶水的香味四溢……
凌羽皱着眉说:“在赤帝结界内,听赤彤说过达兹博格,他真的就来了。”
水缘点点头,说:“未必不是好事,若吾等西去之后,他再前来,岂不是更加麻烦?”
赵非庸接口说:“我看未必,如果说天竺人和罗马教廷,是因为受到重创而离开中原的话,塔纳托斯又是什么原因离开的呢?”
“难道他们是主动退出中原的?”
“应该是,罗马人走了,天竺人也走了,塔纳托斯也走了,就连达兹博格的使者也走了,这应该不是巧合。应该是接到了上峰的指令,若是如此,达兹博格就不会贸然进入中原。”
凌羽点点头,说:“大哥所言极是,假若达兹博格趁我等西征,进入了中原,又能如何?小门派会向大门派迁徙,大门派都有隐藏力量,根本不惧异族人,这些异族人太不了解中原门派了,他们只能空忙活一场。”
水缘沉吟了片刻,说:“既然如此,我们准备西征吧。”
几人离开……
几日之后,蓬莱岛和圣宗发出檄文,诏令天下同伐异族。
檄文说:余闻鞑虏起而豪杰生。
昔则匈奴为乱,司马骠骑奋起。突厥施虐,卫邢二公应命。
然,终有平城之困,晋国之覆。尔时九州惶惶,中原惕惕,盖因豪杰不见与朝堂,英雄不起于江湖。
天竺罗马,尝自称正统之教,然细思极恐,大谬而非;
中原修仙有种族之差,然一脉之承,未见有异教之术法。以此度之,乃小道耳。
初时,异族缪丑,所过隳突,无骸不露,失修士之德行,行豺狼之暴虐。天下精英,无罪而遭罚,中原豪杰,聚义而丧师。
九州震动,四海不宁。
然悉之其战法,胜之岂难于覆掌?故一战败之于南风,再战败之与昆仑,于是天下稍安。
然,异教亡我中原之心未灭,复来之日久乎?
为九州计,圣宗、蓬莱愿为天下先,捣异教于西方,灭小法以证大道。
望天下豪杰共聚青城山,奋三尺长剑,以展中原之心。挽将倾,匡九州,以立贤名,於是乎著。
除了已知消息的青城派、虚空道、天师堂和长离门,天下沸腾了:“魔界和蓬莱岛这是要疯了?当年中原联盟死的还不够难看么?赵非庸那小样,主场勉强打赢了,还妄想到客场弄死人家,明显是失心疯了。”
也有人认为,魔界和蓬莱岛能够一举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