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也不可能,婆罗门虽然人多势众,但仅有一些瑜伽之术,勉强算的上精妙,但和佛教法术比起来,还要逊色不少,即使靠着人海战术灭了婆罗门,但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人提出了另一个观点,既然佛教能凭空得到修炼的法术,为什么婆罗门不可以呢?也许他们也得到了法术?
再往深处想,就更加可怕了,不管是谁所为,如果这帮人是来对付佛教徒的话,那自己也会死的很惨。
未知是最为可怕的,可以让人的世界里一片黑暗,在没有弄明白之前,不管是谁,都会惴惴不安。
强大如拘尸那罗也选择了抱团,派人探蓝毗尼和鹿野苑的情况,希望能够联合、共同进退。
蓝毗尼和鹿野苑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也不傻,他们和拘尸那罗想的一样,只是他们更加惶恐,因为他们的家底更薄。
见到拘尸那罗的使者,蓝毗尼和鹿野苑产生了一种救命稻草的感觉,只是稻草而已……
在这一刻,佛子们似乎动摇了,信仰和力量还可靠吗?
难道错了?
如果错了,还有回头路吗?
佛经说的多好,只要愿意回头,彼岸就在不远处。
可是修了一生,也未必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心在哪呢?
若没有心,哪来岸啊?
怎样的风将香焚散,散了清心的牵绊。
望弦断,断三千弱水?醉迷离,只是一朝风涟。
落花随水去,无情也有意。谁又知道,劫难不是解脱呢?
三生石上三生缘,孟婆桥边孟婆汤,无需多言,这不过是一场沧海桑田,执念和虚妄都已注定。
来生又是一场荒芜,不期待,也不该抗拒。
生灵都在随波逐流,然后痛苦了一下,然后继续随波逐流。
那些看起来高尚的,又岂是真正的高尚?
三处圣地使者往来,却没商量出什么结果。他们还是把怀疑的目标锁定为婆罗门,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敌人。
婆罗门是天竺第一宗教,佛教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选择了抗议,质询婆罗门为什么要屠杀佛教门徒,希望婆罗门给个说法。
婆罗门本来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几十年佛教一帆风顺的壮大,已经让他们很不爽了,现在闹出了这么大的内乱,真是好玩诶。
他们凭直觉,让我为定然是佛教内部自相残杀。
没想到,这还没高兴几天,对方将屎盆子扣自己头上了,心里由笑转怒,你们这帮和尚,竟然把我们当初了遮羞布,当我们好欺负?
婆罗门给出了佛教一个强硬的态度:你们自相残杀,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事情到了这一步,佛教就怒了,你们杀了我们的人,道歉的话不说也就罢了,看这个态度,似乎还想动手,难道真当我们是泥捏的菩萨,好欺负了?
可佛教的毕竟势力比较小,一时间依旧不敢动手。
莫失将这些情况,反应给了凌羽以后,中原修士一商量,水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策,干脆替佛教出手干掉几个婆罗门徒。
这样一来,势必引起佛教和婆罗门的火并,咱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众人觉得此计大妙。
不过却被凌羽给否了,凌羽的理由很简单,咱们是来对付天竺佛教的,没必要招惹婆罗门。
婆罗门是当地的大教,到底有几斤几两,谁也不清楚,但有一句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事情泄漏了,那等于就招来了婆罗门和天竺佛教的联合攻击。
赵非庸也支持凌羽的看法,他说:“从我们得到的消息看,天竺佛教虽然实力不错,但人数不多,一时半会还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但婆罗门不一定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已经统治几千年了,树大根深,除了少数其他教派的教徒,可以说每一个天竺人,都是婆罗门的教徒,而且又有统一的领导人,在加上咱们这两百多人,也甚是显眼。一旦真去干掉婆罗门教徒的话,他们未必不会怀疑到咱们。”
这么一解释,大家也觉得水缘的想法确实有点冒险。
即使不适合出手,那就等着佛教自己出手了,可天竺佛教很理智,一直都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只是在不停的指责婆罗门。
婆罗门觉得死的是你们的人,我就一口咬定和我没有关系,你们爱咋咋地。
这么一来,双方见仗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正当大家以为就这么和平下去了,鹿野苑的几个僧人觉得要为佛家争脸,竟然不顾方丈的告诫,私自杀了杀了一个婆罗门的祭司,和几名婆罗门的门徒。
这一下天竺炸了锅,双方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这一打,让天竺佛教逐渐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婆罗门真的很菜,根本不是自己对手。
没几天,佛门就占据不少婆罗门的重要寺院和祭祀场所。同时天竺佛教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肯定不是婆罗门干的,因为他们太菜,根本不可能灭了菩提伽耶。
不过也无所谓了,婆罗门和佛教的仇恨太大了,现在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报仇时机。
遥想当年,婆罗门因为释迦牟尼在婆罗门的基础上创立、演化出了新的教派佛教,这一下捅了婆罗门的菊花。
作为天竺的主导教派,婆罗门不干了,为此将释迦灭族,并对释迦所在的国家,展开了大规模的屠杀。
这场屠杀中,释迦摩尼地弟子,几乎被屠戮殆尽。
据说神通第一的目犍连被乱石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