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派很乐意护送一个朝廷的使者,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不就是上山溜达一圈吗,权当公费旅游了。
至于冰雪神教的尴尬,咱们就不用管了,现在的冰雪神教,已经不是当年了,魔界才是不能得罪的。
其实茅山派也很想看看冰雪神教的笑话,非常想知道冰雪神教怎么应对,越是尴尬越是好笑。
茅山派很重视这件事,派出了一个名号为守残的道人配合行动。此人在茅山派颇有地位,属于长老一个级别的。
老道带着完颜元宜到了冰雪神教的玉虚宫,守残道人乃是世外高人,不觉得怎样,完颜元宜哪里见过人间仙境,跟狗剩子进城似的,眼珠子都不够用了……
微风拂面,丝丝凉意,带着熏香,吹拂着面颊与发鬓,真是让他心旷神怡,不由得陷入一种欢快的沉醉。
树影婆娑之间,偶然闪烁的光芒,冲破枝梢间烟纱雾彀,在提醒这自己深处仙境。
抬眼望去,昆仑山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到处是鬼斧神工的痕迹,造物留下的光彩……
自从天竺人退去以后,冰雪神教地的位,是一落千丈,平日里几乎没有来往的门派。
现在茅山派遣一位长老前来出使,冰雪神教是极为重视的,在没有教主的情况下,容长老作为教内的最高领导,亲自在玉虚宫接待了守残长老。
相互问好寒暄之后,守残一本正经的,被迎接进了玉虚宫,双方分宾主落座。
容长老问道:“守残师兄驾临弊教,弊教盛感荣幸,不知有何指教。”
守残微微一笑,说:“指教万万不敢当,弊派受人所托,将这位大人护送至贵教,具体何事还是请这位大人说明吧。”
神教的几位巨头,把目光集中在了完颜元宜的身上。
完颜元宜赶紧站起来,对容长老行了一个大礼,说:“下官乃是金国平章政事完颜元宜,此时是受皇上所托,请求贵派对我国援手。”
冰雪神教的几位巨头听的是面面相觑,这是卖的什么药?
容长老微一沉吟说:“大人能否细细说来。”
完颜元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番。
容长老真是没想到,守残带了这么一个妖孽,又看向了守残,守残把眼睛看向殿外,避开了容长老的目光。
容长老一看这个阵势,就缓缓的开口说:“我等乃是修道之人,早已经不问红尘俗世,怕有负皇帝陛下了。”
完颜元宜见容长老回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还望神仙成全,拯救黎明百姓与水火之中。”
容长老又看向了守残,守残这回是彻底闭上了眼睛,他沉吟了一会说:“守残师兄,这事您如何看呢?”
守残这次是逃不掉了,只好答话说:“容师兄,小弟觉得在两可之间。”
这不等于废话吗?燕回峰的张长老站起来说:“守残师兄,小弟觉得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师兄本就不该接,接了也不应该扔给咱们,您说是不是?”
老张这话说的狠,等于很含蓄的在说茅山派多事。
守残没想到冰雪神教会,把事情赖到他们的头上,赶紧掰扯说:“此事断然于弊派无关,是这位大人找到弊派,让弊派带他来冰雪神教,至于剪出太阳教会的事情,弊派是断然不知。”
容长老微微一笑,说:“守残师兄多心了,咱们作为出家人,知知体会宇宙大道,世俗的事情已不适合过问的,只能有负皇命了。”
完颜元宜听到这里,不住的叩头请求,让容长老在守残的面前很难堪。
天云子看了看守残说:“守残啊,不知道贵派派出多少人拱卫金国朝廷啊。”
天云子依仗自己辈分的崇高,这话问的就更露骨了,言外之意,你们想去拍朝廷的马屁,你们就去呗,别来找我们麻烦,尤其“拱卫”这个词,用的很是下贱。
守残心里一阵不爽,本来是看冰雪神教笑话的,没想到屎盆子扣在了自己头上,他带着一丝不悦回话,说:“天云师叔,小侄说的很明确了,这件事情和敝派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带路而已,金国是来向贵教求助,弊派怎敢言先?”
天云子继续追问,说:“贤侄此说是否可以如此理解,只要金廷给贵派下了命令,贵派一定会派人为朝廷出力?”
守残嘿然一笑说:“在下不能替弊派做主,但为了黎庶当敢一战,就如之前大战天竺人一样。”
这明显是打脸冰雪神教了,而且说的也极为不客气,就连天云子也被呛呛的不好意思,在继续往下说了。
王长老嘿嘿一笑,接口说:“守残师兄说的好,当是吾辈之楷模。”转头对着完颜元宜说:“完颜大人,弊教遁出红尘,专心修道,已与俗世在无半点瓜葛,您在这里磕头也没有什么意思,以老朽之见,您不如去求茅山派,刚才您也听到了,只要朝廷一纸令下,茅山派便为天下黎庶而战。”
守残面上一阵红白闪烁,这明显是偷鸡不成反蚀一袋米,刚才话的说太满了,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一路上梁山了,思量了片刻之后,说:“修道为何?难道就是为了自私自利的苟且偷生?‘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难道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惨死而不顾?执天下牛耳的门派,竟然会说出这种毫无仁慈之意的话语?怪不得一个小小的丹阳门,都敢叫板!”
这等于是**裸的骂街了,当即明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