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若赵构是个好皇帝,成就了汉武唐宗一样的功业,哥哥还想取而代之吗?”
赵非庸一笑,以一种傲视苍穹,唯我独尊的姿态,在阳光下站立,任由秋风的侵袭。
凌羽看的竟有些发呆,回过神,说:“大哥,小弟告辞了,就送到这吧。”
凌羽的走了几步,传来赵非庸的声音,说:“易轩,你小看了为兄。为兄已是飞身之体,只是未有天劫,未飞升罢了,岂能看上皇帝之位?”
凌羽心中也是一惊:“赵非庸竟是飞升之体了?天道祖师以后,再也无人飞升,赵非庸能够飞升?若是如此,他的这一切所为,又是为什么呢?”
凌羽沉吟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不由得一紧,传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未问缘由,也未回头,却加快了脚步。
小狼由前方奔回,凌羽抱起它,抚摸了几下,微微一笑,说:“走,现在就回家。”
御空而起,一道亮光,在天际闪过,向着昆仑顶端飞去……
冰雪神教北门,哨岗前站着几个陌生人,显然有其他门派,参与了布防……
果真如赵非庸所说,人间很多势力,集中在了冰雪神教。
看着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凌羽觉得很怪异,抬步向前走去,被几人拦住。他拿出令牌,其中一人看了看,和一人耳语了一番,那人向哨冈快步走去。
那人一脸谄媚,嘻嘻哈哈的问:“您是冰雪神教少君?”
凌羽见此人摇头摆尾,不似好人,但碍于规矩,回答说:“是。”
那人“嘿嘿”的笑着,说:“在下烈山派施旦,见过少君。少君从何处来?”
哨冈内走出一人,凌羽心头一喜,终于看见冰雪神教的弟子了。
那名弟子见是凌羽,快步赶来,行礼说:“冰雪神教洪水旗弟子罗中,参见少君。”
听罗中如此说,其他门派的弟子,也都嘻哈附和着。
凌羽一笑,不再理会,一群污浊之人,玷污修道圣地。
不久之后,凌羽便进入玉虚峰……
玉虚宫的弟子,见他来到,都是一副惊讶失神的样子,有人甚至忘了行礼。
……
那日的惨斗,冰雪神教虽无人亲见,但那片狼藉,众人看的一清二楚。
数日来,四处搜索,又无任何音讯。不少人认定他已经死了。甚至有人暗中庆祝了一番,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毫发无损的出现了……
怀中的小狼,让神教弟子也颇觉诧异。昆仑山的动物,实为不少,狼这种寻常物种,反显得不寻常。
天地都散发着熟悉的味道,凌羽的心中,终于泛出点点欢喜。
一路向前,见平阳峰峰主和一名弟子在交流,凌羽颇为兴奋,出言叫道:“关师叔。”
关雄见是凌羽,甚是惊讶,忙说:“见过少君!?”转头对那名弟子说:“去报告教主,少君回来了。”
关雄见凌羽全须全影回来,显得极为高兴,说:“少君,这几日去哪了?神教上下,四处搜寻,未找到线索,到底发生了何事?”
凌羽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也不知该不该说,便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这……说来话长。”
一瞬间,烦恼占据了凌羽的脑海。再师父面前,又该如何解释?师父会原谅吗?同门会理解吗?
天空似乎昏暗了,微风也凌乱了,在幸灾乐祸的高唱着……
冰雪神教之内,关雄的修为,仅次灵智真人,平日行事也颇为豪杰,只是这昆仑山上的暮气,埋没了所有的豪情万丈。
以关雄近百年的修行和阅历,一眼便知,凌羽有难言之隐,随意一笑,说:“回来便好,去见教主吧。教主连日来,都心神不宁。”
凌羽勉强一笑,说:“是,师叔,您不一同去吗?”
“属下刚从虚实殿教回来,就不过去了。”
……
凌羽殿外遇到了释风,被他一把抱住,说:“少君,你回来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凌羽微微一笑,说:“哭什么呢?这不回来了吗?快去为我通报。”
释风抹了下眼泪,笑着说:“尊少君令!”一阵小跑进了殿里。
……
凌羽进入殿内跪下行礼。
凌智真人一笑,说:“起来,快起来。”
他从阴阳椅上起身,走到了凌羽身边,拍了拍凌羽的肩膀,仔细的打量了一会,说:“好,好……”
以凌智真人之修为,喜怒之情绝少溢于言表,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此时真的忘情了。十几年的师徒之义、父子之情,常人哪能理解?
烛长老见教主失态,赶紧插话,说:“少君,这几日,您去了何处?”
凌羽沉默片刻,突然“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所有人均一怔,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见凌羽神色凝重,所有人暗暗的有些惊慌。
凌羽将这几日的遭遇说了一番。却不知为何,故意略去赵非庸居住之处。
所有人都沉默两人,不知在思考什么。当然凌羽也不在乎,他只在意凌智真人的看法。
此时申时已中,天空暗淡了些许,时不时的有鸟鸣,划过天空……
凌羽屏气敛息,但心跳却越来越快,无法平静。
半响,凌智真人缓缓站起,走到的凌羽的面前,将他扶起,问:“凌羽,为之奈何?”大喜之后的失落,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凌羽沉默了半晌说:“弟子不知,一切由师父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