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安谨不期然进入她的脑海,仔细算算,她哥已经离开她已经十年有多了。
安言情不自禁地就湿了眼眶,但嗓音仍旧是平静无波的,她陈述般地说道,“萧景,人哪里有什么下辈子,死了就死了,你看,假设我当初真的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安言这个人了,不敢你是恨她还是爱她,她都不会知道。”
“没了就是没了,不管你怎么找,找不到不说她也不会回来——”
说到这里,安言停顿了下才接着说道,“而且,就算你到黄泉路上来找我也是找不到的,我肯定早就走了,而且,我死后是要上天堂的,可你这人对我太坏……老天肯定不会让我们再……”
“安言别说,别说……”
萧景将絮絮叨叨却格外冷静的她抱到怀中,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就差不是负距离了。
安言抱住他的身体,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开口道,“萧景啊,我只是想说,余生还长,这辈子剩下的时间我们好好过。”
回答她的是他炽热的怀中,黑暗中两人紧紧相拥,只是这段日子以来,萧景为数不多的泄露情绪的一次。
她轻轻拍着他的脊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我知道我没给你安全感,但你要相信我啊,我在此跟你保证,”说着,男人在昏暗的环境下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安言颇是郑重地开口,“接下来的日子,除非我死,否则我都不离开你,这样好不好?”
对于萧景来说,当某一个人变得比自己都还要重要的时候,那种骨子里的患得患失就永远都剔除不掉。
但这种时候,有她的保证跟没她的保证还是有区别的。
良久,他还是埋首在她脖颈处,轻轻地应了句,摸着她柔软的头发道,“以后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也记得一定要跟我说,记住了吗?”
“……好。”
今天这种情况,其实她无法想象假设她流鼻血真的而是因为他的话,萧景会如何。
他自己说的是,就算她因他流鼻血,而他也不会放她离开,要么一起受折磨,最后一起死。
要么她先,他后。
可要真的是这种情况,究竟他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毕竟当初的他就因为她而妥协了,始终是不忍心的,尤其是当那个人仅仅只是因为在你身边就痛苦的话。
这种情况,他多半都是宁愿自己痛苦,放手让她快乐的。
耳边传来他差面缱绻的声音,“余生我和你好好过,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至此,安言不得不承认他的道行的确比她要高,而当后来等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任由他怎么软磨硬施他就是不答应她的要求。
而只有到那个时候,她才真的明白他的爱到底有多深沉跟隐忍。
属于恋人的深夜自然是温存的,但他们没有那种水乳交融的抵死缠绵,安言只是在大困之后睡意全醒了,窝在被窝让男人给她讲故事。
通话故事很多,安言自然也是有童年的,但当一些小时候看过听过的故事被他用睡意惺忪的模样讲出来时,安言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知道这个故事的内容了 。
此时,跟她比起来,萧景显然要更困一些,但她要听故事他就给她讲。
只是让安言较真的不是故事本身,她在他怀中睁着眼睛,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清新味道,好奇,“萧先生,安徒生童话你是都背了一遍么?”
她不想睡觉,萧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低头眯眸看着她,“背了两遍吧,顺背如流,倒背如流。”
“这是什么逻辑……”
故事已经说完了,萧景低头就在她唇上轻啄了下,“零点刚过。”
他们就这样一起从昨天走到今天,还要一起走到明天,然后走完一整个余生。
全文完。
(有没有被吓到?看到这里都还不冒泡的话,下面的就不写了!作者强势威胁!哈哈,猴子派来的逗比迈?)
……
安言第二天起晚了,中午他回来了,十一点多钟的样子,于他这个上班的人来说,时间还早。
她被他从被窝里面挖起来,仍旧是睡意惺忪的样子,她看着里面自己面前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身形笔挺干净利落的男人,又朝辨不清方向的落地窗外望了两眼,想也没想地问,“你还没去上班么?我感觉已经挺晚了的。”
只因中途她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一次,身边没人,她下意识地以为他去浴室了,因为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进耳朵,再度醒来就是这个时候了。
被窝里面很暖,可萧景并没有手下留情,俯身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在她的起床气发作之前先亲了亲她的唇,“今天不上了,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嗯?”
他穿的这么整齐,就差手上没拿着一个公文包了,安言瞬间警备起来,“不去。”
看着她这副模样,男人失笑,“保证不带你去公司,我们出去秀恩爱?”
她啊,除了昨天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可是,“大早上的,怎么出门秀恩爱?”
事实证明,安言营养过剩的确是有道理的,虽然人依旧很瘦,身上没有几两肉,可这段日子,过得也是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
而她更是不知道,自己在洗漱完毕摸到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上午十一点四十时心里是什么感觉,而男人这时候已经去衣帽间将她今天出门要穿的衣服给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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