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过度,猝死的!
在场一片唏嘘声。
楚惠若是反抗,那男子怎会因为兴奋过度,受不起刺激,猝死呢。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看来,这位楚侧妃很是配合啊。
可不是吗,方才叫得如此销魂。
凤铮重重的拂袖,让那仵作退下。
“楚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已经不是叫惠儿了,而是生冷的唤楚惠的名字。
楚惠身上裹着棉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定有人害她。
“殿下,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是被人陷害的。”
她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最后将兰姑盯着,伸手怒指着兰姑:“殿下,一定是这死胖子在背后设计,陷害臣妾,如若不然,这死胖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这死胖子定是装晕了,好将明慧师太引开,然后偷偷将那个男人送到臣妾的房中。”
兰姑岂能让她有反咬自己一口的机会。
“殿下,臣妾不知楚侧妃在说什么,臣妾晕倒是因为昨日傍晚进山为忧儿采药,吹了冷风。”
几日前,刚刚下过暴雨,山里面湿气很重,兰姑尚还在坐月子,去山里采药吹了风,晕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明慧师太站出来,“阿弥陀佛,昨儿傍晚,小郡主高热不退,太子妃娘娘确实是进山去为小郡主采药了。”
平易近人的兰姑与趾高气昂的楚惠,明慧师太还是喜欢兰姑一些。
明慧师太一句话,等于是帮兰姑洗清了嫌疑。
加上,佛堂里并未被人动过手脚,楚惠的话,就更加无人相信了。
凤铮不想再听她过多解释了,看向楚廷豫,冷声开口:“楚相,你可有何话要说?”
因为楚惠,楚廷豫颜面扫地,此刻哪里还好意思开口。
“微臣无话可说。”
他回答之后,紧抿着唇,冷着脸将楚惠看着,眸子里尽是失望之色。
楚惠面对楚廷豫,心头一惊。
她自出生,便得楚廷豫的宠,与楚廷豫亲近,自然对楚廷豫的为人甚是了解,此刻,楚廷豫流露出来的神色,她知道,楚廷豫是准备放弃她了。
“父亲,父亲,女儿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女儿,您要为女儿求求情啊,父亲。”
她跪着到楚廷豫的面前,从被褥里伸出一条洁白光滑的手臂,去抓住楚廷豫的袍子,尤其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楚廷豫重重的叹息一口气,将眸子闭上,干脆不再去看她。
这个女儿,无论是被设计的,还是自己偷了男人,总之是失身了,太子殿下是不会容许这样一个污点留在身边的,这个女儿废了。
看着楚廷豫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楚惠心头凉了一大片。
凤铮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吩咐:“将楚侧妃送去玉河县的庄子上,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她离开庄子一步。”
玉河县紧邻玉临城,极为富饶,玉临城的贵族们大多在玉河县有庄子,太子凤铮也不例外。
凤铮一走,楚廷豫,兰姑,明慧师太等人也跟着走了。
很快,厢房里便只有楚惠,碧云,碧桃与太子府的几名护卫。
看见楚惠一脸挫败,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碧云心里暗喜。
她终于完成了小姐交待的任务,终于可以回到小姐身边伺候了。
“楚侧妃,请您尽快梳洗一番,随属下等前去玉河县的庄子。”
楚惠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太子府的护卫等得有些不耐烦,冷着语气催促她。
碧桃,碧云这才关上房门,去将楚惠搀扶起来,伺候她穿衣梳头。
发生了这样的事,凤铮自然也没心情在白云庵多逗留,简单叮嘱了兰姑两句,便怒气重重的拂袖下山去了。
当天下午,太子府的几名护卫便押解着楚惠主仆,往玉河县的庄子而去。
简陋的马车里,楚惠眨了眨眼,终于有反应了。
“碧桃,我口渴了,去给我弄点水来喝。”
碧桃在外边坐着,听到她喊口渴,扭头回来,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已经没了往日的恭敬。
若不是这女人不要脸,在白云庵偷人,惹怒了太子殿下,她便不会跟着被罚去玉河县的庄子做苦力。
“您忍忍吧,咱们现在在荒郊野外,没地方弄水。”
楚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贱婢,连你也敢如此对我,待我回到玉临城,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碧桃冷笑一声,眼神带着轻蔑的回答:“你以为,你还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太子府的楚侧妃吗,我告诉你,这辈子,你还是别想着回玉临城了,该好好想想,如何在玉河县的庄子上活下去,庄上那些管事嬷嬷,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碧桃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狠狠的浇在了楚惠的身上。
碧云在碧桃的对面坐着,合目养神。
她压根不担心去玉河县的庄子上,因为她知道,楚蘅一定会出现,带她走的。
面对碧桃的冷嘲热讽,碧云的不理睬,楚惠只好暂时隐忍,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太子府的几名护卫,押着马车,继续赶路,黄昏时分,还在荒郊野外。
铮铮铮!
忽然,有琴声从前方传来,那琴声有很强的穿透力,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响起,有种厉鬼哭嚎的感觉,一点都不优美。
拉车的马与太子府几名护卫所骑的马,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