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楚荆为什么会背孙子兵法?因为他看过。
为什么看过就能记下来?那是因为他传承了时迁、燕青等,虽然只是武功,但楚荆的脑域也得到极大开发。
以前不曾记住的东西,现在反而能回想的非常清楚。简单来说,就像是脑袋受伤后,反而记忆力惊人的那些病人一样。
无论如何,楚荆就是试卷上写下半部孙子兵法。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当白布帷内其他应试的考生正咬牙凝眉、苦思文章时,楚荆正刻苦的练习自己的毛笔字。
而且是尽量连起来的毛生范畴,但张牙舞爪,甚是恐怖。
以至于等到担任总考官的礼部尚书曾方舟带着礼部侍郎谢文贤,例行巡视整个考场而经过楚荆那一间隔间时,一时间甚至有些傻眼。
别人的试卷板板正正不说,人家起码只答一面,而楚荆呢?字写得丑不说,竟然试卷两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
现在也没外人,礼部尚书曾方舟低声问道:“……红莲使这是在作画?”
凝神练笔的楚荆这才停下来,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有些尴尬,小声说道:“闲着没事,随便写着玩玩。”
闲着没事干就在答策试卷上涂鸦,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楚荆能干得出来。
其他人敢做这种事情,直接给上一个不敬之罪,早发配到大山挖煤去了。
曾方舟轻笑着摇了摇头,温文儒雅地说道:“红莲使好雅兴,不知道纸够不够用,我可以再为红莲使取点。”
“呃……算了,时间过了小半,我再小眯一会,应该就可以交卷了。”
“是啊,哈哈。”谢文贤在后面干笑两声。
曾方舟不动声色地问道:“圣女的红莲玉牌好些时间没有见到了,不知红莲使带没带来,可否让本府瞧上一瞧。”
楚荆没想到还要察看接头信物,忙把随身带的红莲玉牌拿出来,递给了曾方舟,“请过目。”
曾方舟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牌,和身后的谢文贤仔细察看了一番。
果然,这就是那一位代表无上身份的红莲玉牌……
这么说,这楚荆,真的就是圣女选出来的那位?
既然是圣女的选择,他也不好干涉,将玉牌小心还给楚荆:“红莲使还请将玉牌收藏好,切莫丢失。”
“好。”
又是看了眼楚荆涂鸦的答策试卷,曾方舟才和谢文贤走出了楚荆的隔间。
“现在该怎么办?你来,我来?”谢文贤问道。
“圣女吩咐的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吧。”曾方舟道。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但以前只是批改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不能这样,必须给楚荆重新答一份试卷才行。
曾方舟二人也听说过楚荆在暖春阁作诗的事情,谢文贤的女儿当时也去参加了,回来后还向父亲大加赞赏了楚荆一番。
谢侍郎肯定是不信的,一个人能成为武榜第一,哪里还有精力在文采上也能技压四座,八成是在哪儿听来卖弄的。
现在亲自见到楚荆字迹,一切便更加清晰。
楚荆武功高强,文采吗……呵呵。
回到主考官的专属位子上,曾方舟对着其他几个还待在这里的官员说道:“你们继续随谢侍郎巡视,我想一个人静上一静。”
其他官员诧异的对视一眼,拱手领命道:“是!”
望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曾方舟赶紧拿起桌上的笔墨,取来一份备份的试卷,埋首书案后奋笔疾书,就着此次考题,张张洒洒地书写起来。
其用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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