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骗你了!我发誓!”
“趴下,手举起来。”
应该是趴下了,温伯侯争取宽大处理:“你要是恼我可以打我,但别打脸,别揪耳朵,太伤自尊了。”
说完,一声惨叫:“啊——”
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估计,长公主不仅打了脸,还揪了耳朵。
屋里吵吵闹闹,屋外,金银财宝四人面面相觑,也是进退维谷。
元宝忠厚老实,善良体贴:“我们要不要进去拦?”
银子摇头:“侯爷的功夫绝对不在我们之下,长公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是不想挨打,可以还手啊。”
“那为何不还手?”元宝不太懂,就猜测,“情趣?”
侯爷不是时常把打是亲骂是疼挂在嘴边吗?是以在长公主面前扮猪吃老虎,装柔弱男子装了四年。
金子说:“因为还手会被打得更厉害。”
也是,不管怎么说,侯爷只要舍不得长公主,就算还手,也会挨打。
果然——
“你还敢抵抗?”
凤昭芷一把拽住温思染的衣领:“活腻了吗?”
“啊!”
温思染痛呼一声,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昭芷:“扯、扯到伤口了。”
凤昭芷顿了一下。
他立刻将受伤的右手臂抬起来:“我没骗你,真的,你看,都流血了。”
包着绷带的手臂当真被血染红了。
她分明避开了他的伤口的,松手,她长舒一口气后,对外面道:“去把温军医抓来。”回头,狠狠睃了凤昭芷一眼,“等你好了,我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温思染乖乖点头,给了点阳光,就立马灿烂了,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十七,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凤昭芷一脚踢过去。
“以后你怎么反骨我都容许,有两点你给我记住,一,不准用苦肉计,二,不准为了用苦肉计把自己弄伤。”凤昭芷神色严肃,是动真格的了。
这一次,她是真被他吓到了,否则依她的性格,怎会容忍他这样折腾她。
温思染不敢嘻嘻哈哈,但有点小期待:“这是家规吗?”
凤昭芷想了想,说:“是。”
她从来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确定了这辈子要跟他耗下去,便大大方方认了,细想,他是骗了她,但却也只有他能骗她,若非在意,又怎会上当,若是换了旁人,即便真给她挡箭中毒,她也不会有半点以身相许这种恶俗的想法。
终归,她是看上他了,四年前就看上他了。
温思染笑了,走过去,抬起受伤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
凤昭芷还没消气,抬手就要揍他,他截住她的手腕,精致的脸上浮出明媚的笑:“等我亲完再打。”
说完,他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凤昭芷愣了一下,然后便毫不忸怩地抱住温思染的腰,张开嘴,回应他唇齿间的动作。
两人正亲昵着,有人没有眼力见儿,就那么闯进来了。
“长公主,凉都来报——”
梁副将抬头便瞧见亲热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凤昭芷毫不犹豫就把温思染推开了:“说。”
温思染前一秒还一脸春心荡漾的脸,下一秒立刻黑了,他不敢对凤昭芷表示不满,便死死瞪那梁副将,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几个洞来。
梁副将赶紧低头,不敢看温伯侯一眼,声颤:“十、十六爷召长公主速回凉都。”哆哆嗦嗦将凉都的信笺递上,然后赶紧闪人。
温思染很不满:“何事非要你回去?”
“萧景姒撂摊子去了西陵,敏王抓着她畏罪潜逃的罪名趁势夺权,晋王与我皇兄各为一派,朝政大乱。”凤昭芷将手里的信纸叠拢,笑了,“最关键的是,我皇嫂怀孕了。”
别人的媳妇怀孕,温思染并不觉得和自家霸王花有关。
他问:“所以?”
“皇兄召我回去拨乱反正,他要陪我皇嫂养胎。”
温思染:“……”
萧景姒畏罪潜逃,直接去了西陵,这素来不问政事的怡亲王十六爷插手了,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替萧景姒看着。
不过,又是一个女人至上的家伙。
温思染不忍埋汰了几句:“苏云亭被擒了,凤知昰肯定狗急了跳墙,势必会赶在萧景姒回京之前夺政,这时候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皇兄为了美色独善其身,让你去趟这趟浑水,委实不厚道!而且,有凤玉卿在,凤知昰要夺权谈何容易,凤玉卿那家伙怕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对萧景姒不怀恶意,有他在,哪里要你去拨乱反正。”说到此处,温思染眼珠子一转,便献计了,“不如我给你想个金蝉脱壳之计?”
凤昭芷挑挑眉:“说说看。”
“我们也怀一个。”
她嘴角一抽:“你说什么?”
温思染说得有理有据,一副很有见地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你皇嫂不是怀孕了吗?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也东施效颦怀一个,然后你就在兖州养胎,不理政事,让凤玉卿和凤知昰拼个你死我活去。”
这家伙,不管说什么,他都能九曲十八弯地绕到这不正经地事情上去。
凤昭芷忍:“这就是你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笑得犹如一朵迎春花:“是不是很完美?是不是很立竿见影?”
她一脚过去:“滚!”
“……”某人灰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