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宝德走的时候还嘱托萧景姒别说漏嘴了,说这事儿现在还是秘密,不过萧景姒当时在想事情,心不在焉地应着,其实,她是有点不开心的。
楚彧回来的时候,她就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怎么皱着眉头了?”
楚彧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她才回神,有些恹恹地,楚彧说:“凤昭芷怀孕了。”
那他家阿娆为何不开心?
萧景姒很郁闷:“她要同宝德结亲家。”
楚彧还是没怎么听明白,揉了揉萧景姒皱得紧紧的眉头,她咬了咬淡淡绯色的唇:“可是她们都没有要同我们宝宝结娃娃亲。”兴许是怀孕了,容易胡思乱想,她很失望的样子,问楚彧,“她们都不喜欢猫吗?”
萧景姒就觉得猫是世间嘴可爱的动物。
楚彧这下才听明白了,顿时窝火了,简直岂有此理!居然嫌弃他楚彧的种!
他压下火气,阿娆是孕妇,性子变得有些敏感,他安慰他家阿娆说:“阿娆,别不开心,我们不稀罕和他们两家结亲,你看温思染和洪宝德,都如此不着调,脑子肯定都不好,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比得上我们家桃花和梨花,我们才不要和他们结亲家。”
萧景姒想了想楚彧的话,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心情便好了许多。
不过楚彧记仇,这件事怎么可能就这么揭过去。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帝君一直板着张脸。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方公公刚说完,满朝大臣正要退下,帝君说:“温伯侯,你留下。”
众人纷纷看了温伯侯一眼,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开,通常这时候,都不会有好事发生,赶紧撤,免得被殃及无辜。
人都走光了,温思染环顾左右,觉得气氛不对,看了看楚彧,被他盯得背脊发凉。
“你眼神很奇怪,”他缩了缩脖子,“你要做什么?”
楚彧站起来,冷冰冰地睃了温思染一眼,语气十分之不屑一顾,而且很恶劣:“回去告诉你女人,我家猫崽子才看不上你温家的种。”
温思染懵了:“……”再瞧瞧楚彧冰刀子一样的眼神,温思染觉得莫名其妙,“楚彧,你什么意思?你讲的是猫语吗?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温家的种?”
“就你的种能有什么好货色,也就跟洪宝德家的相配,王八配绿豆!”楚彧的神色怎的一个嫌弃,火气很大。
温思染被他数落得晕头转向:“你倒是说明白点,我听不懂啊。”
看吧,多蠢!有其父必有其子!
楚彧掀了掀唇,赐了两个字:“滚吧。”
温思染:“……”
楚彧甩袖,摆驾离开了。
温思染一头雾水,出了金銮殿,一边走一边思考,脑子灵光一闪:“难不成……”
他拔腿就赶紧跑回家。
还没到温伯侯府,大老远就能听见温思染嚷嚷,一路喊:“十七,十七!”
凤昭芷正在准备早膳,看见温思染一溜烟地跑来,算算时辰比平日里早了一刻钟。
“发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满头都是汗。”凤昭芷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
温思染凑过去,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十七,我有话问你。”
凤昭芷挥了挥:“你先去洗脸。”又吩咐屋里的下人,“你们都退下。”
温思染亟不可待得很,跑到屏风后洗了把脸,水都没擦就跑回来:“十七——”
凤昭芷打断他:“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取了帕子给他擦脸,心情很好,难得动作很温柔。
“你是不是怀孕了?”
“……”凤昭芷手里的帕子掉了,愣了好一会儿,一掌拍在桌子上,“是哪个杀千刀的告诉你的,我的惊喜就这么打了水漂!”
温思染不可思议:“这么说是真的?!”眼珠子一转,就盯着凤昭芷的肚子,看了又看。
凤昭芷当下的心情就像踩了狗屎,怎地不爽,火气就上来了:“谁告诉你的?我要去揍他!”想了想,问,“是不是洪宝德?”这件事她本来想给温思染一个惊喜,瞒得很紧,出了洪宝德谁也没说。
温思染回答:“是楚彧!”咬牙切齿地,下早朝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他老温家后继有人了,现在搞清楚了事情,想起楚彧那一番嫌弃不屑的数落,就恨得牙痒痒。
楚彧说的啊!
揍人的事她收回,当她没说。
凤昭芷那个怄啊。
见凤昭芷没吭声,温思染更急了:“是不是真的?十七,你是不是怀了小十七了?”
凤昭芷扬唇一笑,眯了眯眼:“恭喜啊侯爷,你当爹了。”
温思染呆了一下,一拍脑袋就脱口而出:“完了,你要是生了小兔崽子怎么办?”
这反应,和楚彧担心萧景姒生公猫崽子一模一样!
“……”凤昭芷一脚过去,“你丫的敢嫌弃我儿子!”
温思染哪敢啊,连忙摇头:“不嫌弃不嫌弃,就算是小兔崽子我也认!”他想了想,很诚实认真地说,“当然了,最好还是生闺女了。”
重女轻男的思想,顿时表露无遗,这思想态度,去楚彧太如出一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凤昭芷觉得,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不能忽视,一把揪住温思染:“好的不学,尽学楚彧那些坏毛病,找打是吧。”
说着,凤昭芷就要揪温思染耳朵,要是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