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哼他。
花满眼神闪烁,言辞支吾:“就、就是经常晚上给我刷马桶的人,我,”他做羞涩状,低头,“我也不知道是谁,可是她好多个晚上都给我刷马桶,还默默无闻不图回报,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负责的。”
他本来打算等他马桶全部刷完了,就娶她的,可是田螺姑娘行踪诡秘,最近更是没有出现过。
桃花这才听懂了,感情是戏文里唱的田螺姑娘呀,想不到她满还有一颗如此纯情的兔子心。
桃花托腮,问:“万一田螺姑娘是公的呢?”
“……”花满愣了一下,然后一口咬定,“才不会,只有母的才能把马桶刷得那么干净!我让赤练营的兄弟们帮我刷过,没一个能把马桶刷得跟新的一样。”花满信誓旦旦,“一定是母的!”
这逻辑,桃花竟无言以对了。
桃花就问了:“那梅花酥,你不欢喜她吗?”
花满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贼眉鼠眼四处张望了之后,瓮声瓮气地说:“……好像也有一点。”头低得更低,脸红得更红,比了个指甲盖,蚊子叫似的说,“比一点多一点点,就多一点点。”
说完,他羞涩地抱头。
桃花霎时就一个弹指过去,她真的生气了:“满满,你居然两个都欢喜,简直是朝三暮四之辈,你太让我失望了。”桃花怒其不争,站起来,一脸踩在花满的袍子上面,骂他,“渣兽!”
花满:“……”
桃花哼,一脚踹他屁股:“我们绝交,我要告诉张大蟹和张小蟹,让他们不要跟你这个渣兽厮混!”
说完,狠狠瞪了一眼,桃花就跑走了。
花满:“……”
他揉揉屁股,掸掸衣服上的脚印,从这一刻开始,他跟楚桃花绝交了。
难道……他真是渣兽?花满拽了一把头发,烦躁地直跺脚。
桃花训完花满,就跑去安慰梅花酥了。
她对梅花酥说:“酥酥,你别难过,我让我哥哥留意一下北赢的青年才俊,一定给你找到比那只兔子强一百倍的。”
梅花酥扯了扯嘴角,牵强地拉出一个苍白的笑:“我谁也不要了,梅花酥还有公主。”顿了顿,她眼神坚定,“足矣。”
看,多好的姑娘!
那只不知道惜福的兔子,踩了狗屎还不知道!
桃花心里泛酸,足足半个月都再和花满说一句话,并且告诉北赢一众虾兵蟹将大妖小妖,说:“花满就是渣兽!谁跟他混,也是渣兽!”
一众虾兵蟹将大妖小妖风中凌乱了,一脸懵逼地点头。
张大蟹碰到花满,说:“渣兽!”
张小蟹碰到花满,说:“渣兽!”
渣兽花满:“……”
怎么办,好冤呐!好想哭……
半月后,梅花酥重伤将愈,花满成为北赢小妖们眼里的‘众矢之的’。
听茸境里,雪落依旧。
妖尊和小公主在大阳宫,饭也有人做,鸣谷便闲下来了,这些天便拾回了老本行——种树。
鸣谷又种完一棵梅树,搓搓手,扛着铁锹往梅园外去,身后女子喊他:“鸣谷爷爷。”
鸣谷:“……”
他是有多老?他分明长了一张年轻的脸。
鸣谷回头,露出慈祥的笑容:“我的鸟祖宗诶,我可担不起遇白少主您老一句爷爷。”
所有鸟族里,百灵鸟最为尊贵,鸣谷只是听茸境里一只雪鸟,不比这‘二白’辈高。
二白嘿嘿一笑:“什么少主,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鸣谷腹诽,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等百灵鸟族内乱熄火了,这位可不得回去坐收渔翁,毕竟血统摆那里,而且手里头握着整个北赢的密辛的可是她!谁与争锋啊!
“鸣谷爷爷,我就是想问桃花何时回来?怪想她的。”二白笑问。
鸣谷道:“梅花酥那丫头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估计这两天便要同妖尊回听茸境了。”
二白若有所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自己的下巴:“这两天啊。”
她转身,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鸣谷后面盯着瞧了好一会儿,念道了一句:“怎么神神道道的。”扛着铁锹,他就走了。
梅园之外,一处玉石修葺的院子里,屋外,刚印了一排脚印。
二白环顾四周后,轻轻推开竹门,悄无声息地。
“啪嗒。”
一声响,门开了,她走进去,反手将门合上,抬眸,一抹火红的亮光便映入眼帘。
二白愕了片刻,嘴角微勾。
“你的原身,”二白道,眼神幽深,“果然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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