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凤青拨开她肩上的发,轻扯衣领,俯身将唇落在她胸口,他轻咬了一下:“这里看不到。”
凤青的唇,很凉,动作特别轻。
桃花被痒得哼哼唧唧了一声,立马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面红耳赤羞得不行,她家凤凰,可会可会撩拨了。
凤青抬头,把她的手拿开:“别怕,我不会让别人听到。”
不,她摇头,做贼心虚似的,眼珠子乱瞟,紧张不安分地动了动,坐不稳。
凤青托着她的腰,便将她放在了案桌上,他坐在椅上,仰着头凝眸看她,浅浅地笑,他任她红了耳尖,手扶在她纤细的腰上,指腹挑着腰带轻扯。
他眼里的情动,毫不掩饰。
桃花立马按住她腰间的那只手,支支吾吾地说:“还、还早。”
凤青抬头,唇正好碰到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低声道:“我们可以慢慢来。”
话落,他慢条斯理地挑开了她的衣裳,俯身轻含住月白小衣上浅绯的茱萸。
桃花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凤青的脖子。
食色男女,性也,她与她的凤凰,亦不过是红尘风月里的俗人,情痴情缠,免不了俗的。
此次回门,桃花在大阳宫住了三日,她回听茸境当日,她的哥哥——北赢的妖王小尊上不顾七十二族的苦谏,毅然决然地离宫远行。
哥哥走时桃花去送他了,她问他:“何时归来。”
她哥哥说:“找遍了天上地下之后。”
“若是找不到呢?”
她哥哥只说了八个字:“逆转乾坤,重塑时空。”
她一句都没有劝,只是抱了抱那个高了她一个头的少年:“珍重。”妖族白灵猫楚家的天下她与凤青来守,她的哥哥,有他的不可或缺。
此后,妖族由听茸境凤青妖尊摄政,北赢与大楚的奏折一律送往雪域听茸境。
近日来,桃花特别嗜睡。
“桃花。”
“桃花。”
小姑娘趴在软榻上睡着了,凤青唤了她几声,她只是嘟囔了两句,便又睡了。
“桃花。”凤青把她蒙在绒毯里的小脑袋抱出来,蹲在榻旁耐着性子哄,“用了晚膳再睡。”
她闭着眼,眼皮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嘟哝:“不想吃,我困。”然后,又把脑袋往毯子里钻。
凤青怕她饿坏了,狠着心把她抱起来,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并不烫,小声同她说:“就吃几口好不好?”
她瓮声瓮气地说不要,睁不开眼睛。
凤青无奈,一手揽着她,一手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嘴边:“桃花乖,张嘴。”
桃花耷拉着小脑袋,呼吸浅浅,已经睡着了。
凤青放下勺子,抱她回了屋里的榻上,探了探她的脉,这才替她掖好被角出去。
鸣谷在屋外,看着凤青把碗端出来。
“小殿下又没吃?”鸣谷问。
凤青嗯了声,蹙着眉。
鸣谷跟着忧心,想了想,神色突然大吃一惊:“这般嗜睡厌食,莫非是,”他试探地问,“有、有了——”
凤青打断:“没有。”
他语气笃定。
鸣谷便又思索了,嗯,也是,怎么会有小凤凰,妖尊他老人家的避子汤还是他亲手熬的呢,三天一碗,就没断过,老凤凰根本不打算生小凤凰,也不知道能瞒小殿下多久。
遇到小殿下的事,妖尊便有些不镇定,会乱方寸,鸣谷便又多问了两句:“妖尊可给小殿下号过脉了?”难不成是病了?
凤青道:“她身子虚。”
哦,明白了。
鸣谷没过脑子,话到嘴边就脱口而出了:“能不虚吗?您成日里——”说到一半反应过来,鸣谷赶紧闭嘴。
凤青抬眸:“继续说。”
得了特赦,鸣谷便口无遮拦了:“小殿下便是有了您的凤凰妖骨,也终归是个初学妖法的人形小妖,生骨成妖之前身子骨还不好,哪里经得住您这般,”想了想措辞,尽量风雅,“这般折腾。”
连鸣谷都瞧出来了,凤青这千年老雏儿,开荤之后就食髓知味大快朵颐了,搞得他这个老人家都臊得慌。
凤青沉吟,未语。
沉默了许久,他开口,突然道了句:“忍不住。”
“啊?”鸣谷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了。
忍不住?
哈哈,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凤青妖尊如此放浪的话,这清心寡欲了千年的老凤凰也有今日,还以为修了佛法之后他便戒了这天底下所有的贪欲呢。
鸣谷转念又想了想,凤青再怎么沉迷桃花小殿下,也断不会不顾分寸,除非,心性不定,魔性作乱。
他试问:“可是您体内魔性作祟?”
凤青点头。
果然如此,魔性一贯贪婪,鸣谷忧心了。
“我需闭关几日,明日起,大阳宫的折子便送去寒冰洞。”凤青道。
“是。”鸣谷欲言又止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道,“妖尊,鸣谷多嘴,有一句话要讲。”
“说。”
“鸣谷觉得魔性寄于小殿下身上也未尝不好。”鸣谷语气郑重,道,“食性总好过嗜血成性。”
鸣谷没见过成魔的妖族,凤青有了桃花这个心头宝之后心性就越发不定了,不知道放任下去会如何,只是,他始终坚信,成仙也桃花,成魔也桃花。
他曾在古籍上看过上古四尾狼对魔性的记载,寥寥几笔,九个字——贪生念,念生欲,欲生魔。
贪也好,念也好,欲也好,对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