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蚂蚁为什么会爬到蜂蜜上,而不爬到尿液上?”
“因为蜂蜜甜呗!”
“驸马到底想说什么?”
“别着急!”
“仵作,你去死者身上提取一些尿液!”
“是!”
“大家请看这是赵老三的尿液,我现在把他的尿液也倒在蜂蜜旁边,看看下面的蚂蚁有什么变化。”
只见唐小七在蜂蜜旁边又倒下一小滩尿液,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难不成这些蚂蚁放着蜂蜜不吃,会去喝赵老三的尿?
慢慢的一只蚂蚁离开蜂蜜向赵老三的尿液爬了过去,渐渐的第二只,第二只,越来越多……
众人大惊:“蚂蚁喝尿了!”
“天哪,蚂蚁竟然喝尿了!!!”
人群一阵骚动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同样都是尿,那些蚂蚁为什么只爬赵老三的,却不爬那些童子尿。
有些人想到自然也就问出口,因为驸马一定知道愿意,不然他不会实验给大家看。
“驸马,这两滴尿有什么不同吗?莫不是赵老三的尿比俺家狗蛋的尿甜一些?”
“说对了!”
“他的尿含糖度很高,的确比童子尿要甜。”
“为什么他的尿会变成甜的?”
“因为他得了糖尿病,他死也是死于这个病,和昨晚吃的饭喝的酒都没有关系。”
“糖尿病??”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朱郎中,你刚刚说前段时间赵老三去你的药铺诊断过,他是不是有多尿、皮肤干燥、口渴、恶心、干呕、不消化、体重减轻、身体无力、迈向虚弱等症状?”
“对!就是这种症状,不过草民之前以为他是感染风寒,没想到他竟得了如此怪病。”之所以说成怪病是因为朱郎中不想坏了自己的招牌,毕竟是他诊断失误才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有种病叫糖尿病。
此时,张超开口说道:“既然赵老三的死和太白居的酒无关,是死于疾病,那也就不存在下毒谋杀的事情。”
“太白居的酒可以继续卖,赵家给太白居赔礼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黄有财,本官这样判,你可满意?”
黄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点头说道:“草民全听大人决断。”
“赵铁柱,你对本官的审判是否满意?”
“草民……草民……”赵铁柱死了儿子,悲痛欲绝,本想求得一笔巨额赔偿,没想到事情却这样不了了之,心中自然不服,但是此事已经真相大白,他就算不服也不敢说出口。
赵李氏突然扒着棺材痛哭起来:“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走了之后还要背着人编排一顿。”
“你被奸人所害,如今却要你的爹娘给贼人赔礼道歉,这是什么世道。”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啊,你等着娘,娘这就下去陪你,免得你在黄泉路上孤苦无依……”
赵李氏说着就要往棺材上撞,不过她不是真的要撞,很轻易就被人给拦下了。
“大胆李氏,衙门公堂岂是你撒泼耍赖之地,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赵老三是得病而死,跟任何人都无关,你休要在这里混淆视听。”
“分明就是他家的酒喝死了我儿,现在一切弄几只蚂蚁在这里糊弄人。”
“你们都是官官相护,根本不管我们老百姓死活。”
“民妇不服,若是今天晴天老爷不能还民妇一个公道,民妇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李氏在公堂上不依不饶。
虽然知道李氏理亏,但是众人依然站在门口看热闹,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今天这场官司可比往常有趣多了,往常可没有证据和实验,都是当官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哪像今天这么有趣,而且他们也学会了不少,原来尿液中含糖就叫做糖尿病,得了糖尿病是要死人的,以后可得让自己的孩子少吃点甜食。
他们也想看看李氏到最后怎么收场,这明显就是仗着自己儿子死了,在这里撒泼胡闹,想讹的钱。
唐小七看着李氏撒泼的样子,笑着问道:“李掌柜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过来闹事。”
李氏愣了一下,脸色明显白了几分,然后赶忙摇头说道:“民妇不认识一品居的李掌柜,民妇不知道驸马在说什么。”
“请驸马不要血口喷人。”
唐小七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哦!原来是一品居的李掌柜!”
“张大人听清楚了吗?”
“来人,去把一品居的李掌柜带过来。”
“不是!不是!你们干什么,我都说了不是一品居的李掌柜,你们怎可这样无凭无据的就抓人?”李氏慌了,如果李掌柜也牵扯进来,她不但拿不到黄老板的赔偿,也拿不到李掌柜的报酬,那她儿子岂不是白死了。
本来就是白死的,但谁让李掌柜给她画了一张大饼,让她觉得可以用已经死去的儿子换一些钱,来贴补剩下几个没死的孩子,反正已经死了,能得些赔偿不要白不要。
此时,不用唐小七说话,人群中的百姓已经看不下去了。
只听一个男子不屑的说道:“李氏,你就别在这里闹了,看在家中还有几个孩子的份儿上,赶快回去吧,否则你这官司可是吃定了。”
“你们两口胆子也太大了,竟管算计到驸马头上。”
“谁不知道仙果坊是驸马出钱建的酒厂,就是为了给希望新村的村民提供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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