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着韩相有些犹豫的样子,声音突然高了八度,紧紧的抱着韩芷焉:“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为了你们的颜面,竟然这样对待我的女儿!”
“呜呜呜,除非你们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否则谁也别想动我的女儿。”
“我如此清白可怜的女儿,竟被你们诬成勾栏妓院里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将来你们还让她怎么做人。”
“呜呜呜……你们好狠的心呐……”
“相爷,焉儿可是你从小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你忍心这般对她?”
张氏哭的泣不成声,韩相一脸的犹豫不决,他当然不忍心了。
方姨娘看着韩相一副不忍心的样子,突然开口说道:“相爷,您快下决定吧,若是再迟些,就算说什么也没人信了。”
“若她真是过来闹事的青楼女子,相府应该直接打死了扔在大街上才是。”
“可是焉儿小姐回来已经快一个时辰了,相府还没动静,外面的百姓会怎么想?”
“耽误了这么久才说她不是韩家的女儿,和韩家没有关系,百姓们难免起疑。”
“更何况一会儿事情闹大了,外面的人越来越多,难保您在朝中的那些政敌不会过来看笑话。”
“百姓们没有见过韩家嫡小姐,可是那些官员难道也不认识吗?”
众人听着方姨娘的话,吓得脸色一白,急忙催促道:“是啊,相爷就别犹豫了,您这样是害了整个韩家。”
“是啊,若是一会儿被人认出来,那我们这般大费周折,岂不是白费功夫?”
张氏,用着仇恨的目光瞪着方姨娘,破口大骂道:“方婉婷你个贱货,你就是想要害死我的女儿。”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敢害我的女儿,我和你拼了。”
张氏扑了上来,韩相将怀有身孕的方姨娘挡在伸手,对着她说道:“别胡闹了。”
“来人,去找一块白布染上鸡血,然后盖在小姐身上,将她抬到乱葬岗去。”
张氏脸色一僵,瞪大眼睛看着韩相,这一刻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呜呜呜……老爷,你好恨的心!”
“你竟然受贱人的迷惑,这般残害自己的女儿。”
张氏趴在韩芷焉身上哭的泣不成声,哭了好一会儿,只见她突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韩相。
开口说道:“相爷要把女儿抬出去,总要有个理由才行。”
方姨娘躲在韩相侯爷后面,弱弱的说道:“不是说了,就说她是过来闹事的青楼女子?”
“她为什么来相府闹事?”
“为何不去别人家闹事?”
“总要有个理由才行?”
老三媳妇不想让她耽误下去,便开口说道:“自然是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公子,在外面欠了fēng_liú债,人家找上门来闹事了。”
张氏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重点终于来了。
“谁是这个不成器的公子?”
“韩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上门闹事的女子被打死了,拿到那位惹事的公子不用受到家法处置吗?”张氏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目光痛恨的看着方姨娘,嘴角又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方姨娘看着她诡异恶毒的笑容,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张氏突然开口说道:“老爷,就让韩诩晨当这个不成器的fēng_liú公子吧?”
“让三公子跪在韩府门口,当着百姓的面打他一百大板,这样才能让百姓信服。”
“若是老爷答应,妾身便同意你们把焉儿抬出去。”
“否则,我现在就去出去告诉外面的百姓,焉儿做了丢脸事,韩家的女儿全都是不要脸的小娼妇。”
“然后我再陪着我女儿一起死!”
张氏目光痛恨的环视所有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女儿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你们逼死我的女儿,我就让整个韩家的女儿来给她陪葬。”
“疯子!”
“你简直就是疯子!”众人看着张氏准备来个鱼死网破,吓得脸都白了。
方姨娘看着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遭殃了,立刻跪在地上替儿子求饶。
“老爷,晨儿一直是个好孩子,这段日子更是足不出户、闭门苦读,这件事本就和他无关,为什么要让他平白蒙冤受苦。”
“您千万不能这样做,否则您会寒了儿子的心啊,还会毁了晨儿的一生。”
“若是他真的当着百姓的面蒙受奇耻大辱,还做实了fēng_liú败家的名声,您这不是逼着儿子的去死吗?”
“求您千万不要害了晨儿呀?”方姨娘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张氏也态度强硬:“相爷,你若是不答应妾身,那除非杀了妾身,否则妾身一定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不管什么韩家的名声不名声的事,我只知道你们逼死我女儿就是要了我的命。”
“命都没了,谁还在乎那些虚名。”
众人看着张氏态度决绝,也觉得方姨娘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得宠竟然如此欺负到正室的头上,的确该罚。
更何况,她那儿子的确fēng_liú成性,让他把这个屎盆子背下来也不算冤。
总之不管谁来背这个屎盆子,总要有个人过来背,反正不能连累他们其他几房的人。
大伯突然开口说话了:“二弟,弟媳说的话有道理,必须找个人认下这件事才行。”
“否则很难让人信服。”
“小三儿,在外的名声的确不太好,这件事让他背下来,虽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