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乾徒所言,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在揣摩乾徒的意图。而郑天然很纳闷,这种事乾徒怎么知道的,又为何会插手,而且,乾徒命人擒他的副堂主过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乾徒见众人不说话,继续言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那我们就先听听当事人是怎么个说法。”说着,乾徒的目光看向了徐杉道,“徐杉,据本副门主了解,此事皆因你而起,你可否与我们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徐杉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他有些惧怕这样的场合,但是之前邢尘和天佑早就给他吃过定心丸,告诉他这是有人要替他做主,徐杉知道机会千载难逢,如果可以把握住,他就再也不用惧怕郑天然和郑少的报复了。
当即,徐杉走出列,微微斟酌一番,然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整个事情徐杉没有添油加醋,仅仅在陈述事实。
众人听闻,面无表情,徐杉这种事,哪里算是什么事,那郑少的为非作歹,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可是,那又如何,即使这件事是郑少的错,众人也是不以为然,谁叫人家郑少有个好出身,而徐杉只是一个底层的修者。
当然,对于整件事虽然不屑,但是众人却反应过来,乾徒这么做,似乎是在替徐杉出头,而擒住丹堂副堂主,则是给众人一个信号,乾徒这是针对郑天然而来。
“恩,看来此事你们奋起反抗,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徐杉,你能证明你所言非虚吗?”乾徒振振有词地问道。
徐杉神色一正,立马指天立誓道,“乾门主,晚辈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若晚辈所言有误,立即道消身陨,魂飞魄散。”
“恩!看来此事是千真万确了。”乾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余人见状,均是无奈苦笑,徐杉所言之事,根本不需要后者发誓,他们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做得了假,而且那郑少,似乎的确是有些嚣张跋扈,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们从徐杉到来,就知道了这种情况。只是虽然事情看似是徐杉等人蒙冤,但结果能是这样吗?郑少何等身份,又岂能判罪。
“诸位,徐杉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现在,我需要各位帮我拿拿主意,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元鼎派的宗旨,就是匡扶正义,惩恶扬善。”乾徒直言道。
众人心中一沉,暗道果然,乾徒这是冲着郑天然而来,只是,众人敢发表意见吗?答案是否定的,郑天然还在场中坐着呢,而且看他那已经阴沉似水的脸色,就知道他在爆发的边缘。此刻要是附和乾徒,无疑是将郑天然往死里得罪。
“怎么,诸位都没有建议?”乾徒有些不悦道,“既然诸位没有建议,那就由我来评断。郑少仗势欺人,恃强凌弱,这等无法无天之事,理应废除修为,逐出门派,诸位看可好?”
乾徒此言一出,众人均是倒吸了口凉气,暗道乾徒实在太胆大,这是完全不把郑天然放在眼里的节奏啊。
乾徒见众人再度不吭声,点了点头,道,“看来诸位都觉得此事可行,那我们就这么着吧,那从今日起,郑少就被……”
“乾徒,你闹够了没有!我郑天然的孙子,是你想废就废的吗?尊你一声副门主,是给你面子,但也请你不要蹬鼻子上脸了,否则,可别怪老夫没提醒过你。”乾徒的强势,终于迎来了郑天然的爆发,这也难怪,要是郑天然此刻再不出声,他的孙子可就真要被废了。
其余人瞧见这一幕,均是摇头苦笑,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乾徒针对郑天然的意图太明显,如今两人杠上,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对于郑天然的发作,乾徒并不意外,嘴角的冷笑更甚,乾徒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听乾徒缓缓言道,“怎么,郑堂主,你有异议?之前为何不说?”
郑天然哼了声,道,“乾徒,明人不说暗话,你今日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你要对付我郑天然,尽管放马过来。”
“哈哈,郑堂主,你这说的就有些过了,我乾徒只是对事不对人,我为何要针对你。如今证据确凿,我只是按照规矩办,难道郑堂主觉得我有偏帮?”乾徒目光凌厉地盯着郑天然问道。
郑天然哼了声,道,“此事只是此子的一派之词,又岂能尽信,再者,就算我孙子做的有所不对,老夫也愿意替他赔罪,法不外乎人情,要是元鼎派是个没有人情的地方,那又如何凝心聚力。而且,我们就事论事,那丰元酒楼被毁,可不是我孙子做的,而是他!”
说话间,郑天然指向了天佑,将矛头对准后者,道,“他不但奋起伤人,还毁了酒楼,这是无数人亲眼目睹的事实。乾副门主只追究我孙子的责任,不严惩此人,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哦,是这样吗?本副门主可不觉得,若不是郑少不讲理,人家也不至于被逼急了动武,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郑堂主,只要揪住了因,这果自然可以解决。”乾徒云淡风轻地说道,而趁着郑天然尚未开口,乾徒再度出言道,“好了,我知道郑堂主觉得我处断不公,所以我早已言明,今日召集诸位过来,是一起探讨探讨此事该如何追责,如今,我们各执一词,也争不出个结果,就让在场的诸位,一同表表态吧!”
郑天然压制下心头的怒火,点了点头,冷笑道,“好!那我们就民主表决一次。”说完,郑天然哼了声,没有再出声,不过在其嘴角,却是露出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