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传来的消息,此次东越的主帅乃是二皇子赫连云,赫连云虽年纪轻轻,但战功卓绝,勋章赫赫,绝非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所以,奉旨回京的云靖远在尚未到达京都之时便得到军令,命他折道前往大乾与东越接壤的平凉抵御东越大军。

西凉经过江城一役,损兵折将,暂时对大乾构不成威胁,但是云靖远还是将鲁述钊留下,命他严守江城,绝对不能让西凉趁机死灰复燃。因此云靖远手下能调动的兵马只余十万。

凤临在朝上提出要派兵支援云靖远,可眼下大乾内忧外患,压根没有多余的兵力抽调出来。凤临与凤墨离只好从中周旋,忙得团团转,一连几日都回不了王府。

没过多久,凤临便亲自领兵支援云靖远。

而另一边,披星戴月赶路的沈天河率兵飞渡衡水,终于在两日后赶在来势汹汹的岭南叛军之前到达了晋州,这厢朝廷军将将布好边防,岭南叛军便兵临城下了。

虽同为大乾子民,但是双方各为其主,不死不休!

短兵相接,火光四起,血流成河,天地变色。

晋州一战,双方皆未讨到好处,损失惨重。直至鸣金收兵之时,两方兵马才各自往营地退去。

沈天河骑马回城,蓦地从马背上一头栽下,众人吓得一拥而上,骇然发现沈将军胸口上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狰狞的伤口!看着他面如死灰毫无生气的模样,众人才意识到方才浴血奋战的沈天河,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主帅重伤,对于朝廷军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在沈天河昏迷不醒期间,朝廷军中不知从谁人口中传出了一则小道消息,言当今圣上弑兄杀帝,谋权篡位,实为乱臣贼子,更残害忠良,强夺人妻,枉顾人伦,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一时间谣言四起,言之凿凿,传得天花乱坠,使得原本就动摇不定的军心更加涣散。

因此在第二次对阵之时,岭南叛军气势如虹,而朝廷军却节节败退,很快晋州便失守了。岭南叛军势如破竹,一路北下,仅一个月的时间,朝廷就先后失去了晋州、韩城、桐州三座城池!

消息传回京都之时,朝野上下皆震惊不已。

司马珩皆主动请缨,火速率领十万援军赶去支援。

可即便如此,朝廷军仍旧没能阻截住岭南叛军北下的铁蹄。

天启二十七年二月十九日,岭南叛军攻进京都,直奔皇城而去。

当皇城众人看清了叛军首领之后均目瞪口呆,原来一路攻打而来的竟然是自除夕宫宴失踪的安亲王司马昭文!

一时间,质疑声、谴责声以及咒骂声蜂拥而至。

就在司马昭文被口诛笔伐的时候,叛军中有人高声罗列了天启帝数条罪状。

两方人马僵持不下,此时司马昭文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先皇遗诏,更有老臣认出了安亲王身边的近侍竟然是早年在先皇身边伺候的大内高手!

形势急转而下。

对着那道明黄色圣旨,守城将士不敢动了,如果司马昭文手中的当真乃先皇遗诏的话,那如今躺在皇城里的那位身份就变得很尴尬了!往深处想……罢了罢了,他们不敢想!

他们人微言轻没错,可他们也不想被人当枪使!

司马昭文有护身符,又有人里应外合,皇城之中的人本就大势已去,司马昭文的人毫不费力的直接攻进了城门。

就这样司马昭文手持先皇遗诏,如入无人之境的闯进了天启帝的寝宫。

太子皇后本就一直守在寝宫内,见司马昭文如此坦然的缓步走了进来,一时间竟有些惊慌失措。

“你们退下。”

司马昭文示意起旁人退下,偌大的寝宫瞬间只剩下他们三人,以及龙床上躺着的天启帝。

“皇叔!你私自豢兵,更犯上作乱,意图造反篡位,今日种种作为实在大逆不道!若是你此时悔改,命令你的人立刻退出皇城五十里之外,待父皇醒来,本宫一定替你求情,饶你一命!”

“哈哈哈,煜儿啊煜儿,你怎的如此天真?”对于司马煜的劝诫,司马昭文视若罔闻,脸上露出几分讥讽,“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圣旨。

“你!”司马煜看着他手中的圣旨,脸色变得铁青,冷哼道,“皇叔莫不是以为随便一道书信就能当先皇遗诏了吧?”

“煜儿,对待他这样的逆臣何须多言?!”说着张皇后转头恨恨的瞪着司马昭文,“司马昭文,像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乱臣贼子?”司马昭文的脸上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我是乱臣贼子,那皇后你呢?你是什么?”

“你自然是乱臣贼子!你不要忘了,”闻言张皇后脸上露出一丝惊慌,急忙拿话堵他,“先帝在世之时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忤逆他,不惜抛弃皇子身份,毫无皇族尊严!后来那个女人死了……”

“住口!”

听张皇后提起兰贵妃,司马昭文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裂缝,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戳中你的痛处了?对啊,本宫差点忘了,那是你爱的女人啊!你心里的白月光啊!你怎么舍得他人出言中伤于她呢?世人都说你司马昭文痴情专一,你明明知道先帝不喜她,却仍然一意孤行,想要立她为妃!可惜司马昭文你别忘了,是你亲手将她推上绝路的!”

此时的张皇后也一改以往的端庄大方,咄咄逼人,出口伤人。

“闭嘴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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