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静坐着任琦和慕容尉围绕在他身边玩闹,他只仿若不觉一般继续品着他杯中的茶。直到琦终于抓住了慕容尉,狠狠的把他修理了一顿之后,花不落才放下手中的杯然后仔细的端详着琦。
“替我办一件事,我就还你自由。”
花不落倒是直截了当,客套都省了直接表明来意。只不过他的话只引来琦不屑的一笑,反问着“你以为凭你这洞府可以困得住我?”
花不落浅笑,眼前这扮成男装的女子倒有三分猖狂,只是这猖狂却并不让他觉得不适,反倒有一点欣赏她的胆识。毕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女子,她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困住你的不是这洞府,而是六道轮回。”花不落轻扬剑眉,一张和慕容尉无异的翩翩脸透着阴冷的妩媚,若是擦掉脸上的胭脂水粉,他该有一张绝世的俊俏容颜罢。“只要事成,花某自当奉上六道轮回。”
琦心下一喜,她清楚的知道即然花不落了解她地目的,必然会对六道轮回加以看管,这对她下手增加了不可预测的困难度。即然他现在主动提出交易,就代表事情有转机,于她来说,这是好兆头。只不过,她将情绪内敛到眸底的最深处,不让任何人发现。
轻倚在真正的慕容尉的怀里,手上把玩着慕容尉衣襟上的小装饰,余光闪烁着狡黠睥睨着花不落,不冷不热的问着“我凭什么相信你会说到做到?”
“我可以先把六道轮回给你,但是如果你事情办不成,我会把你的命当成利息一起收回来。”
花不落说的风清云淡,琦心下却警钟大作。若是邪教的教主是这么容易相信人的,他这邪教应该根本没有名震江湖的机会。他给出的条件太优渥,这就表示他要她做的这件事相当重要,才值得他付出这么诱人的筹码。可是,正因为事情应该很重要,他才理当更谨慎才对,怎么可能就这么把六道轮回交给她?
处变不惊,琦在心里将所有疑问百转千回,化做浅浅的一笑柔声问着“花教主和尚琦不过初次相见,您就不怕我拿了东西一走了之?”
花不落将目光凝聚在小小的茶杯上,始终不改的笑靥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声音维持在同一个基准线上让人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就好似平静如镜的湖面,没有任何一丝涟漪。
“你已经服下了我的茶毒,没有我的解药续命你绝计活不过七天,纵然六道轮回对你来说很重要,但却应该也不会比命更重要罢。”
茶里有毒?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查觉得到?就算是现代科技那么发达,也没有任何一种毒是绝对无色无味的,何况在这没有技术含量的古代,怎么可能有毒逃得过她过人的嗅觉?再者,若是茶里有毒,花不落自己又怎么会也喝了下去呢?
似乎看穿了琦的心事,花不落缓缓开口“这茶是毒药也是解药,只要持续饮用自然可保卿安然无恙。”
原来如此,是想以毒药控制她呵。琦在心里鄙夷着花不落的卑鄙阴险,不过脸上却并不作出厌恶的表情,只是轻轻阖起眼眸在慕容尉的怀里,若不是她轻轻开口说话,那般的恬静就好似已经睡着了一样。
“看来,我没有选择了。那就请花教主把要尚琦做的事情和六道轮回一起拿过来吧。”
花不落起身离去,小小的石室里只剩下琦和慕容尉。慕容尉有些忧心,轻轻以环住琦的腰身在她耳边轻轻问着“花儿的任务可不是那么好接的。如果一会的任务你没有把握,就立刻拒绝他。解药……我会想办法帮你弄到。”
琦并不回和慕容辰的话,对于温暖这东西,她已经有了抗体。吃过亏见过鬼难道还不懂得夜的黑?她清楚的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更不可靠。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但绝计不能托付的,就是男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琦知道是花不落回来了。从慕容尉的怀里起身,对于身后的舒适和温暖没有半丝留恋。脸色一正,她摆出了特工该有的严谨态度。
花不落将一个卷轴和一个锦盒放在了桌上推到琦的面前。一抬手示意琦自己打开来看。琦也并不客气,先打开了锦盒确定里边的东西。六色花瓣围绕花心成圆形排列,花脉里闪烁着灼目的熠熠光华,无风吹过仍然缓慢而有规律的顺时针方向慢慢旋转,就如同地府里周而复始的轮回转盘,不会有错,这该就是六道轮回了。
琦将锦盒合上放在手边,然后对着花不落轻轻一笑,颔首表示谢意。之后才拿起卷轴缓缓打开端详着画上的翩翩佳公子。骑在白色战马之上俯仰六合之巅,眸子里的浩然正气凌驾在遍地尸骸之上,腰间一把佩剑锋利的光芒斩断画卷上血流成河的怨气。那人就好似有紫薇仙气护体的天降神将,威武不屈。单单一副画卷已经震撼人心,可见这画中男子绝非等闲之辈。
琦抬起如星美眸以眼神询问着花不落拿个画卷来给她做什么。而花不落的目光也终算在接触到那画卷中的人时有了一丝转变,那万年不变似的笑终于隐没在了唇角,眼里再也不能平静的迸射出寒冷的光。
“我要你在他爱上你之后,用剑刺穿他的心脏。”
一字一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若不是刻骨的痛过绝计不会有如斯毁灭的恨。琦不屑的一笑,原来是要用她来施个美人计呵。这男人的智商还真是有待商榷,枉费她初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多有深不可测的人,原来用来用去也只会色诱这一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