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后天,两天的时间说快也不算快,但也绝对不慢了,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
……
“皇嫂,我想家了。”
如同牢房一般的屋子里,凤阮媚吃着南弦派下人送来的饭,咀嚼在口中如同嚼蜡一般,一边吃着,眼泪一边往眼眶外流,滴落在了饭碗中。
史曜乾有些看不下去了,“吃个饭哭什么?又不是断头饭,吃了这一顿还有下一顿,你至于这么消沉吗?有孕在身的人,这般多愁善感。”
凤阮媚吸了吸鼻子,“我真的怕……”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史曜乾打断她的话,“这次若是能平安离开,也算是让你吃了一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轻易相信外人。”
“不会了,我以后一定要听皇兄的。”
“现在知道要听你皇兄的了。”史曜乾白了她一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收起你的眼泪,好好吃饭。”
安慰姑娘这种事……他不太擅长。
尤其安慰的对象还是一个愚蠢、单纯的孕妇。
要是在平时,这种女子他看都不看一眼。
可是他如今假扮成颜天真,身为这位公主的‘皇嫂’,肯定少不了要说些贴心的话,不能反常。
“我很佩服皇嫂的胆量。”凤阮媚小口地吃着饭,“我没办法做到像皇嫂这样云淡风轻。”
“因为你没怎么见过世面,或许是你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不知人心险恶。按理说你出身宫廷,不该这么单纯。”
“我知道我笨。”凤阮媚嘀咕了一声。
“咱们南旭国的皇宫里是比较和睦的,其他大国可能出现皇子夺嫡之事,朝臣分派,包括后宫分派,归属不同的势力,就会引起纷争。但是在咱们皇宫里……就我们这三个公主,大姐虽然脾气不好,也不会来欺负我,三妹虽然古灵精怪,也从来不捉弄我,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史曜乾:“……”
这南旭国的皇宫里可真是无聊啊,连最基本的皇子夺嫡都不存在。
皇室子女少得可怜,三个公主也斗不起来。
在其他大国,十几个皇子公主甚至几十个都是有的,一大帮子兄弟姐妹斗来斗去,皇帝无法顾及所有的子女,总会偏爱几个冷落几个,造成子女们之间分派斗争。
南旭国不存在这样的情况,皇帝只有三个女儿,想必是一视同仁,因此,公主们之间也算和平。
也难怪这公主这么笨,缺少磨练。
二人正吃着饭,忽听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到了房门口。
紧接着就是开锁的声音。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踏进了屋子里。
南弦原本面无表情,走到吃饭的二人身前时,唇角却扬起了一丝凉薄的笑意。
“不错,白弦这个家伙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抓到两个重要的人物啊,真是难得。”
“你这个刁民!”凤阮媚气愤道,“你在本公主府里呆着,本公主何时亏待你,供你吃供你住,你却要这样害我,真不是个东西。”
“你说得不错,我就是个刁民,你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拿我这个刁民没办法。”南弦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不老实地抖着腿,目光落在了史曜乾的身上,“良玉,真高兴又见到你了。”
史曜乾此刻已经注意到了南弦的不对劲。
眼前的这个南弦,比起之前的南弦,多了一丝不正经。
原来的南弦身上没有一丝痞气,不像此刻的南弦,笑起来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是……性格转换,精神病又犯了?
应该就是这样。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现在的南弦比起之前更不好对付,脑子也更灵活了。
“良玉,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都不理我呢。”
南弦说着,伸出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就要去捏史曜乾的下巴。
史曜乾将头一偏,躲开了。
南弦的手腕也迅速一个翻转,扣住了他的肩膀,“良玉,你弄伤了我一只手,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他一苏醒过来,就看见了白弦写给他的信,交代了他沉睡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
但并没有写到右手受伤的原因。
虽然没有写出来,他也猜得到。
手掌一阵刺痛,伤口不像是被利器割到的,而是失去了大片的表皮,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撕开了那一层屏障。
撕裂……
脑海中一浮现这两个字,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十分讨厌的一样东西。那东西叫什么胶来着?粘性奇强无比,肌肤一旦沾上了,不撕下一层皮就别想摆脱。
白弦居然中招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肯定跟良玉脱不了干系。
白弦在信中提起良玉,也就只是寥寥几句话,这心思也很明显了,不希望自己苏醒过来之后去找良玉的麻烦。
“你之前说了,受伤的事不找我算账,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史曜乾的语气十分平静。
“是他不找你算账,而不是我,你明知道,我与他想法是不同的,他是他我是我,他能原谅你,我偏不原谅你。”南弦冷哼一声,“白弦怜惜你,可我对你却没有这种心态,不要指望我对你太好了。”
说到这,他十分迅速地站起身,走到了史曜乾身后,又俯下身来,在他耳畔轻语,“把你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