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宜宫中静悄悄的,一种嫔妃们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敢抬头,更不敢介入西太后与苏溶玥之间的争斗。
西太后看着苏溶玥,突然开口道:“姝妃,其实哀家本也不愿管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情,但是最近哀家因畏热而避而不出,没想到这几日,后宫里可是有些不太太平啊”
苏溶玥笑了笑,淡淡说道:“臣妾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臣妾觉得最近这后宫可是比往日要更加平静呢”
柳嫔偷偷的看了一眼苏溶玥,便马上收回了视线,她可忘不了这苏溶玥是多么的凶狠,她再也不想与苏溶玥对上。
而肖贵嫔却是满血复活,静静的坐在那,脸上挂着淡笑。
柔妃仍然如往常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神一直落在桌上的鲜花之上,仿佛根本看不到这屋内的纷争杂乱。
西太后却冷哼了一声,面露不虞的说道:“安静?前几日你与陛下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宫皆知的,这也算是安静?你们恩爱甜蜜,哀家自然是乐得其见的,但是你们也不能不顾场合,不顾理法,如此胡闹!”
苏溶玥却倏地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太后说的是那件事啊,那夜天太黑了,臣妾与陛下一时没看清,双双落在了河里”
“”
这个借口找的还能再不走心一些吗?
西太后气得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姝妃,你这分明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居然敢扯谎敷衍哀家!”
苏溶玥抬头看向西太后,这老妖婆今日穿的比往日还要隆重华贵。
暗金色的宫装上用各色丝线绣着大朵的涵烟牡丹,头上插着两对纯金雕凤响铃簪,唇上染着妖魅的大红色,就连露出的指甲上也都是艳丽的水红色。
明明是个半老徐娘,打扮的比这宫里的年轻女人们都要妖娆,丝毫没有身为太后应该有的端庄。
不过她今日如此盛装出席,一张嘴便是为难自己,恐怕也是想这宫里的嫔妃们都知道,到底谁才是后宫之主。
西太后这几日闭门不出,对外说是染了暑气,身子不适,可这段时间苏溶玥却将宫里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让人隐隐忘了,这后宫中还有两名护国侯府的女人。
这样的事情西太后怎么能够容忍,她要让众人都知道这东乾还是她们护国侯府的天下。
苏溶玥淡淡一笑,缓缓说道:“臣妾的确是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
这次不仅是西太后被气得浑身发抖,就连其他的妃嫔们也都被吓了一跳,这苏溶玥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西太后正要发怒,却见苏溶玥浅笑盈盈的说道:“臣妾与陛下自然是将太后时时放在心里惦记着,太后生病的这几日,陛下很是忧心,便与臣妾一同去湖边为太后祈福,没想到反而一同掉进了湖里,简直是天降的灾祸”
苏溶玥说完,表情还有一些茫然无奈,却硬是将西太后气的浑身发抖。
为她祈福时碰到了天降的灾祸,不就是在说上天都容不得她好吗?
明明是一番恶毒不敬的话,却被苏溶玥说的,仿若他们两个是十分担忧她身体安康的样子,竟丝毫没有办法开罪苏溶玥。
红罗见西太后动了怒,连忙奉上一杯清茶,嗓音清淡的说道:“太后,请喝茶”
西太后的怒火似乎被这红罗轻轻的声音所安抚,接过茶杯,啜了一口。
苏溶玥忍不住去打量起红罗来,能够在西太后身边多年,并且得以重用,而且看起来,西太后似乎很依赖她的模样,足以见得,这红罗绝不是个寻常人。
西太后抿了口茶,又继续说道:“你们的孝心哀家知道,再过几日便是哀家的寿辰,哀家不希望你们太过铺张浪费,你们可记住了?”
众人一同称是,西太后扫了苏溶玥一眼,说道:“姝妃以前从未接手过宫中的节庆,应是很难得心应手吧,不如就让贵妃出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众人不由得都望向了苏溶玥,想看她如何处理,西太后摆明了是想将晴贵妃放出来,与苏溶玥斗法,就是不知这苏溶玥是接还是不接了。
苏溶玥笑了笑说道:“太后说的是,臣妾的确是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这件事大都是由张总管在忙,张总管是懿德太后身边得力的,想必一定不会让太后失望”
苏溶玥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只是论着寿宴一事将这个问题推了回去,只字不提晴贵妃。
提起这个张枫,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西太后的心里,张枫当年跟着懿德太后,屡屡坏她好事,没想到他龟缩多年,现在居然又跑出来兴风作浪了!
西太后表情略有遗憾,却并没有再继续坚持,说了几句便让她们都退下了。
苏溶玥皱了皱眉,这老妖婆竟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难道是她还在偷偷谋划什么?
苏溶玥正在沉思,却见肖贵嫔朝她走来,与她福了礼,便笑盈盈的站在一旁。
苏溶玥冷睨了她一眼,冷淡的说道:“贵嫔比本宫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啊,不过也对,既然本宫承诺了你,你的确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时光。”
肖贵嫔脸色一僵,她当然忘不了那日苏溶玥对她的威胁,不过仅仅是一瞬,肖贵嫔便笑着道:“那就要看娘娘的本事了,毕竟曾经也有不少人想挡臣妾的路,最后也被臣妾一一铲除了”
苏溶玥无视她脸上的阴狠,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才看着她说道:“你的路,本就没人稀罕,一切不过是你自己妄想的罢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