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不是你将军府的女儿吧!”
乾景尧的质问让苏晟睿瞬间怔愣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乾景尧,苏晟睿牵扯了一下嘴角,却是没有说话。
看到苏晟睿这番的表现,乾景尧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魏子眉对苏溶玥的态度实在是寻常,哪有一个亲生母亲会毫无理由的杀害自己的女儿。
即便是苏溶玥小的时候,都一直有这种感觉,不过是因为苏烨与苏晟睿的隐瞒,才让苏溶玥深信不疑。
“对于你来说,她是一个你喜爱的女子,可是对于她来说,你却就是她的兄长!为了她,朕不会动你,可是若是你再不知收敛,朕不介意将玥儿的身世说出来,想必那时她对你便不会毫无顾忌了吧!”
乾景尧便是这般,若是看到了别人的软肋,便不介意狠狠的踩上一脚。
苏晟睿果然露出了恐慌的神色,“陛下,你不能告诉玥儿,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将军府的嫡女,始终在为这个身份自豪欣喜。
在她心中,父亲便是她的的信仰,是她的支柱,若是你让她知道,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该有多么的痛心?
她总是露出一副坚强淡然的模样,可是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若是她突然知道自己一直敬爱的父亲,亲近的兄长都不是一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苏晟睿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不敢相信,若是有朝一日这个秘密被突然公开,苏溶玥会变成什么模样。
乾景尧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淡漠的答道:“朕能否保守这个秘密,取决于你日后的表现,若是你再发生今日这般的事情,休要怪朕不留情面!”
“是!微臣,领命!”苏晟睿跪拜叩头,深深答道。
乾景尧扫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你画你拿走吧,如何处理是你的事!”
苏晟睿拾起了地上的画作,站起身,方才察觉到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却也只是咬了咬牙,躬身退出。
苏晟睿走了以后,乾景尧方才觉得身上乏力,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若是让苏溶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便也意味着魏子眉根本就不是她的母亲,以前的那些事她也可以完全释怀。
可是正如苏晟睿所说的,那也同样意味着,她没有了任何的亲人,她所一直骄傲的父亲兄长也都一直在欺骗她,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乾景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为什么上天总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非要对她这般的残忍……
苏溶玥处理了福宜宫中一些琐碎事后,便回到了仙姝宫中,却是意外的发现乾景尧竟然不在殿内!
苏溶玥略感诧异,因为乾景尧最近是越发的懒,整日就在殿内窝着,甚至连殿门都不愿意踏出去,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日竟是不在殿内?
苏溶玥捧着手炉,缩在了榻子上,又给自己围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悠闲的享受着一个人的时光。
往日里有乾景尧在,苏溶玥轻易都不会去床榻上待着,因为乾景尧实在是喜欢动手动脚,若是上了床,只怕一整天都不用下来了。
今日难得乾景尧不在,她倒是也可以忙里偷闲,苏溶玥缩在了被子里,怀里捧着暖炉,小白见乾景尧不在,也壮着胆子跳上了床,偎在了苏溶玥身旁。
乾景尧回来时,正见到这般的一副画面,苏溶玥嘴角噙着惬意的笑,裹着一层锦被缩成一团,她眼睛微微的眯着,与身旁的那只白色的小狐狸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厚厚的棉被越发的显得苏溶玥脸庞精致小巧,尖尖的下巴让人看着便心生怜意。
乾景尧心不由的便柔软了起来,只觉的每日能看着苏溶玥的笑脸,便是最欣慰不过的事情。
乾景尧脱下了夹杂着寒气的外衫,只穿着中衣便钻进了有着苏溶玥温暖与香气的被窝。
苏溶玥被突然进来的凉气吓得一惊,回过头才发现乾景尧竟是不知何时钻了进来。
苏溶玥浅浅一笑,伸手挽住了乾景尧的脖颈,将头倚在乾景尧的胸口,软声软语的说道:“阿尧,你的身上怎么那么冷?”
乾景尧抱着怀里温软的娇躯,将冰凉的唇覆在了苏溶玥的光洁的额上,轻声说道“有你在,我一点都不冷……”
苏溶玥莞尔一笑,伸手掐了一下乾景尧的腰肢,娇嗔道:“油嘴滑舌!”
乾景尧像是安抚一般的抚摸着苏溶玥柔软的细发,幽幽开口道:“你怎么不问我去了哪里,你难道就不怕我被别的女人拐跑了吗?”
苏溶玥闻后一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指的是李雪怡?”
苏溶玥刚回仙姝宫,便听人禀告说李雪怡来了,不够没过多长时间便红着眼睛走了。
苏溶玥懒得过问李雪怡的事情,想必她又是不死心的找乾景尧说了什么,被乾景尧狠狠的辣手摧花了一番。
“我问她作甚,我家相公绝对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苏溶玥缩在了乾景尧的怀里,就像是找到了火源的小猫,倍加依赖。
乾景尧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儿。
虽然他们说过彼此之间绝不欺骗,可是,若是能够留住她此时的笑容,他骗了她一次又何妨……
冬雪深深,偶尔有一阵刺骨的冬风吹过,将本就光秃的树枝吹得不停的颤动。
屋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