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叶小姐,你是在等我吗?”忽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忽而响起。
叶潇潇扭头看去,就见少年正摘下礼帽,歪靠在角落的墙壁上,灯影明灭不定的洒在他的身上,将那张面容映照的多了几分邪魅,叶潇潇冷不丁心脏一跳,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语气带着几分埋怨。
宁子洹含笑道:“让叶小姐等急了,是我的不是,我给叶小姐赔罪,如何?”
“去去去,别给我来这一套,你的人准备好了吗?”叶潇潇迫切的追问道。
宁子洹扭头瞥了眼叶潇潇,那眸中黑影沉沉,令人辨不清分毫,“你说呢?”
叶潇潇最烦他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闻言眯眼问道:“你不会怕了吧?”
宁子洹双手抱臂,慵懒的斜倚在墙壁上,目光望向场中的纸醉金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笑话,我宁子洹有怕的人吗?别给我来激将法这一套。”
叶潇潇见自己阴谋被拆穿,也没着恼,反而笑道:“我看你就是怕了晏颂,不敢做就直说,我也不会笑话……。”
一个你字还没出口,就忽而被一只大掌掐住了咽喉,叶潇潇一瞬间呼吸不过来,脸颊急剧憋红,她抓着面前的那只手,尖利的指甲划过肌肤,男人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反而掐的越紧。
“自作聪明。”
就在叶潇潇以为自己要这样死的时候,对方忽然松了手,叶潇潇就像离了水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呼吸,双手捂着脖子,弯下腰来,眼泪都咳了出来。
心底又惊又惧。
宁子洹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手帕,慢悠悠擦着手,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叶潇潇,“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一条疯狗而已,给你面子是合作,不给面子,你就是臭水沟里的一条泥鳅。”
宁子洹言罢扬长而去。
叶潇潇双拳紧握,眼眶发红,屈辱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两人正在说着悄悄话,门忽然从外边敲响。
“我去开门。”晏颂松开她,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见门外站着宁子洹,晏颂虽不高兴,却也并不会表现在脸上,让开身子,让对方进来。
“恭喜你了。”宁子洹开口笑道。
“谢谢。”晏颂对宁子洹没有一丁点好感,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宁子洹瞥了他一眼,抬步走进去,就见少女转身望来,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为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金光,朦胧幻美,美的有几分不真实的错觉。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从天而降,带他逃出魔窟,那夜星月低垂,她掌心的温度烫的灼痛了他的心,以至于到现在,他的手心还在微微发烫。
“云涯,恭喜你了。”他笑着走过去,朝她伸开双臂。
云涯笑着抱了抱他:“谢谢你,子洹。”
晏颂站在一边,双拳紧握,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祝你也早日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云涯在他耳边低声道。
宁子洹眸底划过一抹苦涩,却笑着点点头:“承你吉言。”
宁子洹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了,拿出一个小盒子送给她:“这是送你的订婚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云涯接过来打开,只见里边是一对手工耳坠,雕刻的小兔子图案,十分精致可爱,云涯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云涯知道他雕工很好,经常爱做些小东西。
看到她喜欢,宁子洹忽然觉得就算满手伤痕,也值得了。
“是啊,你喜欢吗?”他笑问。
“嗯。”云涯点头,女孩子都是喜欢一些精致可爱的东西,她也不例外。
晏颂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搂住云涯的腰,“谢谢你送礼物给云涯。”简单的一句话阐明了自己的立场。
喜欢你送的礼物又怎样,她喜欢的人,永远只会是我。
男人吃醋的时候,大致都是没有理智且幼稚的,比如晏颂这样,此刻像个可爱的大男孩。
宁子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跟云涯是朋友,送她礼物不是很正常吗?你替她道什么谢?”
“我是云涯的未婚夫,替她道谢也是应该的,这是朋友特地从海南寄过来的特产,我就借花献佛,送给你当回礼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话里话外都是让云涯跟他划清界限,宁子洹恨的不行,“谁稀罕这些海南特产,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话落看了眼云涯:“我知道你心底怎么想的,我虽不是君子,可对你,永远做不来小人行径,云涯,我是真心祝你幸福。”
云涯抿了抿唇:“子洹,真的谢谢你……。”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她把这颗心给了晏哥哥,再也分不出给其他人了。
宁子洹笑了笑,扭头看向晏颂,眸中再不复面对云涯时的温柔,而是一片冰冷嘲弄:“如果让我知道你对云涯有一丁点不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拼却一条命不要,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晏颂冷笑一声,扣紧云涯的腰:“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宁子洹再次看了眼云涯,转身就走。
他不是君子,是小人,可对一个人,这辈子他都做不来小人,也许是为了她脸上的笑容,也许是不忍她伤心……
叶潇潇一直在等着宁子洹的行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