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颂忽然捉住她的双手,低眉看着她,挑眉笑道:“如果我说是我藏起来了,你要做什么?”
云涯眯眼看着他:“那你要赔我一个。”
晏颂哈哈大笑起来:“好,我赔你一个,那耳坠他雕的一点都不好,一看就没用心,就这种货色也拿得出手?以后我亲手给你雕一个更好的,如何?”
云涯笑眯眯的扑到他怀里:“好。”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庄曦月在门外道:“云涯,是我。”
云涯赶忙推了晏颂一把,摸了摸头发,扬声道:“庄姨,门没锁,你进来吧。”
庄曦月推门进来,含笑拉着云涯的手“刚才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庄姨今儿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你的订婚宴的。”
云涯笑道:“谢谢庄姨。”
“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没得生分了。”
云涯抿唇微笑起来。
想到什么,庄曦月道:“那个伊小姐,是你二婶家的侄女吧,跟你二婶的性子还真是南辕北辙,不过是个好孩子。”
话落拍了拍云涯的手,“你在京都也没什么朋友,佩兰那孩子你倒是可以试着相交。”
云涯点头:“我也挺喜欢伊小姐的,上次开春会的时候,她就帮了我不少,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她。”
“那好,改天我专门设宴请她,再请你二婶作陪,你们年轻人好好玩玩儿。”
庄曦月把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云涯心底很是感动,刚想说谢谢,想到庄姨刚才的话,又忽然止住了。
这时霍忍冬、庄繁星和庄京墨敲门进来,庄家的人贯来低调,按理说庄老爷子名满华夏,庄家两个小姐嫁的一个比一个好,该是多少人想要攀交的人物,然而庄繁星多年来深居简出不见外人,而霍忍冬也是恪守本分,从不参与任何贵妇间的聚会,庄京墨更是从不参与那些名媛间的聚会。
今天来参加宴会也是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绕开那些纸醉金迷,径直来见庄曦月和云涯。
“大姨、舅妈,表姐。”晏颂一一喊道。
云涯随着晏颂甜甜的开口喊人。
霍忍冬和庄繁星笑着点点头。
庄京墨惊叹着拉着云涯的手,上看下看怎么都看不够:“我终于理解了古人所说的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什么意思了。”
她也算见惯了美女,却没有一个女人给她这种深深的惊艳感,心道表弟还真是好福气。
云涯含羞低眉,“表姐就别取笑我了。”
“哈哈,害羞了。”庄京墨笑道。
霍忍冬跟庄繁星都跟着笑了起来,庄繁星笑道:“好了好了,云涯面皮薄,你就别调侃她了。”
“京墨,你可不准欺负我们家云涯啊。”
庄京墨惊讶道:“小姑姑,你偏心也偏的太严重了吧,我什么时候欺负云涯了,要不然依表弟的性子,还不找我拼命?”
晏颂走过来拉住云涯的手,将云涯拉过来护在怀中,挑眉斜了眼庄京墨:“表姐,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你还说。”庄京墨双手掐腰:“小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泥巴糊在你衣服上了,你差点找我拼命,怪小孩从小就怪,也就只有云涯这种脾气才能制住你。”
晏颂哼笑了一声:“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庄京墨对云涯道:“快管管你家男人。”
云涯心道晏颂小时候脾气确实很怪,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庄京墨把泥巴糊在他衣服上,洁癖晚期的小男孩暴躁抓狂,追杀一个小女孩,这幅画面怎么想怎么好笑。
“表姐,我可拿他没辙。”云涯无奈耸肩。
“女人在家里怎么能没地位,难道你要一辈子被他压着?”
见她越说越离谱,霍忍冬拽了拽她:“好了,别说了。”
庄繁星笑着摇摇头,走过去拉着庄曦月的手,压低声音道:“月儿,刚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想怎么做?”
庄曦月面上虽笑着,语气却满是阴冷:“欺负到我庄曦月头上来,我会让她们终生难忘。”
庄繁星点点头:“你心里有主意就好。”
她看着金童玉女般站在一起的两人,含笑道:“看到他们,就让我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真好啊……。”
庄曦月心疼的看着她:“姐……。”
“我没事,都过去了,别让下边的宾客等急了,你们快下去吧。”
云涯和晏颂的出场,果不其然又吸引了一大批惊艳的目光,两人随着庄曦月一一给长辈敬酒,云涯表现的温婉知礼,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萧宝儿站在角落里,她为了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今天,她一定要纪云涯身败名裂,让她曾经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江寒碧就是前车之鉴,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无法再看纪云涯得意下去,就是今天了。
萧宝儿喝了杯中酒,见纪云涯有了空隙,端了杯红酒走过去,指甲划过深红色的酒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纪小姐,恭喜你。”萧宝儿笑着把红酒递给纪云涯。
云涯还没接,就被另一只手接过去了,萧宝儿脸色一僵,不动声色的笑道:“都说晏少对未婚妻如珠如宝般疼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纪小姐,你可真是好命啊,能嫁给晏少这样的男人,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云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