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听到一阵水滴的声音,悠悠转醒。
“这是哪儿?我记得从刘充他们说的小路离开,然后被索库娅那个女人反水推了一把……嘶,我的腿好像骨折了。”
拖着行动不便的腿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求出路,饶是张毅心理素质够强大也不免黑起了脸。
那个索库娅,早知道就应该多给她点苦头尝尝,都在那种处境下还不忘阴他一把,可想而知真若落到她手里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现在不是骂索库娅的时候,张毅环顾周围,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明明哈奈根处于东洲的中心位置,毗邻波斯,按理说这里气候应该比较干燥,然而张毅此时落入的地方竟是一片茂密的丛林!
前些天张毅还在卢特沙漠和暴徒展开决战,今天就落到一个堪称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这不禁让他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丛林最好的一点就是随处可以捡到树枝,张毅不费力地找到了一根大小适中的树枝就给用来固定骨折的腿。
接着,他又扶着边上的一棵树站了起来,慢慢向前探索。
在此期间他不是没有掏出和外界红龙特种部队的联络器,然而不管他怎么呼叫那边都是毫无动静,显然无线电信号已被切断。
“该死的,这算不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张毅苦笑着只能自己继续往前走,他还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他如果还留在原地,问题一定很严重。
总不可能红龙的众人也跟着再杀个回马枪,把他从孤立无援的境地中救出去。
“边走边看吧,我的运气应该没有太坏。”自语完毕,张毅坚定了信心再度迈开步子。
另一边,普里库姆等人对雷火的突然闯入,还有他口中说的话都感到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么,我们被包围了?开玩笑,我们抓了他们什么人?你该不会是想说那个受了伤还把我妹妹打成这样的混球吧!”
这些天相处下来,雷火也知道普里库姆是个冲动的人,不然库尔德人上下的画风不至于那么一致。
他们野蛮不通情理,见状雷火只能叹息一声,把张毅的真实身份跟普里库姆说了。
“听着,你们口中说的那个人是我兄弟,他是战斧首领,也是华夏军方的座上宾。前些日子各国闹得风风雨雨要剿除*的风声你们应该听到过,我兄弟就是发起反恐联盟的策划人之一。
因为他要身先士卒打击暴徒,中途与其决战的时候被沙暴卷走失踪了,各国一直在找他,结果听说你们把他劫到哈奈根,于是各国都派出精锐特种部队来救他,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普里库姆听完不由怔住了,第一反应是荒谬,他们不至于这么衰把一个烫手山芋给带回了哈奈根。
偏偏注视着雷火的眼睛,普里库姆相信他绝不会拿这种事跟自己开玩笑。
普里库姆的脸色很快僵住了,这个时候他妹妹索库娅包扎完,还闹着想带人前往禁地去继续搜寻张毅下落,务必把这个眼中钉弄死。
“咳咳,妹妹,我想我们误会了那位张毅先生的身份。”
“哥?之前不是你叫嚣得最欢,一定要处死那个胆敢冒犯我们的家伙?为什么你又一下子改变主意?”
索库娅不解,但当他注意到雷火站在这儿,微蹙的眉头立时皱得更紧。
她警惕地盯着雷火,因为雷火跟张毅一样有着标准的东方人面孔,她其实早该想到的,这两人很有可能是一个来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刚刚跟我哥说了什么?那个张毅他能有什么身份!”
“让你哥普里库姆对你解释吧,现在时间紧迫,你们库尔德人要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我劝你们最好认清现实,赶快把人交出来。”
雷火要不是看在普里库姆还算惜才,对他也比较客气的份上,按照他往日的脾气早按耐不住亲自去救人了。
然而现在关乎库尔德人会不会反恐联盟各国派出的精锐特种部队碾死,雷火好心才为他们指出一条生路。
至于库尔德人自己愿不愿意珍惜,那就不关雷火的事,他只在意他兄弟张毅的生死。
“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索库娅闻言忙看向普里库姆,结果她在普里库姆脸上看到了纠结又复杂的神情,这下她明白了,雷火所言不虚。
花费好一番功夫索库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跟着复杂地看了雷火一眼,才道:“你来晚了,那个人被我推到禁地里面去了。”
“禁地?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普里库姆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那人挟持我妹妹跑到禁地去的,我妹妹也跟他说了那条路是我们库尔德人先祖都不敢随便踏足的地方,他偏偏要进去。”
普里库姆局促地说完,就跟索库娅对视一眼,无奈地摊手:“现在索库娅得救了,他自己也伤势发作滚下了山坡,没人知道他的处境怎么样,我们库尔德人对那里有天然的敬畏不敢涉足,所以外头就是怎么包围我们也交不出人。”
“草,这下可难办了。”雷火当即发消息给外面的韩一。
韩一获知以后也吓了一跳,忙转告蔡琰洛玥他们知晓。
洛玥真正坐不住了,“蔡将军,张毅是战斧的首领,更是我代表国际刑警与你合作的桥梁,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想我们的合作无法再继续友好进行下去,请你不要再阻拦我。”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