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就知晓你的心事,若我是司马夫人,当不会让你失望落寞,出于贤惠大气,我自会让司马纳了你。”
她是有病吗?明明都是要当皇妃的人,却不知羞耻说出这样的话。文尔雅是有胆子说,赵符香就算是心里这般想,也不会说出来。
“你不必憋着,心里恨透了段念吧,她一个被兵部尚书遗弃的女儿,在乡野长大,怎摇身一变,成了司马夫人?呵,她不配!”文尔雅说的激动,已是涨红了脸。
赵符香心里的怨恨被文尔雅挑了出来,是啊,她当然恨,她恨不得把段念的皮扒下来,让她滚回庄子里去。
“恨有什么用?这不是我们能改变的。”赵符香道。
文尔雅莞尔一笑,却给人深深地冷意,她看着赵符香道:“对我是没用,我皇妃的身份是板上钉钉了,可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的。”
文尔雅这一句话像是蛊药戳进了赵符香的心里,让她激起了火花,“这话怎说?”
“让司马休了段念,你不就有机会了。”
赵符香醍醐灌顶,心里的死灰又重新烧了起来,但还是谨慎说道:“我听闻司马非常喜爱她,司马下的聘礼可是几百年里头一遭。”
见赵符香已经上道,文尔雅也不兜着了,“我这有一剂合欢散,闻者不至一刻钟便四肢乏力,体内欲火丛生,男女皆不例外。”我就是要让司马看着段念在众人面前解衣的模样,到时要有一个男子,就更好了。
赵符香心中震惊,没想到文尔雅这般阴狠,“你打算怎么做?”
“不急。”文尔雅提上脚步,向水榭后面的厢房走去,“我细细跟你说。”
高煜给皇上和母妃拜了礼,便朝了君熠惟走去,左右不见南星和段念,问道:“嫂子呢?”
“在后院。”君熠惟答道,“落葵姑姑陪着。”
“我代去你后面瞧瞧嫂子,你放心吧。”高煜对着君熠惟一笑,便走了开。
去后院的路上撞上了高衍,便拉上他一起去了,一走进便听到传来的阵阵笑声。
各家夫人小姐见了三殿下和七殿下的,也都起身行礼,“见过三殿下,见过七殿下。”
高衍点头示意,高煜则扶拂手让她们起身,“客气了,大家今可要在高兰宫吃好玩好啊。”
段玲寻上机会,上前拂身,眸含秋水,道:“上次与殿下一同买的玉佛,玲儿看着娘娘甚是喜欢。”
高煜回想一下,好像那天与南星去品鉴阁的时候碰到了段玲,对了,刚才进来,只见到嫂子,那丫头呢?眼神回转,高煜才在临湖的一旁看见在落葵姑姑身旁的南星,匆忙回了句,“母妃喜欢就好。”便向南星走去
刚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望着七殿下走去的方向,不就是上次在品鉴阁遇到的二妹身边的丫鬟吗,段玲只得恨恨地咬着嘴唇。
南星见高煜笑着脸向自己走来,便偏向了头,现在在淑妃娘娘的宫殿里,旁边还有淑妃娘娘的贴身姑子,南星可不想在这跟高煜打嘴仗,让夫人丢脸。
“老奴见过七殿下。”“奴婢见过七殿下。”南星跟着落葵姑姑一起行了礼。
这好像是丫头第一次给我行礼,高煜被惊得定住了脚,愣了一下,才道:“姑姑免礼。”
怕是因为这儿人多又杂,这丫头怂了,这机会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啊,“你过来。”高煜对南星说道。
不难猜到他的坏心思,但现在也不能忤逆他,见他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南星便跟了去。
“你去给我端壶茶过来,要青云顶。”高煜手指敲着石桌,满脸戏谑。
盯着眼下的大头,南星狠狠地瞪了一眼,去把一壶青云顶拿了过来,给他倒上。
南星一抬手,高煜便迫不及待地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脸上表情很是享受。
段玲在远处把刚才的过程看了个完整,心里想着可能是因为七殿下身边没人伺候,才去寻她的,毕竟是一个奴婢,能有多大的能耐。这般想着,段玲整理了一下衣裙,露出粉面,向高煜走去。
终于是在众人中脱了身,段念忙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喝了几口茶。
“夫人——”听见唤声,段念连忙起身,见是三殿下,便行了礼,“见过三殿下。”
“夫人多礼了。”高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是夫人寻的地方清净。”
段念坐在他对面,颔首道:“冀州的事情,多谢你了。”上次在街坊听到对他不利的谣言,心中的愧疚一直没有消除,“应承这件事,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高衍轻笑了一下,对着段念,眼眸生辉,道:“道谢的话夫人不必多说了,能帮到冀州的百姓,解冀州之灾,我还要谢谢夫人呢。”
段念听到这句,心里才堪堪释怀一些,也笑盈地和高衍谈笑起来。
忽然听到外面有骚动的声音,段念和高衍闻着声音望了去,只见南星的脚下掉落着碎的的茶盏,一旁坐着高煜和段玲。
段念连忙起身,走去,“怎么了?”眼神看的是高煜。
高煜张嘴刚想说话,已被旁边的段玲抢了去,“刚才我让这婢女倒了一盏茶,怎知她毛手毛脚,竟把淑妃娘娘宫里的花瓷盏打碎了。”
婢女打碎东西,本就是过错,关键是今是淑妃娘娘的寿宴,打碎东西可是犯晦气的事。
“一个茶盏而已,有什么事?”高煜站起身,挨着南星,道:“来人,把这碎的茶盏拿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