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走到书案前,在纸上写下“请宁王殿下尽快前往听雨轩,有要事相商”,琉璃将信装进信封,刚准备封上,云挽歌叫住了她。
“把这玉佩也装进去吧。”
琉璃的字与云挽歌的不一样,就这样送到宁王府,可能会被楚煜认为是有人在试探,但是有这玉佩当作信物就不一样了。
琉璃接过云挽歌递过来的玉佩,将它装进了信封里,“姐姐,琉璃去送信了,一会儿梅儿会将姐姐的药送来。”
琉璃走后过了半个多时辰,梅儿将药端了进来,“姑娘,这是琉璃姐姐让梅儿帮姑娘煎的药。”
梅儿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拿着药碗坐到云挽歌的旁边,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姑娘,可能会有些烫…”
云挽歌喝下了这一勺,她不太好意思让梅儿喂她喝药,“我自己来吧,你去忙吧。”
梅儿将药碗递给了云挽歌,“那梅儿就先出去了。”
琉璃这次去宁王府送信,并没有见到明月,她将信交到了宁王府的管家手上,“管家大人,这封信很重要,您一定要尽快交到殿下的手上。”
管家连连应声,送走了琉璃,管家拿着那封信,感觉里面除了纸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管家刚想回房,但是有下人叫住了他。
“管家,不好了,出事了”,那人的声音急切,好像是一路跑回来的。
管家将琉璃刚才给他的那封信揣进怀里,走上前扶住那人,“出什么事了?”
那人大喘了几口气,“小顺…小顺哥…在赌坊…欠下了一大笔…债…现在…现在赌坊…逼着他还…还钱呢…”
管家一听自己的儿子在赌坊欠了债,慌了,“哪家赌坊?”
“吉。吉祥…”
那人赌坊两字还没有说出口,管家就赶紧往吉祥赌坊赶,他这么大年纪了,可就那一个儿子啊,虽然这儿子不争气,但是还得靠他传宗接代呢…
管家感到吉祥赌坊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大汉压着,他的手被另一个大汉拽着,而那个大汉手上还拿着刀,看样子是要剁了他儿子的手…
“住手!”
管家冲了上去,却被一个大汉拉住,他的年纪大了,怎么能挣脱的了一个大汉的束缚。
“爹啊,爹…你们放开我爹…”
小顺看到管家来救自己了,开始挣扎,试图摆脱那大汉。
“哟,你爹来了啊,带够银子了吗?”坐在一旁看戏的那些大汉的老大发了话,“你儿子可欠了我们赌坊三万两。”
小顺一听那数字都惊呆了,“哪儿有三万两,明明才五千两,怎么变那么多了?”
“五千两那是昨天的数字,今天自然是要加的,还得起就赶紧拿钱,还不起,你儿子这只手就给我留下。”
三万两…管家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钱啊,他突然想到了琉璃给自己的那封信里的那块硬硬的东西好像是玉,只能试一试了…
“放开我,我拿银子…”
管家使劲挣脱出自己的手,那老大给了抓着管家的那大汉一个眼神,那大汉就松了手。
管家从怀里拿出那封信,那信是封着的,他将那信封口处放在火上加热,然后打开了信封,他没猜错,那是上好的羊脂玉,没有一丝杂质…
管家还没有看清那玉上刻的是什么字,一个大汉就将那玉夺走了,交到了他们老大的手里。
那老大看这玉的成色极好,换成银子绝对比小顺欠他们的那些银子要多,“行了,就勉勉强强抵了你儿子欠的债,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他出现在我的赌坊里。”
管家连连点头,拉着小顺离开了赌坊,小顺也没想到他爹居然有那么贵重的东西,他觉得肯定是管家藏着,故意不给他,心里有了埋怨。
管家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东西那么贵重,而且是要给宁王殿下的东西,现在却让他给了赌坊还了他儿子的赌债…
沈云飞这几日刚刚被建安侯放出来,上次他利用赵小公子威胁赵尚书刺杀刘兰心的计划失败,建安侯打了他两巴掌,还把他禁足,这几日他一出来就被那些纨绔子弟往赌坊里带。
他看到了那赌坊老板手上拿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那玉的成色绝不是民间的东西,而那样式他也觉得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大哥,等等”,他开口叫住了那赌坊老板。
赌坊老板是认识沈云飞的,建安侯府的世子,这几日已经输给他们赌坊不少钱了,但是沈云飞的身份在那儿,他也不能为难沈云飞。
“世子爷有何吩咐啊?”
沈云飞走到了那赌坊老板的身边,终于看清了那玉佩的模样,那块玉,楚洵也有一块,不过上面刻的不是“宁”字,而是“楚”,看来,那是宁王楚煜的东西,没想到楚煜看起来正经,居然也往赌坊跑,还将自己身份的象征都赔在赌坊了。
“不知大哥你手上的那块玉从何而来啊,可否卖给我?”沈云飞平时是绝对看不起这些人的,但是现在有事相求,都不自称本世子了。
赌坊老板犹豫了一下,沈云飞都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不过这玉是我花重金才寻来的,若是世子爷您能拿出十万两,在下愿意将这东西卖给世子爷…”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就算是沈云飞也不能一下拿出这么多,但是那玉他必须拿到,而这十万两,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给他。
“好,本世子先给你打个借据,到时候自会派人送来十万两赎回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