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外面海风微凉。
苏应衡却不怕冷,只穿着一条印花短裤,赤着精壮的上半身。臂膀有力,给人顶天立地的感觉。
他身上无其他修饰,只腕间戴了一块欧米茄石英表。
悠闲地牵着艾笙,往外面走去。
一出门,艾笙身上的白色长裙被吹得飞扬。
“你冷不冷?”,艾笙问他。
“冷啊,你给我暖暖”,说着苏应衡便从后面拥住她,两人紧贴在一起,往前走去。
艾笙反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手臂,微凉的触感让她蹙眉,“感冒了怎么办?”
苏应衡无所谓地说:“不是还有你吗”。
艾笙扭头瞪他一眼。
苏应衡摸了摸鼻子,“这都算冷,那些冬泳的还不得直接在水里被冰封住?”
这里的日头落下得晚一些,海平面上还有落日余晖,暮霭的霞光肆意铺洒在天际,有一种质朴的壮阔。
沙滩上有好些动作飞快的螃蟹,艾笙十分有童趣地玩儿了一会儿,忽地“哎呦”一声。
苏应衡赶忙过来探看结果她惨兮兮地对他说:“被螃蟹夹了”。
“该!”,话是这样说,他还是拉住她的手指仔细看了看。
还好,只是微红。他想也没想就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舌尖轻舔她受伤的指腹。
濡湿的触感让艾笙脸红,她缩了缩手:“我没事了,你松开”。
苏应衡笑得邪魅,“害羞什么,再隐秘的位置我也含过”。
艾笙没好气,用额头去撞他结实的胸膛。
这一动作无异于以卵击石,额头撞得生疼,对方却一点事没有。
她气恼地看着他,男人却笑得胸口微震。
苏应衡亲着她的嘴角,耐心地哄道:“好啦,是我不好,别生气,嗯?”
艾笙双手合在他紧实的后背,侧脸在他身上蹭了蹭,“没生气”。
苏应衡又狠狠亲了她一口,“好丫头,真乖!”
艾笙有点不好意思,扭脸躲了躲。
晚上就着窗外的海风,苏应衡兴致很高,压着艾笙狠狠要了两次,那阵躁动仍然没有完全平息。
可明天还要去温序的尾牙会,不甘折腾狠了。所以清理完之后,就搂着她睡去。
第二天睡到将要九点,艾笙才醒过来。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她赶紧起身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有些晚了。
于是赶紧推了推身旁的男人,“燕槐,起来了”。
苏应衡很困,翻了个身,修长的身躯压住被子,继续睡。
他偶尔会有起床气,得人哄着才肯起来。
和艾笙结婚之后还好,有她在旁边温言细语,他什么脾气也没了。
以前就苦了贺坚他们,开早会一抬头就看见总裁寒着一张脸坐在首座。
弄得与会的人都战战兢兢。
艾笙凑过去,嘴唇轻轻在他沉毅的侧脸上蹭着。
苏应衡倒没推开她,就是闭着眼笑。
“你这样是在犯规”,他睁开光亮的眼睛,声音微哑。
手指轻触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睡了一晚,她精神气很足,脸颊瓷白粉嫩。
苏应衡心中一动,仰头在她脸上亲了亲,“这是回礼”。
艾笙笑了笑,反倒不想动身了,趴在他胸口,侧耳听他的心跳。
苏应衡下颌抵在她头顶,哑声道:“宝贝,别这么压着我。唔,你知道的,男人早上身体反应比较激烈”。
艾笙像被烫到,赶紧弹起来。
苏应衡心情很好地掀被下床,抱着她进了浴室洗漱。
十点准时出门。他穿着休闲套装,身材有棱有角,回头率很高。
女人很难拒绝他身上的魅力。
艾笙穿着粉色收腰连衣裙,挽在他臂间。两人手上的对戒在光线下交相辉映。
温序的尾牙会办在一家五星级度假酒店。
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产业,所以宴会办得格外奢华。
政商两界名流均有代表到场。
温序影视界大鳄的名头也不是虚有其表。当红的明星也来了不少,个个装扮精致入时,更像是来走红地毯。
一入会场,苏应衡的应酬就没断过。
和他说话的是几位政界大佬。刚才几位明星凑上去说话,结果半道就被人给挡了。
可他们在苏应衡面前却卸下那层孤傲的冷漠,脸上带笑,眉眼间甚至有种淡淡的奉承。
艾笙见惯了他在名利场中如鱼得水,但没想到不仅束州,到了其他地盘也能威势依旧。
温序挽着个妙曼女子一路走一路应承其他人的招呼,到了艾笙身边:“还以为你们早来了,结果愣是让钟业他们等了半小时”。
艾笙想到晚起的原因,脸上发热。
“相比是有原因的,哥哥以前向来守时”,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艾笙看向站在温序旁边的年轻女人。
只见她穿着一条明黄色礼裙,头发挽起来,鸦鬓上没有其他装饰,只簪了两朵黄色的小花。简单清丽,明媚干净。
温序察觉到艾笙探究的目光,便笑说:“你们还没见过面吧,这是云舒,应衡的表妹”。
艾笙心头一震,没想到她就是周云舒。
那个传说中要给苏应衡当童养媳的女人,能让苏应衡留存几分耐心的女人,就在眼前。
心里不由有些复杂。
温序继续道:“早两天来这儿,恰好遇见云舒。刚好请她当我的女伴”。
周云舒娇笑:“是啊,没跟燕槐说,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因为这声“燕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