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谣言。”穆哈迪肯定的说,“至少在我出发之前,执政会议没有任何关于发动战争的动向。”
“这你可说不准。”肌肉老爹撇撇嘴。“法师们能预见未来,也许他们看到了未来提尔要发动战争,所以提前做好准备。”
“这种备战的举动,反而可能会刺激到提尔的一些议员做出不理智的举动。”穆哈迪说,“也许这会让他们想要先发制人,结果又一次决定了原因。”
“这我不管,我只管收钱打仗。”
“能带我去你们的营地么?”穆哈迪问,“我需要一个地方过夜和修整。按计划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五个金币。”
“你管我要钱?在我办了你一个大忙之后?”穆哈迪问。
“我有小的们要养。”
肌肉老爹的佣兵营地,就建在阿特基的地表部分,沿着风化废弃的建筑群佣兵们搭起了一圈帐篷。几个佣兵围成一圈,丢着骨头做游戏。其中一个佣兵头上光的像岩石,而肩膀壮的如公牛。他身上的装备七零八落的,胸前是虫壳材质的板甲,下身确实锈迹斑斑的锁子甲。他左右手的护腕不对称,胫甲有一块是做工精致的上等货,另一块却有几个虫蛀一样的小洞。果然是个佣兵的样子,装备大概都是从敌人的尸体上面扒下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蛀虫会吃胫甲。
老爹把背在背上的大袋子甩到地上,“我们的军需官哪去了?把他抓来,我们有新的进账了!另外,我有个朋友,需要一件上好的帐篷和一个姑娘过夜。”
“他在宿醉。”“我不需要姑娘。”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秃头军官用大嗓门喊道,“去东面那个帐篷,老东西就在那里。如果喊不起来的话,朝他脸上撒尿可以叫醒他。”
肌肉老爹给了军官一个巴掌,把他半张脸都拍红了。“叫我长官!我们要参军了,就要有点正规军的样子!”
“去你妈的,长官!”秃头军官一边揉着脸,一边逃远了。穆哈迪还记得肌肉老爹喜欢男人甚至胜于喜欢女人,被他盯上,那家伙倒霉了。
“真不敢想象,你一路居然自己一个人走到了阿特基,你真的没叫强盗给打劫了么?”肌肉老爹随意的聊到。
“不是一直一个人的,我半路才和商队分道扬镳。”穆哈迪解释,“至于强盗么,也遇上过,不怎么样。”
“有的吃就不错了,”肌肉老爹似乎理解错了意思,开始吹牛,“你知道老爹我怎么秃头的么?有一次我困在沙漠里,连强盗都抓不到,最后只好把自己的头发吃了,才走了出来。”
两人进攻一张没有拉上帘帐的帐篷,里面睡了几个懒洋洋的佣兵,臭味扑鼻。穆哈迪希望他们给自己的帐篷可别这么肮脏。
“几天前我遇到了一场曾曾祖母级的大沙暴,卷起的石块把我的帐篷打出了几个洞。”穆哈迪说,“不过要是你的帐篷都这么破破烂烂的话,我宁可住自己的。”
“放心!上等货我还是有的。”穆尔人猛拍胸膛。“不过你真的不要姑娘么?也许你喜欢和自己玩?不过我说的那个姑娘可也是个心灵术士,你不要见一见么?”
怎么心灵术士这么不值钱了?这么一个刚成立没多久的小佣兵团都有灵能者?穆哈迪奇怪,“你从哪找到的心灵术士?”
“尼本乃呗,还能在哪里。”肌肉老爹说,“她可是个好女孩,一路上提我的佣兵团赚了不少钱。”
“她怎么帮你赚钱的?”
“靠算命和占星,小子。我告诉你,到处都有傻瓜迷信这个。”
穆哈迪忍耐不住,说道。“我看你才是个傻瓜,居然让心灵术士去给平民算命?这简直是……简直是大材小用。”
“那有什么,我在尼本乃遇到她的时候,她也在算命。”
“等等,”穆哈迪疑惑。“你怎么知道她是心灵术士?”
“因为她会算命和占星呗,还能因为啥。”
“灵能可不是算命。”穆哈迪拧起了眉头,解释。“灵能……”
“都是一会事,至少对那些交钱算命的人看来是一样的。”肌肉老爹拍拍穆哈迪肩头。“你就等着晚上好好享受吧。”
对此,心灵术士可没有任何期望,肌肉老爹那审美观,不找个肌肉猩猩来就不错了。
一会儿他们就找到了那个宿醉不醒的军需官,这老东西脸朝下睡在自己的呕吐物中,下身一片狼藉,又臭又恶心。不可思议的是,他这样居然还睡的挺香,不时嘟囔着什么,好像做着美梦。穆哈迪当了心灵术士后就只会做那种不可名状,充满未知之物的恐怖噩梦,对此倒是挺羡慕的。
此人打着怪异的鼾声,对身边的一切充耳不闻。穆哈迪看到肌肉老爹正在脱裤子,连忙使用心灵穿刺,把这个宿醉的人惊醒。
“嗯?”醉汉莫名其妙的说,“又是你?我的马奶呢?”
“很少有人能承受我的灵能一击后这么淡定的交谈。”穆哈迪评论道。
肌肉老爹怒锤醉汉的脑袋,“去找件上好的驼皮帐篷来,不然我就把尿浇到你脸上!”
然后我就会吐你一脸。醉汉没说出这句话,但是穆哈迪读到了他的念头,醉醺醺的人大脑几乎毫无防范。就算不刻意使用灵能,也能读到想法。
过了一会儿,军需官回来了,丢下一张帐篷赖。“这就是最好的了。”
这帐篷看起来好不错,新的很,做工也好,只是上面溅上不少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