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
吕笙接到陌生人唱戏的小丑发来的一张图片,上面显示的是那份原本亲生的鉴定结果,此刻却变成了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顾尘和孩子不是亲生的?
孩子是不是顾尘的,作为母亲她是最清楚的。
她本来想要去问顾尘在,可既然这份亲子鉴定显示的是跟身为父亲的顾尘没有血缘关系,那她之前拿到的那份,顾尘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还是说,单纯的是这个陌生不怀好意的人做了手脚,发给她的这张图片是假的?
随后她离开房门走出别墅,拨打了发过来的那个电话,对方紧紧只是一个他知道孩子金瞳的原因,她便选择瞒着顾尘深夜去见了那个男人。
十一点的咖啡店空无一人,吕笙跟在服务员的身后进了一间包厢,只见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那一双桃花眸和眼尾的桃花痣尤为显眼。
“你怎么知道我孩子的事情?”吕笙一进门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男人慵懒的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吕笙,轻笑出声,不可一世的轻挑声线缓缓响起:“别把气氛搞得跟国家总统见面一样,先坐。”
吕笙眉头轻蹙,看着眼前这个十分轻挑妖魅的男人,生生的地压抑了胸口的那口气,继而抬步走到男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随后,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塔罗牌,拿着牌的手轻轻在桌子上快速划过,眉头轻挑,笑道:“要不要挑一张?”
吕笙直直地看着对面玩味的男人,冷声说道:“如果你找我来只是想给我算命的话,抱歉,我不信这个。”说完已然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脚还没走俩步,身后那轻挑的声线缓缓响起:“你是不是下过滨山公园的墓?”
吕笙的身子瞬间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眸中满是戒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男人漫不经心地玩着桌子上的塔罗牌,随意的抽出一张,好像又不太满意,又抽出了一张,心不在焉地慵懒回答道:“很简单,因为那个盗洞是我挖的!”
话音一落,吕笙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的出声问道:“所以你是那个盗墓者?”
男人正在翻拍的手微微一顿,好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翻这张牌。
思量一会儿,他还是将那张选定的牌抽了出来,之间上面是一个拿着死亡镰刀的死神,男人嘴角意味深长的微微勾起,转而缓缓说道:“我只说那个盗洞是我挖的,又没说那个墓是我盗的。”
吕笙的耐性一下子被挑战到了极限,不悦地出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丝毫没有将吕笙的不悦放在眼里,嘴角扬起的弧度让那双妖艳的桃花眸微微上扬,那眼尾的桃花痣也随之一动,轻声说道:“都说胸大的女人脾气大,看来是真的。”说完趁着吕笙再次不耐之前,连忙又出声安抚道:“站着说话你不嫌腰疼,我看着都累。”
吕笙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的情绪冷静平复下来,再次坐回到之前的位置,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声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男人并没有着急回答吕笙,只是将桌子上凌乱的塔罗牌不慌不忙的收了起来,随后才对吕笙扯唇一笑,突然伸手,食指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几秒过后,对面的吕笙再次震惊地放大了瞳孔,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的眼睛跟她的孩子一样,都是淡淡的金色眼眸。
男人似乎很满意吕笙的反应,将食指上的隐形眼镜随手的扔在桌子上,揉了揉双眸,不耐烦地说道:“这玩意戴久了真的超不舒服的!”
吕笙依旧小嘴微张,双眸呆滞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呆愣出声道:“你不是a国人?”
男人眉头一蹙,若有所思地仔细想了想,最后缓缓吐声道:“算起来,应该不是吧!”
吕笙眉头一皱,显然对这种模凌两可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但是她对于这个男人的国籍不感兴趣,她在意的,还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双稀见的淡金色眼眸。
男人许是也察觉到了吕笙的不悦,眉梢轻挑,身子往后一靠,道不尽的慵懒意味:“说起这我这双眼睛,这其中牵扯太多事了,简单的来说,大概就是二十多年前,我父亲那辈干得就是缺德事儿,装挖人坟的那种。直到他们那一辈的几个人探测到滨山公园的墓穴,几人迷晕了公园的守门人,进入墓中之后,他们将外室所有能拿走的东西全部运走了。至于你们后来进去的那个主墓,不是他们不进,而是不敢进!”
吕笙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疑惑出声道:“不敢进?”随后她突然响起了什么,再次出声道:“难道是因为主墓室的那些蛇虫鼠蚁?”
男人眉梢轻挑,整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一副提不起劲的状态,慵懒地回答道:“听父辈的那些人说,外室的那些东西好拿,基本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坟墓一样。他们一起把几乎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搬上去之后,留了俩个人将那些东西运行下山,剩余的几个继续朝主墓室走去。但他们只到千人陪葬区的时候,就无法前行了。说是突然涌现出了一大批的东西,我二伯的腿和四叔的的胳膊就是在那天晚上废的,包括我的父亲,只是被一只金色的虫子咬下了手背上的一块肉,当时算起来还是幸运。可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父亲的各个器官都开始快速的衰败,在我三岁多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吕笙只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