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哈哈一笑:“柳公子真会说笑。”又道,“瞧着柳公子比我年少些,唤你一身柳弟可行?”
柳叶忙拱手:“今日得宋公子……”转念一想,人家已经将她唤为柳弟,她若再过于客气似乎不大合适,改口,“今日得宋兄帮忙才得以进来一饱眼福,尚未言谢,蒙兄不嫌弃,我也便称一句宋兄了。”
两人一见如故,从乐曲章法到诗词琴画聊得不亦乐乎,竟不感时间的流逝。
宋公子很是开心:“我虽有兄弟数人,唯幼弟佶儿与我亲近些。今日得识柳弟,也算得是人生快事也。”举起茶杯,“以茶代酒,让我与柳弟干一杯。”
瓷杯相碰的清脆之声尤其悦耳,一颗被埋藏许久的少女之心突地跳了一下。
丝乐不知何时停了。佶儿嗑着瓜子,道:“长兄本说带我来看歌舞,如今这台上的表演都完了,你们俩的话还没说完。长兄可有看见歌舞乎?”
宋咏哈哈笑道:“柳弟你瞧,我这厢做了个人情与你,反倒耽误你看歌舞了,该死该死。”
旁侧的随侍低声道:“公子可以说奴才万死,切不可说自己该死。”
宋咏一愣,随即对佶儿道:“你瞧童贯,居然管起我来,回去我要罚他,你可不许护着。”
佶儿瞧了瞧随侍:“都叫你别跟着,这下倒好,没落着好儿,反倒要领个罚来。下回多跟郝随学学,别给自己招不自在。”
童贯垂着头听着主子训斥,一言不发。
宋咏指了指佶儿,笑着对柳叶道:“你瞧瞧我这个弟弟,变着法儿护仆,还变着法儿挤兑我。”
佶儿道:“童贯向来护我,要是我不护着他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出得门来,夜已深,宋咏心有不舍与柳叶辞别:“柳弟,今日没能好好一赏歌舞,作为赔罪,三日后,你我再约此地。”
柳叶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