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前没有人能对的出来,楚辞说这对子简单那这一个眼神绝对就是最好的讽刺。
吴老微微摇头,他倒不认为这句子是绝对,只是应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对的出来。
楚辞被人这么挤兑也有些生气了,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被质疑倒是不要紧,但是这种夹枪带棒的讽刺就有些过分了吧!
听着四周那些不好听的议论声,楚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上前一步说道:“不是对子没人对的出来就是绝对!”楚辞的声音依旧温润,不卑不亢,不过语气却是很坚定。
在一旁交谈的吴长河和阎文卓眉头一皱,齐齐看向楚辞,想着,这人还不走就算了,竟然还上去搭话,这等对子岂是一个小年轻能对的出来的?
两人皱眉看去,看到楚辞时这眉头却是忍不住一松,眼前的女子文文弱弱,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就像是一块莹白的古玉,脸上戴着墨镜看不见脸,但单这气质就让人感觉是美的,真是应了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只是两人一想起眼前这少女说的话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吴长河倒是没开口,一旁的阎文卓直接开口说道:“是不是绝对可不是一个女娃说的算的!多读读书有些无知的话就不会再说了。”
其实在文学上阎文卓的想法也并没有错,文化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就像医术一样,只有日积月累,愈见精深,达到一定的年纪后才会让人信服,但是这种情况也不是绝对的。
楚辞感觉拽这林远衣袖的那只手压力大了不少,就回头看了一眼林远,示意林远自己能解决,不过回头时就见到林远的神色黑的可怕。
“读书能知礼,这位先生也应该多读读书。”
被人三番两次的讽刺,楚辞嘴下也没有留情,直接就怼了回去。
阎文卓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一句柔柔的软钉子,虽然是软钉子但也是锋利的软钉子,阎文卓的脸色也黑了下来,在他看来这不就是在无理取闹吗!
“我是这的擂主,这里不欢迎你们,到别处去吧!”
楚辞摇了摇头,竟然被驱赶了,看了一眼林远示意林远在这里等自己,就走上前去在笔架上抽了一根毛笔,直接拿过来晕开笔墨,乌黑的墨汁着笔,就在之前那名老者书写的地方挥洒开来,也不做声。
阎文卓见状刚想呵斥,却发现自己被吴长河和那少女身边站的男人给阻止了,便对着吴长河笑着点点头,然后对林远轻哼一声也不说话。
楚辞的书法十分不错,写的不似那种男人行云流水,弯钩铁划的锋锐,也不似女子簪花小字般柔弱,娇柔,而是介于两者之间,温婉英气合二为一,笔风不锋锐却也英气十足,字体不娇柔倒也透着几分温婉。
楚辞的字一亮相,吴老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字!”
阎文卓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他之前针对楚辞是认为楚辞不懂装懂,不知所谓,没想到这笔下竟然还有真功夫。
林远看着楚辞眼底生出了几分温柔,这女孩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给人带来惊喜。
四周的人围的更多了都来看看这场热闹,不过倒也不用担心被拍照,录视频之类的,这里大多是老年人,另一个是因为这里也是不允许拍照的。
楚辞倒是没管那么多,直抒胸臆,把心中所想洋洋洒洒间跃然纸上,写完后也是把笔在水潭中涮洗干净,放在笔架的原处,就退回到林远身旁。
吴长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上前去,高呼一声“妙啊!这这这竟然是一个天对!”
阎文卓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吴老身边,也是一阵感叹,大呼天对。
人群也是一片哗然。
这天对指的是集合绝佳的对子,严丝合缝,意境等同,“施天下以妙笔,引厚土以生花。”这样的对子才可以被称为是天对。
只见上联:【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鬢。更频天苇地,点綴些翠羽丹霞。莫赖: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下方对着:【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字迹就如同句子里那暮雨朝云,苍烟落照,就像是艺术品一般落成下联,与上联对照,赏心悦目。
吴长河读着下联看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十分感兴趣,就解释起来。
吴长河不愧是对古文十分精深,几句话翻译下来就把这下联的意思解释了个一清二楚。
“数千年的往事,涌上我的心头,举起酒杯,仰对长空感叹,那些历史长河中诸多的英雄,而今还有谁在呢?试想:汉武帝为了开辟西南到印度的通道,在长安挖凿昆明湖操练水军;唐中宗派兵收复洱海地区,立铁柱以记功。”
“宋太祖手挥玉斧,面对版图,将西南划在界外;元世祖率大军跨革囊及筏渡过金沙江,统一了云南。这些伟业丰功,真是费尽了移山的心力啊!
“但是朝代更替之快,有如傍晚的雨,早晨的云一样的短暂,连幕帘都来不及卷起就很快消失了;就连那纪功的残碑断碣,也都倾颓在夕阳暮霭之中。到头来,只留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