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由于身体原因老伤发作在军总院的特需病房修养,老卫可是跟着自己父亲身边几十年出生入死的老警卫员,更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的,他们对老卫可是十分尊敬的,基本上就等同于亲人。
由于孔老身体原因和身份也不方便出现在军总院,所以两人时常看望老卫,不过谁成想今天正探望着老卫竟然被老爷子叫来老宅这边。
孔老没有说话,面色有些不好看,虽然有着找到孙女失而复得的喜悦,不过再多的喜悦也早被心疼冲散了。
王传捷赶紧上前一步打了个敬礼,对着两人说道:“长峰首长好,长林首长好。”
孔长峰点了点头就坐到了一旁,孔长林则是没有什么表示,也到一旁在那一坐,看上去情绪很不好。
其实也不怪孔长林如此,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得了绝症,自己身为父亲的糟心程度可想而知,其实孔长林的心里难受程度定是高过孔老爷子,不过他是一个男人,虽然身居高位,但在家庭上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上有老有老爷子需要照顾,还有自己的妻子也需要自己给她依靠,还要顾及所有人的情绪,而且自己还要把自己的情绪藏在心里,默默忍受,忍受一个爸爸失去女儿的所有痛苦。
自己的女儿去了之后老爷子就病了,老爷子的病才好自己妻子赵唏月由于整日伤心,过于忧思,身子本来就弱,这下也病倒了,几次三番下来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白天还要打起精神为国为民,指挥工作,孔长林的情绪能好就怪了。
杨凯辛此时有点尴尬,早在当时王传捷上去敬礼的时候他就应该向前去打招呼,可是现在两位首长都已经坐下了,自己再去打招呼就不合适了,杨凯辛十分懊恼,不过心中同时也是十分兴奋和激动,自己只是一个保健委的专家。
虽然作为孔老的保健医生,平时有机会偶尔可以见到孔老这种大人物,不过孔老的保健医生又不止他一个,今天他也正是赶着几个资格老的有事外出才轮到他来给孔老诊脉,平时都是诊一下脉然后就要去整理脉案,和孔老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今天竟然有机会可以和孔老、长峰首长、长林首长坐在一起,这还真是自己天大的造化,这让杨凯辛的面色带出几丝喜意,腰板也坐的更直了。
这一举动让观察着杨凯辛的王传捷皱起了眉头,不过却也没说什么,暗道自己真是失误,当时就应该把杨凯辛拦在外面,这里孔家的核心成员在商量事情,杨凯辛在这里还真是不合时宜,这人也没有眼力劲自己出去。
王传捷看到杨凯辛得意的模样恨的牙直痒痒,孔老在那如此伤心这货竟然面上还带着喜意。
屋里随着孔长峰和孔长林的到来突然凝滞了起来,半晌没人说话,孔长峰和孔长林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看着一言不发的老爷子不知道今天究竟有什么事。
又过了半晌,孔老对着吴玉青一字一句说的极缓,不过却极为郑重地说道:“玉青,你说妍妍的病好起来的几率有多大?或者说已经好了但是又为什么会好?”
由于孔老的话说的极慢,一字一句说的极缓,屋里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随着孔老的话,刹那间屋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不过就是一刹那安静就被打破了。
孔长林瞬间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又满脸激动的对着孔老说:“爸!是不是那件事查出来了?妍妍,妍妍是不是……”
说着孔长林的声音突然有些变了,这是哽咽的声音,哽咽的直接就说不出话了,额头上青筋爆起,眼眶瞪的通红,可是这通红的眼眶里却翻动着泪花。
孔长林强忍着才没有让泪花落下来,这举动看的旁边的杨凯辛吃了一个大惊,吃惊到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孔长峰也站了起来,也是眼眶通红,激动的对着孔老说道:“爸,这是怎么回事?妍妍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孔老打断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还不赶快坐下!先听玉青讲话。”
孔长林此时已经激动的不行,他要等孔老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却被孔长峰拉回到椅子上,就算坐在那孔长林虽然已经表现的平静下来,不过那只是表面的平静,额头爆起的青筋表明着孔长林的心情到底有多么激动,这种激动的心情在孔长林这四十几年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有过。
等场面平静下来吴老才接着说起,吴老从刚才孔老对自己的称呼发生改变就知道孔老这话对自己问的有多郑重,以前孔老叫自己都是叫玉青的,几十年都是这样,不过在妍妍得了脑外领域的疾病自己无法治愈之后,孔老在之后的见面里就再也没有叫过自己玉青。
自己身为国内脑外领域第一人,甚至在世界的脑外领域也敢自称第一,可是自己的名声如此响亮却连自己老伙计的孙女的病都无能为力,吴玉青知道孔老虽然表面上不说,不过心里却是怪自己的,而眼下又称呼自己为玉青可见孔老竟然郑重到连对自己的成见都消散了。
“如果说有什么能让妍妍的病好起来那也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由于颅内缺血而坏死的脑干部分发生了急性病变,从而在脑内发生了极为剧烈的排异反应,使病变部分被当做入侵物被消灭,不过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只存在于理论中,现实中这样的病例我还一件都没有见过!”
吴老详细的解释着,把自己所知道的没有一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