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暗暗挑眉,这寿宴上的人除了文人外还真是达官显贵云集,但显然这里并不是寿宴的会场,只是前厅。
宗泽说话间看了一下屋内,皱着眉头说道:“爷爷,文叔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宗泽眉头紧皱,不过却只见宗老一挥手,把手拍在实木扶手上说道:“我是来给老书匠祝寿的,带着群文哪还像来祝寿的?”
宗泽见自家爷爷这么说便没有再说什么,郑群文是自家爷爷的贴身警卫,同时也是自家爷爷的保健医生,虽然自家爷爷看上去身体很不错,可自家爷爷的心脏却一直不好,这可是一个天大的隐患,身边怎么能离了郑群文,毕竟心脏病不像其他病,这可是急症,一但发作如果不立刻救治就算晚上一秒那都可能是天人永隔。
不过自家爷爷这么说宗泽也不好拂了自家爷爷的意思,想着一会自己还是先叫文叔过来,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也好以防万一。
韩阳此时也在打量四周,打量了一圈之后对着白鸿儒说道:“白爷爷,我爷爷不是早就来了吗,怎么不见他人?”
白鸿儒此时早就已经站起了身,早在楚辞刚进来的时候白鸿儒就看到楚辞了,同时在楚辞进来的一瞬间就已经认出了楚辞的身份,因为眼前这五人四个人白老爷子都认的,所以“聆听”是谁也就一目了然了。
不过在听到韩阳问话的时候白鸿儒老爷子伸手一指身后,说道:“里面那几个老家伙在论诗,韩老头一见有人论诗就忍不住跑去凑热闹去了。”
楚辞见白鸿儒大师要走过来,便赶紧向前几步,率先走到了白鸿儒大师的面前,施了一礼“晚辈见过白大师!祝白大师福寿绵长,康健顺遂。”
白鸿儒此时双目明亮,看着楚辞就像是看着什么宝贝一样。
可是白鸿儒还没说话,宗老倒是先出声了“你这女娃倒是有趣,别人贺寿都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长命百岁之类的,可你这顺遂两个字就不是旁人上百字的长篇大论可比得的。”
说完又看向站起来的白鸿儒说道:“怎么?白老头,这就是你请来的贵客?”
白鸿儒听到宗老的话撇了一眼宗老说道:“怎么?这就不能是我请来的贵客?也不知刚才是谁抢着要我这贵客写的诗词呢!”
白鸿儒老爷子的话让在场的人无不吃惊,当然除了吃惊有一个人还显得有些羞愧,这个人就是吴长河。
吴长河在楚辞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楚辞,倒不是认出楚辞是写诗的人,而是认出楚辞正是他在炫耀那首诗时站在他身后的人,直到刚才白老的话吴长河才知道眼前这女孩竟然就是当日戴着墨镜写下这首诗的人。
在当事人面前向众人炫耀当事人的诗还没认出当事人,单这么一想吴长河就已经忍不住老脸通红。
宗泽韩阳白浩三人也啧啧称奇,他们之前只是听了白老爷子念了一遍这首诗,并没有看到这诗下还签了名字,三人虽然一直认为楚辞有才,但没想到楚辞的才气已经到达了这等地步。
下面坐着的一众领导忍不住也是对着楚辞纷纷侧目,他们之所以会坐在这而不是里面也是为了能多在宗老和白老面前多露露脸,已经听了宗老和白老对这首诗讨论了半天,而且宗老和白老还因为这首诗争抢起来。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这让宗老和白老争抢起来的诗词竟然出自一位少女之手,而这少女此时的形象还如此耀眼,犹如月下仙子,不沐凡尘。
刘一凡的惊讶倒是很简单,他惊讶的一是楚辞的诗为什么会出现在宗老和白老的手里,第二惊讶的则是楚辞竟然会写诗。
楚辞听了白老的话赶紧欠身说道:“白大师,贵客我可不敢当,晚辈只是怀着对大师的尊重和仰慕前来贺寿的。”
白鸿儒听了楚辞的话撇了撇嘴,心想,你这女娃子可不实诚啊!要是真仰慕我我要收你当关门弟子你还会不答应?
白鸿儒其实早在看到这《水调歌头》的时候就放弃了收楚辞为徒的念头,诗者达也,白鸿儒并不认为自己能写出比这《水调歌头》更好的词,所以也就失了收楚辞为徒的念头,不过虽然失了收楚辞为徒的念头,但白鸿儒却更想和楚辞交流一下对诗词的感悟。
“你这女娃,我要收你为关门弟子你不答应还真是对的,在诗词上我也没什么能教你的,倒是你给了我不少启发!”
楚辞听了白鸿儒的话赶紧再次鞠躬,楚辞本就是谦逊之人,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受白鸿儒大师如此赞赏,再者楚辞觉得白鸿儒做自己的老师那完全是自己的荣幸,但是楚辞并不想轻易拜师。
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师者不仅仅是传道、授业、解惑,更是如同父母一般,所以楚辞并不想因为一个人学识有多高就拜其为师。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白大师是晚辈的偶像,再者白大师如此博学,晚辈怎敢和白大师相提并论!”
白鸿儒被楚辞的话说的一愣,念叨了一句“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随后哈哈大笑。
一旁的宗老脸上依旧是慈祥的表情,不过再看向楚辞的目光里却多出了几分敬畏,也笑了起来。
“哈哈!你这女娃子着实有趣,说话竟然能让老书匠吃瘪,有趣!有趣!”不过说着话却突然咳嗦起来。
宗老这一咳嗽,大厅里的人就紧张了起来。
宗泽正要上前却见宗老一摆手,说道:“没事!就是被老书匠这点的香给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