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路跟随的那穿黑短打之人,对着附手之人,躬身行了一礼,不知说了什么。

那通身黑袍之人转身对着行礼之人像是在一问一答。

夏雨听不到二人所谈内容,又不敢太过靠近,怕被人发现,于是趁二人还在密谈之际,快速返回书院,在东月门的插销上,涂了一层毒液,若待会那人回来插门,手指必然中毒,待明日查看东寓所,若那中毒之人必然五指肿胀,发青发黑,疼痛钻心。

做完这一切,夏雨躲在树影丛中,不过片刻,那人果然回了书院,轻手插门回了东寓所。

夏雨看已事成,便快速溜回了书房,钻进了被窝里,心道明日便可知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半夜闲得蛋疼私会神秘人物,这个人到底是皇后的人、贵妃的人、皇帝的人,还是自己所不知道的神秘势力?这个神秘到底是敌是友?

带着一大串疑问,夏雨一夜多梦,在梦中,恍然间,夏雨看到一个绝色美人,对着自己施施然,温柔一笑道:“孩子,你去到我儿身边,陪伴我儿一起长大,我派你过去,切记不要被人识破你的身份。”

过了会梦中那绝色美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又道:“孩子,我对不起你,但我绝不会害你,等你陪伴我儿长大成人,我定让你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迷迷糊糊中,夏雨做了一连串奇怪的梦,夏雨不知这到底是自己天马行空的睡梦,还是这原身真实的记忆。

如果这真是原身的真实记忆,那自己到底是被何人派到慕容朗身边的,自己的使命为何,价值为何?

不对,梦中那人称是将自己送到她的儿子身边,慕容朗五岁丧母,不可能在自己原身十岁的时候,交代原身这些事情,梦中那美妇又是何人?

夏雨猛然眼前一亮,打了个寒颤心道,天啦!不会是慕容朗他妈给自己托梦了吧?

夏雨对着四周空气双手作揖,拜了又拜,口里念念有词道:“大慈大悲的慕容妈妈,夏雨也就是从上一世传过来一孤苦伶仃的野孩子罢了,我虽然平日有些小心眼,可从未动过伤害您儿子的念头,您儿子吃得好,睡得香,现在也被皇上接回了京城,封了王爷,您泉下有知,千万吃好,喝好,睡好,别再操心了,哦!您儿子马上就要大婚了,您要托梦就托给您儿媳妇吧,而且,您儿子一下娶俩老婆,您在那边使劲给那俩货托梦,越多越好,她们一定喜不自胜,乐不思蜀……”

“你这是做什么呢?神神叨叨的。”不知何时,慕容朗已然睡醒,正侧身单手支额,忍着笑盯着自己。

“主子,刚才做了个噩梦,拜拜各路神仙,免得半夜三更来找我聊天。”夏雨坐直身子,开始动手收拾床铺道。

“平时,你不是不信鬼神这套嘛,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慕容朗一本正经道。

“信不信是一回事,但你得对任何现象存着敬畏之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常言道,目空者鬼障之,口锐者天钝之,所以说少年莫要狂,免得被鬼劈。”

“嗯,最近看来大有长进,都知道敬畏之心了。那你说说你的敬畏之心针对哪些方面?”慕容朗饶有兴趣道。

“孔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就不说了,简单明了,就只这畏天命,说来意义颇深,主子觉得天命作何解?”

慕容朗:“天命,上天的意志。”

夏雨:“对,天命,上天的意志,通俗些来讲,我认为天命即万物之源,比如山川河流,世间万物,天命也是自然规律,譬如河流泛滥,森林火灾,地震海啸,生老病死,这一切皆是天命。”

夏雨怕自己浅薄的见识,惹慕容朗笑话,便转了话题道:“主子今日不晨练吗?”

慕容朗道:“我们快些收拾完再过去。”

二人晨练完回来已是辰时三刻。

夏雨回东寓所换了衣服,梳洗完毕,便在东寓所内晃悠,查看了所有人都未曾发现手指有异常者。

刚要回屋休息,准备写稿,忽然管家手底下打杂的馓子,拿了张纸匆匆往廊外走去,夏雨随口问道:“你这是去干什么?”

馓子急匆匆道:“夏管家手指肿胀,发青发黑,疼的受不了,打发我去抓些药回来。”

夏雨听此,眼前一亮道:“许是被毒物伤着了,那你快去抓药,仔细跟大夫把症状说清楚些,也好对症下药。”

夏雨回到自己独居的屋子,又鼓捣了一会瓶瓶罐罐,就开始伏案疾书了。

夏雨写书写累了,唉声叹气道,上辈子想看书没有,借别人的书整本整本的来抄,也没觉着累,这辈子想靠抄书来谋生,真特么太难了。


状态提示: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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