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知道这件事一直是秦晔心里抹不去的痛,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跳楼自杀,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和他一样恨自己的父亲。
秦晔面无表情的起身,礼貌的朝秦老夫人和夏老俯身鞠躬:“抱歉,让您二位因为我的事情烦忧了,我想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讨论我的问题,为了某些人的病情考虑,我离开更合适一些。”
“秦晔,你给我站住。”秦震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怒火中烧的想要追上秦晔。
乔若云和秦老夫人赶忙上前将他硬按回座位上。
秦老夫人怒声道:“别追了,难道你们父子两个想在所有人面前打一架才甘心吗?”
秦震云气红了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小子翅膀硬了,妈,你看到没,他恨我,他这是把我当仇人了。”
秦老夫人瞪了乔若云一眼:“自己酿的苦果还能怨谁?”
秦震云和乔若云夫妇二人顿时都不在说话。
……
秦晔离开会议室后,直奔和安然待过得地方,那个角落却已经空无一人。
环顾一周依旧没有安然的身影,清冷的眸内闪过担心。
夏向南看到秦晔后起身走了过来:“再找安然?”
“她人在哪儿?”
夏向南微微一笑:“连名字都不舍得告诉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她在哪儿?”
回来没看到安然,秦晔情绪有些焦躁。
他上前狠狠一把扯住夏向南的衣领:“我没时间和你兜圈子,她人呢。”
夏向南急忙服软:“别动怒,开个玩笑嘛,安然和我表妹去楼上换衣服了。”
“换衣服?和夏芷蔓一起?”秦晔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夏向南点了点头,如实把刚才这边发生的事情详细说给秦晔。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所有人都觉得安然泼了我表妹一身酒水,安然被骂的不轻,现在人应该已经去八楼套房了。”
秦晔不再询问,转身朝酒店电梯口而去。
……
陪着夏芷蔓来到一间总统套间里,安然站在屋内环顾四周,房子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分客厅和卧室,还有一间偌大的浴室和露天阳台。
纯欧式宫廷设计,显得富丽堂皇。
夏芷蔓从卧室里走出来,见安然还站在原地,她把礼服挂在衣架上,转身对着一面落地镜。
“傻站在那儿干嘛?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
安然双手环在胸前,身体轻轻靠在一侧的墙上:“我只答应陪你来换衣服,可没说要陪你聊天陪着笑脸。”
“呵,嘴巴还真是够毒,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不会从小在贫民窑里生活吧?”
安然不想和夏芷蔓继续废话,私下里既然都撕了假面,就没必要再掩饰什么。
见安然没回答,夏芷蔓也没继续问下去。
夏芷蔓拿起选好的礼服走进浴室里,不过一会儿就换好了走出来。
她重新换了一身红色拖地晚礼服,做工精细的刺绣加上欧式蓬蓬裙,中西结合非常恰大好处。
夏芷蔓长相艳丽,驾驭这身红色到是艳而不俗。
“今天是我的主场,这身红色礼服是不是更适合我?”夏芷蔓走向安然,眼神里散发着倨傲和挑衅。
安然有些不明白,夏芷蔓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如果你换好了我们就下去吧。”
对上安然冷漠的脸,夏芷蔓围着安然转了一圈,目光中带着审视。
“刚才你在电梯里不是说所谓的名流千金也不过如此吗?我可以告诉你,出身高贵的人骨子里就透露出一种非凡的气质,而出身低微的人就算镶金戴玉,一身名牌,来到像今天这种场合也会被人一眼拆穿。”
“所以呢?”安然询问一句。
夏芷蔓一再的提醒她,她们之间的出身不同,是因为秦晔吗?
安然从夏芷蔓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慌乱,她这种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有什么不自信的?
“今天你应该也见识了我们这个圈子里的生活,秦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老贵族,政商两界都有很深的人脉网,可以说在龙城地段乃至国内,没有几个人敢挑衅秦家的人,所以这种家族比一般有钱人更注重出身和地位,你觉得秦家人会让你这种出身的人进秦家大门吗?”
安然看着夏芷蔓笑了笑:“我好像从没说过对秦晔感兴趣吧?奉劝你一句,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多下点心思挽回秦晔的心,毕竟你们是青梅竹马,我想他心里应该是有你的。”
安然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不过爱一个人都是自私的,她也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夏芷蔓却并不相信安然,她盯着安然冷笑一声:“如果你对秦晔没兴趣为什么那天在办公室和他抱在一起?为什么刚刚和他甜蜜喂食?还喝同一杯酒?安然,你既然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没胆量承认吗?”
安然凝眉,回想刚刚再宴会上的情景,她是吃过秦晔递过来的牛排,可她不记得和秦晔用一个酒杯啊。
“看来你对我的意见已经根深蒂固,既然如此,我解释再多也没意义,夏小姐,我不是你的专属秘书,更不是你的仆人,现在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想马上下去。”
“站住。”安然转身时,夏芷蔓冷声开口。
安然叹息一声,回国没多久就惹上这么多敌人,秦晔那家伙可把她害惨了。
“还有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