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时候很早,早上的太阳并不晒人,现在要回去了,头顶上的太阳就变得热乎乎的了。妞妞把带出来的花边大草帽戴到钱钱的白胖大脑袋上,因为钱钱坐在豆豆的肩膀上,所以豆豆就不用带帽子了,有上面的钱钱在给他遮阴呢,妞妞自己也是一顶花边的大帽子,一家三口笑嘻嘻地前后走着,一边走,一边逗钱钱说话。
“钱钱,池塘里的荷叶好不好看啊?”
“好看!”
“是什么东西好看啊?钱钱?”
“钱钱好看!”
“呵呵……”
……
“钱钱好看”那句话是周穆迪教钱钱说的,她对钱钱的宠爱绝对是超过以前对妞妞的好几倍。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妇人,妇人手里提着一条大鲤鱼。
“妞妞!豆豆!钱钱!”妇人先看到妞妞他们,于是就先打上了招呼。
“王大婶!”妞妞和豆豆笑着喊道。
“钱钱,喊王大奶奶。”妞妞接着又对钱钱教导道。
“娃大奶奶--”钱钱的话说得不字正腔圆,把王喊成“娃”。
王大婶笑呵呵地伸手在钱钱的肥嘟嘟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着对妞妞说道:“你们刚才去哪了?”
“去找了禾爷爷。”妞妞笑着回答道。
“这倒巧了,我也正要去老大夫家呢!这老大夫真不错,唉!我家儿媳妇不小心小产了,请老大夫帮忙看了一下,他还送了我们一只鸽子,说补身子比鸡还中用!所以啊,我要去给他送条鱼去!呵呵……妞妞、豆豆,那我先走了,家里的活还有要我忙的呢!”
这王大婶送鱼其实是背着她家汉子的,她家汉子为人小气、爱积财,恨不得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换成钱才好,所以家里儿媳妇小产了也不准动家里的鸡,甚至鸡蛋他都是一个个数过了,管得非常的清楚、严格,把好东西只准卖钱,不准家里的人吃,唯独这池塘里的鱼是他不清楚的,因为他的视觉并不灵敏。
妞妞就觉得禾爷爷那么爱惜他养的那些鸽子,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送给别人吃的,而王大婶的汉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全刘家村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妞妞觉得禾爷爷肯定是被人家求了,而且觉得别人可怜才愿意给鸽子的。这些事情妞妞在心里想得清楚又明白了,嘴上一句口风也没有漏出来。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周穆迪立马把钱钱接过去抱在了怀里,她和钱钱两个像是久别重逢一样地笑着互相亲了两口,然后周穆迪伸手在钱钱的脑门上摸摸,立马着急地对妞妞吩咐道:“妞妞,钱钱出汗了,快去拧条湿帕子来。”
妞妞动腿朝厨房走去,而豆豆已经快步赶在了她的前头好远,妞妞不禁微微笑笑,想着自己也要洗个脸,于是接着朝厨房走。
豆豆的手脚非常地麻利,不一会儿就把拧干的湿帕子递到了周穆迪的手里,周穆迪拿着湿帕子轻轻地给怀里的钱钱擦着脸,又擦擦脖子和两只小胖手,擦完后,立马又拿起钱钱的小胖手亲了两口,显然对钱钱是有着说不完的喜欢。钱钱也喜欢被太奶奶亲着玩,嘴里“咯咯”地开心地笑着。
妞妞洗完脸,就扛着鱼竿去河边竹屋找刘长祥去了。
坐在河边钓着鱼,手里编着花边的竹篾袋子,妞妞的脑袋里正在想着做香花生和香瓜子的办法。终于,妞妞在脑中给花生和瓜子定下了五种带香气的调料,然后想着王大婶说的那句鸽子比鸡还补身子的话,妞妞又萌生起了养鸽子赚钱的想法。
到了中午,豆豆早早地就给妞妞和刘长祥提着饭菜送来了,然后立马又空手回去了,豆豆的午饭跟周穆迪和钱钱一起在家里面吃。
下午,妞妞一边钓鱼,一边就想着今天的一两银子目标还没有完成。妞妞在心里盘算着:今天的羊奶可以得三十文钱,河里的鱼可以得一百二十文钱,池塘里的活鱼可以得三百文,竹篮子、布匹、布鞋三十文,从村里应该可以分到六十文,鸡蛋有三文钱,鸭蛋至少有二百文钱,干鸭子有二百文钱,鱼干有五百文钱,干菜三十文,梅子酒五文,酒糟五文,米酒五文,差不多一共一千二百八十八文,离一两银子还差七百一十二文。
七百一十二文呢?妞妞苦恼着:要去哪里找这么一大笔钱来赚呢?
于是妞妞又接着想:还有草药的五文钱刚才没有算进去,今天再多采些草药……
下午,妞妞完成了两个竹篓子的钓鱼任务,早早地就回去了家里,一进门看到周穆迪正在和钱钱一起一人一口来地分享一碗用冰凉泉水冲泡的酒糟,妞妞连忙凑过去也吃了一大勺,入口既凉爽又甜甜的,显然周穆迪给钱钱吃的这碗凉水酒糟里面放了不少的糖。
妞妞故意孩子气地说道:“奶奶,你就会偏心,我吃的都是带酸味的,怎么钱钱吃的就是甜的呢?”
钱钱的大眼睛亮晶晶地对着妞妞笑,周穆迪不理会妞妞,接着喂钱钱吃,嗔怪地说道:“钱钱,你看,你娘就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还和钱钱抢东西吃!钱钱,你娘是不是该羞羞脸啊?”
钱钱的回应就是笑,“咯咯”地甜笑着,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没。
妞妞回味无穷地砸吧一下嘴巴,点着下巴,自信满满地说道:“咱村还没有把这凉水酒糟拿出去卖过,待会儿我就跟村长去说,以后卖羊奶的时候,顺便也可以带一大桶这样的凉水酒糟去镇上卖,咱村里的泉水又甜又凉,这样泡出来的酒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