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零向茹萱提出任何要求,她都能毫不犹豫地答应,无条件无原则无底线,而且还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哪怕零要她一丝不挂地在全教区所有人面前跳三个小时的钢管舞,然后再从围墙的最高处跳下去,估计她都能做得到。
不过,这个花痴妹子的三观被零影响成什么样,夏然并不关心,反正她和零并没有威逼或者欺骗茹萱,她的帮助全是她自愿的。还好也正是靠着这个妹子,她和零终于能以天神仆的身份,在教区高层居住的这一片地方稍微自由地活动。
第三天早上,他们终于远远地见到了从最高处的宫殿出来,照例到教区下面去巡视领地体察民情的圣祭司大人。
但这位传说中的圣祭司大人,出行时的排场简直比古代皇帝出巡还要大,道路两旁一排又一排的天神卫全副武装,闲杂人等一律退避。夏然和零两人只能在几百米开外的一座建筑屋顶上远远看见底下圣祭司大人的身影,依稀看得出来是个身材挺高的男人,看走路姿态年纪不大,周身透出一股上位者独有的威仪和气势。
“这么大的阵仗,我们很难靠近啊。”夏然趴在屋顶上低声说,“周围的守卫太多,一出去就会被注意到了。”
这个距离用狙击枪是完全可以打中的,但他们要的不是真的刺杀圣祭司,而是要借着他来拿到宽恕之果或者接近大主教,这就必须要活捉到人。
“最好能有办法把他引过来。”零从望远镜里远眺着下面的圣祭司,“在这种公共场合实在没法动手。”
“有了。”夏然问道,“你的毒针最远射程有多少?这个距离能不能射中人?”
“可以,但我们不是不能杀……”
“别毒死他,射伤就行了,伤得越重越好。”夏然挑了挑眉,“这个教区里面很少看到医务人员,估计那些教众受伤了一般都是去找茹萱治疗的,我就不信他来治伤的时候也得带着这么大阵仗。”
“好主意。”
零立刻取出了一架极小极精巧的银白色机弩,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安装的不是弩箭,而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几百米的距离,要保证这么细的银针不射偏,只靠手指手腕发力是不够的,必须借助机械的力量。
零的指尖轻轻在银针的针尖上拂过去,银针立刻泛出一层幽幽的暗绿色光芒,被他以异能染上了毒素。他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吐出来,调整好远距离狙击状态,这才将那架小小的银白机弩对准了几百米开外正在道路中央的圣祭司。
“嗖!”
他手指一动按下机括,机弩将上面安装的牛毛毒针射了出去,只见极微弱的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即就消失在了半空中。夏然连忙拿起望远镜往下看去,那个圣祭司还在照常行走,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怎么回事?没射中?”
“一般是中了,我的狙击失误率是百分之零点一。”零收起了那架机弩,“牛毛银针上沾的毒素里带有麻醉成份,人被射中的时候几乎不会有感觉,跟被跳蚤叮了一口差不多。我瞄准的是他的小腿,银针穿过表层皮肤后飞出,不会留在体内,创口也只有针头大小,很难被找到。而且毒素在十二小时之后才开始发作,一发作马上引起大面积溃烂,也就是说,他不会知道这腿上的溃烂是因为有人偷袭而来的,这样我们不容易暴露。”
零当了二十年杀手,这经验的确不是夏然能比,所以夏然之前才会第一个想到请他出手,在这方面他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优秀能力。
两人回到茹萱的别墅,第二天中午,那位圣祭司果然坐着轮椅来了。这次他只带了十来个保镖随行,还没进别墅院子的大门,就能闻到一股腐烂尸体般恶臭的味道。
茹萱、夏然和零三人都在别墅门口迎接圣祭司大驾光临。夏然这才看清,这位圣祭司是个长相十分英俊的年轻男人,不超过三十岁,剑眉鹰眸,高鼻薄唇,五官轮廓硬朗如刀削。眉心隐隐可见一道折痕,大概是长年累月蹙眉所致,给他那张本来就冷峻威严的面容带上了几分煞气。
他的一边裤腿被挽了起来,露出的一整条小腿已经肿胀发黑,溃烂得不成样子,恶臭扑鼻而来,零的毒素果然一点都不含糊。看他眉头紧锁的神情,似乎是在忍受着腿上的巨大疼痛,但周身的那种威严气势却丝毫未减。
从这男人的气质来看,一望便知绝非平凡无能之辈。但很遗憾,在这风起云涌群雄崛起的末世里,能够有所作为的机会本来多得是,却非要选择去统领邪教,只能说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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