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秦玉香在打着什么算盘,齐檀淡淡的开口了,“我放你出去,你去跟母亲说想去国外疗养,今后不用再回来了。”
秦玉香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泪水涟涟的抬起头,“我,我不要,我都快死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不要离开,我的家就在这里,凭什么要我走!”
说道后面声音已经因为尖叫着几近嘶哑了。
“你知道你的医疗团队是谁安排的吗?”
齐檀看着她,脸上一丝怜悯都没有。
秦玉香被他的话说的一怔,战战兢兢的,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示弱着抬头,“我不过是说了她一句你就这样对我,我没做错什么啊,齐檀,我这么多年对你好齐晟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这么对表姐呢…”
秦玉香对着齐檀的眸子,终究是说不下去了,对着齐檀打亲情牌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笑也最没用的事情了,他身上风雨欲来的气势终于让秦玉香不敢再接着粉饰太平,脸色有些灰败,知道自己发信息的事情估计是被齐檀给知道了。
“你大约是觉得活着有些厌烦了,我会成全你,不走也可以,医疗团队我会给你撤了的。”
秦玉香大惊失色,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她不敢相信先前还愿意纵容些许陪她逛街的齐檀转眼间就能这么翻脸不认人,“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秦玉香身子有些颤抖,恐惧的瞪着齐檀,“小姨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而且你认为现在的我还会怕死吗?”
“唔,这样啊。”齐檀淡淡的看着她低声道。
秦玉香还在心中快意的等着下文,齐檀却已经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秦玉香在他身后喃喃道:“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反正也就这么长时间的活头了,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在这里就是看着你们给我赎罪呢!死我也要死在齐家,死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这是你们欠我的,你们全家欠我的!”
“砰!”
门被从外面狠狠的关上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秦玉香一个人,她的手神经质的痉挛了一瞬,她是不信的,她才不信就为了个女人齐檀敢这么对她!
接着一日三餐齐家下人照常给她送来,药却停了,中午的药没有送来,晚上的也没送来,到了第二天早上,连医生例行的检查也没了。
秦玉香还在强撑着,等第二天中午仍旧没有药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朝着下人大发雷霆,恶毒的诅咒着,没人搭理她,她就开始绝食抗议,疯狂的叫嚣着要见秦芳菲。
当天夜里她就疼了个死去活来,尖叫了一夜也没一个人来搭理她。
秦玉香终于开始恐惧起来,她崩溃的哭着骂着。
又过了两天,秦玉香老老实实的去找了秦芳菲,提出了去国外疗养的事情,齐檀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不慎熟练的给姜璃发信息,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齐东正在汇报,齐檀突然冷布丁的问了一句,“你说她是在吃醋吗?”
齐东一愣,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檀,“她那样的人,明显是摆不正自己的处境,吃醋谈不上,不过是自视甚高,被宠的不知道自己的是谁了。”
齐檀抬眼,手一顿,凉凉的看着齐东,齐东被看得莫名其妙,咽了咽口水,顺着齐檀的话说,“当然…可能也是有着吃醋的成分的?”
齐檀放下手机,嗤笑着下了定论,“你连最起码的情商都欠缺。”
说完摆摆手,示意齐东可以滚了。
齐东惊骇的看着齐檀,齐!爷!竟!然!在!跟!他!说!情!商!
晕晕乎乎的滚出去的齐东震惊的愣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琢磨出了点儿味道,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齐爷口中的“她”恐怕不是他以为的秦玉香,而是姜璃小姐…
其实经营了这么多年,王远山在王家已经有了不轻的地位,手中的权利也不小,姜堰即使想要接手也是要费上很大一番周折的,可无奈王老爷子的心早已经偏到了天边儿上去了,本家原本住着的一干人等不但怎么进来的又给怎么撵了出去,连原本身上带的职位也都被抹了下来。
王家的产业都是家族企业,老爷子的做法等于是明确的表示了不再承认王远山在王家的身份。可最让袁老太太和王远山不能接受的是,王家所有人都被停了职,可姜堰还是从中选了些人继续官复原职,先前一直被压制着的闷葫芦都被任职了,他作为先前最有可能接手王家最有威信的人,却被架空了个干干净净,除了老爷子赏的一所房子外,什么都没了。
王远山的愤怒简直掩饰都无法再掩饰,“我都听了老爷子的话跟岳兰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姜堰可是个狗屁都不通的小辈,怎么能这么胡闹的让他这么压在我的头上!”
袁老太太已经在床上躺了许久了,这么大年纪被从本家撵了出来,没有人比她受到的冲击更大了,她废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才怕到那么高的位置上,结果就这么被老爷子轻飘飘的一个决定就全部抹杀了?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是什么?她替他管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被打脸,简直被要了她的命还厉害!
“这么着就放弃,你就不是我袁青的儿子,去,你就在王家门口守着给我摆正了姿态,一直守到老爷子愿意见你,否则不准回来!该认错就认错,该使苦肉计就使苦肉计,总之用尽一切的办法。”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