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都不能按时,基本的礼貌呢?”顾老爷等到顾冬甯跟白以茹坐下后责备道。
“对不起,爷爷,下次不会了。”白以茹抱歉的看了看顾老爷,又瞪一眼顾冬甯。
顾冬甯笑了笑,“爷爷,我腰疼,以茹帮我做按摩,贴膏药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怪白以茹,怪他。
白以茹差点要咬舌头,腰疼……敢不敢不说的这样暧-昧?
“吃饭!”顾老爷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他不动筷子,大家都不敢动,他开始动了,大家才都开始拿筷子。
钟菓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顾冬甯,低头开始扒饭。
“怎么不吃菜?白饭有什么好吃?”宁可嫆给钟菓夹了菜放在餐盘里。
“我有在吃。”钟菓微微一笑,又貌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顾冬甯。
“我脸上有饭粒?”顾冬甯刚才就察觉到钟菓的眼神了,现在又察觉到,就一边夹菜,一边问她。
“没有。”钟菓淡淡的回答,低头吃饭,心里还在想着白天看的日记,她本是要拿着它们去处理掉的,结果被打搅,又一本不少的给拿回来了。
心里暗暗叹气,钟菓无奈,要屏蔽掉一个人以及跟他有关的所有一切,就这样难吗?
“姑姑,你今天去找david叔叔吗?”顾七夕忽然开口问钟菓,前一段时间,几乎每天晚饭后,钟菓都会去跟david见面,她已经掌握了这个规律,但是最近却发现每晚姑姑都躲在屋里不出门。
“哦。去。一会就去了。”钟菓笑着点点头,食不知味的感觉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那david叔叔答应给我骨骼模型,你能帮我拿回来吗?”顾七夕又问,自从在david那里看到骨骼模型后,她就心心念念的想要。
“怎么就不觉得害怕?”钟菓咬着筷子看顾七夕,小孩子不是胆子都很小么,为什么偏偏顾家的小小姐胆子这样大,喜欢都是些让人看着害怕的东西。
“那个就跟木偶一样好玩,为什么要害怕?”
听了顾七夕的回答,大家了然,原来这姑娘是把人家模型当玩-偶了,所以才觉得好玩。
吃晚饭,大家纷纷离开餐厅,各忙各的去了。
钟菓回到屋里,拿了摩托车的钥匙,出门去找david。
从住院到出院,她一直都没有见过david,出院之后,她去找过他几次,他都不在家。
david家别墅门口,开门人,见到是钟菓后,头疼的问她:“你怎么又来了?先生不在家。”
“他还没回来?”钟菓站在门口,进不去,就透过大门看着别墅里的树木,还有那树木后面隐约可见一角的房子。
“先生昨天回来过,今天不知道去了哪里。先生还说了,叫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他不会见你。”
“我知道了。”钟菓点点头,david不想见她了。
她骑上摩托车离开,不再见面的结果对谁都好,谁都不会再感到别扭难受了。
回城堡的私家路边,钟菓停下摩托车,坐在一棵树下,点燃一根烟,举起来在眼前,轻轻的吹着气。
漆黑的夜色,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沉沉的好像压在心上一般,让人无法畅快的呼吸。
“david,既然你不想见我,那一年之约也就到此结束。以后再见面,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不知道吹灭了几支烟,钟菓拿出手机,飞快的写下一条短信,找到david的号码,毫不犹豫的发出去,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重新上车回家。
david收到这条短信是在几个小时之后,他盯着手机屏幕许久,身边的同事都要觉得他把手机盯穿了,他才按了删除键,收好手机。
“你还好吗?”同事关心的问了一句。
“嗯。很好。”david点头,满脸的疲惫,却是在笑。
很好,真的很好,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
用一年之约换取一辈子的幸福,这样的豪赌,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到此结束。到此。结束。
被约定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都自由了,心里再也不会时时刻刻担心会失去了。
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队长,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商量一下任务分配?”同事问david,他们来这里可不是旅游的,他们的任务很艰巨。
“现在每个人把自己的最大长处跟短处说出来,我们采取长短互补的方式分配任务,这样比较高效。”david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忙碌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切,愉快的、不愉快的,想忘记的、不想忘记的……
钟菓没有收到david的回信,在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回短信是最基本的礼貌,他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菓菓,可以出发了。”白以茹拿着自己的画作从楼上下来,看见钟菓拿着手机,便问,“在等电话?”
钟菓摇头,“没有。看了看时间。我们走吧。”
“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得奖。”白以茹是要跟钟菓一起去邮寄参赛的作品,第一名的奖励是得到一次举行个人画展的机会,而且会有很多知名画家参加,她十分期待。
“当然会了。嫂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画画天分真的很高。”钟菓小时间经常看见宁可嫆画画,但是宁可嫆却没有遗传到其母亲的绘画基因,所以也只能当成爱好也没有成名。
“有吧。很多人说过。还有人问我是不是遗传的。”白以茹点头,“可是我母